<>“自作自受!”
叶无双冷笑,虽然云中这家伙没事,但是涂天却被淘汰了,这也让他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得到了一丝“抚慰”。
秦志朝云中看了一眼,发现云中听到涂天被淘汰了,脸上却没有失望愤怒的表情,相反的,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
他不由得疑惑,这两个连体婴儿,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对于不苦十分感激,但是秦志打心眼里看不上涂天和云中这两个家伙,这两人,平时调皮捣蛋,欺负同学,简直一无是处。
“涂天,该不会真的什么都没画吧?!”不苦轻轻拍了拍云中的肩膀,小声的问道。
云中却冲着不苦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的说道:“别急,肯定有好戏看!”
白玉广场前方,涂天听到杜衍直接宣布自己被淘汰,没有想象中的遗憾和悲伤,还有愤怒,反而,他一脸张扬的冲着杜衍叫道:“老妖怪,你知道本王画的是什么吗?就这么把我直接淘汰了?”
“混账,你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吗?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白白就给浪费了,我打死你这混账东西!”
荀老夫子被涂天气得发抖,他都已经给了涂天机会了,没想到这臭小子还是死性不改,依旧交了白卷。
这个时候,他突然间有些恨聂无忧,慈母多败儿,若是她不护短,以前让自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他心里也开始责怪涂峰,那个家伙,本就出自人间书院,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这简直就是对人间书院的侮辱。
“哦~?那你来说说,你这画的到底是个什么?也让我见识见识!”
杜衍听完涂天的话,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不是对涂天的画感兴趣,他是对涂天这些年接受的教育感兴趣。
他翻阅过人间书院之中的密档资料,知道涂天的身世来历。
母亲聂无忧是不老阁近些年来最为出类拔萃的弟子,并且还是传说中的神灵造物,父亲则是人间书院的弃徒。
一个是受过不老阁熏陶的女人,另一个是受过人间书院传承的男人,这两人生出的孩子,让杜衍对他的内心世界,产生了浓重的好奇。
并且,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猜测,若是涂天心里想的,真的如同他猜测的一样,那事情也会变得非常有意思。
“呵呵,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向我请教了,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涂天一脸骄傲,冲着杜衍举起了手中一片空白的答卷。
“洗耳恭听!”
“你可知道,我这画上,画的是什么?”涂天瞪大了眼睛,对着杜衍,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模样
,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画了什么?混账东西,你压根什么都没画!”荀老夫子气得直接给了涂天的脑袋一记,疼的涂天脸都揪在了一起。
“姓荀的,你再打我,我可就翻脸了!!!”
“你翻一个我看看,老夫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老夫手里的戒尺硬!”荀老夫子发怒,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铁制戒尺,又长又宽,黑黝黝的,看上去分量很重。
“哎呦,夫子啊,我就是说说,您着什么急啊,那玩意儿,先收起来,先收起来”涂天见到老夫子突然抽出戒尺,吓得立马就怂了。
“没皮没脸,出去了,可别说我曾经教过你,我丢不起这个人!”荀老夫子恨恨出声,说着还朝云中瞪了一眼,吓得云中赶紧冲着老夫子含蓄一笑。
“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大先生可还等着听呢!”见老夫子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了,涂天连忙说道。
杜衍则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涂天继续说下去。
荀老夫子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没办法,老师杜衍都点头了,他只好说道:“你说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就把你的腿,给你敲断!”
涂天见着荀老夫子狰狞的神情,后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之后,对着杜衍说道:“我问你,我这画上有什么?”
荀老夫子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戒尺就要抽下去,涂天见状,溜的比兔子还快,刹那间就跑到了杜衍的另一边。
没想到杜衍此时笑的更开心了:“哈哈,不错不错,你是想说,你虽然一笔未画,却又已经画完了?”
荀老夫子一脸疑惑,问道:“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这小子是想说圣贤旧事,十万年之前,在我师言圣幼年之时,便以此番道理,震惊过书院诸多大贤,让他们无话可说!”
荀老夫子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也是苦笑不得的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其实是在模仿言圣留白的典故?”
“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小子还能说出其他的歪理!”
传说人间书院的大圣贤,言圣在幼年之时,曾经遇到过长辈出题考教,让他在白纸之上写一个字,来阐述做人的道理。
当时同时参与考教的,还有诸多同辈学子,有人写“忠”字,有人写“义”字,还有人写“道”字,五花八门,独独言圣一字未写,交了白卷。
有诸多长辈问他为何一字不写,他答道,我虽然一字未写,但是这做人的道理,不管是一字还是一万字,都在诸位的心中。
一言之下,震惊四座,有数位圣贤离座,抚须长叹,言
称开继有人。
事实上这群老圣贤没有看错,言圣继往开来,实力也是无可匹敌,生生的为前路迷惘的人间书院,又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荀老夫子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涂天:“没想到你这小子,道理没记住多少,投机取巧倒是门清。”
支不诲听到场上的两位夫子提到言圣留白的典故,眼神瞬间一亮,随即十分佩服的看向涂天,他没想到,这道题,居然还能这么回答。
你不是要画道吗?道可就在你自己心里,我不画,其实也是画了。
其他的少年,有些不明白前方那两人的对话,在窃窃私语,只有云中一脸古怪,他非常清楚,涂天能知道个屁的典故,这些肯定是他们脑补出来的。
没错,涂天听到荀老夫子和杜衍的对话,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大声叫道:“喂喂,你们俩说什么呢?到底还听不听我说了?”
杜衍闻言瞬间一愣,有些吃惊的问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他实在是想不出,涂天还能说出什么歪理来,早在涂天拼命想要交白卷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涂天可能打的就是言圣留白的主意。
一味的模仿,却不识其中真谛,就算他是在模仿自己的恩师,自己也是不可能让他通过的,所以就直接宣布他淘汰。
“什么这个意思那个意思,我就问你,我画了什么?”
杜衍笑容瞬间一收,神情淡漠的说道:“你,什么都没有画!”
没想到,涂天朝天打了个响指,神情激动的说道:“不错,有眼光,我就是什么都没有画!那这什么都没有画,又代表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画,能代表什么?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杜衍沉默不说话,眼睛紧盯着涂天,荀老夫子则是怒气冲冲,直接训斥。
涂天见他们都不明白,心中暗爽,昂起头,骄傲的继续朝着杜衍道:“道是什么?”
“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浑沦之未判,神灵之未植,而为冥妙之本者,此之种种,皆为道!”
杜衍神色夸张,妙语连珠,涂天这小小的一问,在他心中,已然是已经同他开始论道。
涂天哪里能明白杜衍在说些什么,他只是在说自己的歪理,杜衍这长篇大论,整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高见!”
“但是你这些话,尽管见解高深,却并未说到重点核心,就从你的见解来讲,道是什么?道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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