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唐多当然清楚露菲亚此时的眼神代表着什么。【高品质更新】不悦,紧张,兴许还有些害怕。
但他已经给出了足够的忍耐,陪她玩着“你追我抓”的破烂游戏,换来的却是什么呢?她宁愿淋了雨再进冷藏室把自己冻成冰棍儿,宁愿弄伤自己以保持着清醒,也不愿留下,不愿呆在他身边。
露菲亚不选择他,那么这其中的意思就是———他根本就不配成为得到幸福的那个人。
唐多不曾执著,但这个领悟,点着了他心里的火。
冷藏室里的白色冷雾呲呲地喷着,少年向她走来,像刚踏足仙境。虽然心似火焰在燃烧,但他抱住眼前的女人时,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副表情有着不染尘的淡定。
青春的胸膛贴上白璧微冰冷的身体,她湿透又被冻过的衣衫此时硬薄如张A4纸,然后,纸张被暖热,欲势要点燃。
不是的,他根本就不懂……
白璧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不是这样的温暖,我要的是爱人给予的温暖。”
少年皱眉,“那你有爱人吗?”
昧着良心说话特难受,她喉咙一哽道:“……有。”
“犹豫三秒就是谎言,为什么对我说谎,露菲亚?”少年唐多看她并不回答,继续揭她伤疤,“是因为你见过的男人,随时出现,随时又走,随时返回,你对男人失去了信任,也失去了自身的安全感,对不对?”
中枪的感觉让白璧微惊惧,怔忪,又可怜又悲悯,八心八箭,**无比。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头很重,手上和嘴角的伤口都恢复了清明的知觉,酸涩以及痛。她很想离开这里去睡。
声音明显是病了,她瓮声瓮气的吐字,“你不懂爱,不知道什么是爱人,我跟你说不清楚,待我心情好点的话,也许可以教你。”
有些话,就仿佛是狩猎时的诱饵一样了,你相信了,你就被捕获了。
蓦然,少年一把将白璧微扛在肩头,“我知道,书里写过怎么做。”
不是做爱的那个爱啊!!
白璧微头朝下充着血,再加上那份无力感,立刻就让她晋升为一个深度词穷患者,无话可说,但还必须要说:“唐多,唐多!”
少年的执着精神还真是可歌可泣,步伐不但没停,还越发加快了些,目标是……
白璧微猜测是卧房,于是被到吊着的脑袋又气又晕。Www..Com很明显那小破孩需要去接收一下社会主义好少年再教育!
她恨得嘴里发苦,愈发想吐,“别乱来,小混蛋,你听不听话!”
“书上说,女人喜欢说反话。”
╰_╯白璧微咽下不慎喷出喉咙的苦胆汁,这世界,还真是没处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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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准良家,那夜,简直就是白璧微的道德沦丧之夜。
从前,男女们要通过谈人生谈理想看星星赏月亮之后,才能宽衣解带一解相思肠。
放通俗点来说,正常的男女之间要到达滚床单这个步骤,前期还需要很多铺垫。
不,这句还不太通俗,我们放三俗点来说,就是唐多未成年,处在本命年中的白璧微女士如果碰了他,那可真是节操被狗吃了。
奈何,现实作证,她的确又一次身不由己了。
……
少年唐多将白璧微放置在床,然后迅速翻箱倒柜开抽屉,他在寻找解溶剂。
是了,我们一直不受老天爷待见的白璧微小姐,刚才不巧,哦不,是凑巧又喝了了不得的东西。
它不是酒精,对于大家来说已经不陌生了,那种液体是由频螺果提炼的实验剂。藏在那里,都能被白璧微找到,不得不说,她们之间的渊源还真是深不可逆。
频螺果之所以神奇,又被岛外禁种,就是因为它的效果,在每一次吸食后,它都能带给你不一样的影响,五彩纷呈,勾你挑战。
唐多见过露菲亚脑袋糊糊的样子,不反感,相反很喜欢,可这次,他不能任由露菲亚的神智被频螺果侵蚀,因为,她生着病,她发烧了。
频螺果的排他性,让治疗发烧的药剂根本不能输入与吸收,也就是说,如果白璧微烧得很严重,也许就真的烧颠儿过去了,神仙都救不了她。
“哈,小哥哥,你的阵地,为何如此荒漠?”伴随着一只滚烫的手,柔绵无骨般抚上了少年的胸膛。
翻译成正常版,意思就是:小破孩,你为什么不穿衣裳?
现在的白璧微,就是被频螺果开启了情闸:失眠不困,食欲暴增,心神不宁,看云不是云,看雨不是雨,看山不是山,看海不是海,但看男人,仍是男人,精壮的男人,诱你扑上去的男人。
她的神经呈裸奔状态,没有任何底线。
正在找解溶剂的唐多,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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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而下,雨夜登岛赶来的女人衣裳却没有一点湿迹,护卫队合上伞退下后,她才仰起头,猫一般皎洁的眸子,对着眼前的人一笑,“绿姨。”
叫人的声音,清甜中带着点傲气。
唐绿端庄的向她颔首,并示意管家伺候来人入席,“柳恋,知道绿姨让你上岛的目的吗?”
“知道的,结婚。”柳恋侧过头,对着身旁一脸冰霜的男人一笑,“好久不见。”
“我不记得你。”陆秉章坦言相告,一句话就想腰斩那令人反感的约定。
谁料女人耸耸肩,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易察觉地蔑视,“真巧,我也不记得你了,我刚才那句是客套话。”
“开席吧。”唐绿招手下了命令。以白璧微的安危为诱饵,威胁着陆大少坐在这与她吃一顿饭,但唐董事明显察觉,陆秉章只有屁股定在了这,其他地方都在拼命地不配合。
唐绿将一封带有岁月痕迹的纸铺开,非常胸有成竹地对两人宣布:“秉章,这是你母亲的遗书,里面详细写明了你与柳恋的指婚事宜……”
话还没说完,陆秉章唇边的弧线,就一点一点,向上,“是因为知道我反正不会接受你,就想法设法让我更讨厌你一些吗?”
“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唐绿的额头上明显刻着“不要忤逆我”这五个大字,嘴里反而说着:“你父亲见过那个女孩,他很不满意。一个没父没母缺乏家教的孤儿,一个连养母都嫌弃她把她赶出家的人,你要接收?我可不记得你上大学时选的是收破烂系。”
极致刻薄的客观,那确实是白璧微的身世。
为了掩饰笑意,柳恋小姐端起温茶轻啜。
陆秉章额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了,他怒瞪着女魔王,“你竟敢调查她?!”
“呵,我们别老说废话行么,坦白地告诉你,要想收她做小情儿,绝对合适,进陆家,门儿都没有。”话毕,唐董事看了柳恋一眼。
柳恋放下手中的茶,用着颇无所谓的姿态,“情人?嗯,我不会介意。”
因为她也有,又谈何介意。
陆秉章直接就扔了一个杯子出去,破碎的声音响在角落,“唐绿,我真应该叫陆然把你废了。”
“他若能废得了我,你还会乖乖坐在这么?”唐董事拿起刀叉,“用餐吧,要凉了。”
陆哥哥端起盘子,缓缓但稳稳地倒扣在桌上,不管那酱汁以何种姿态污染着贵到不行的桌布,他起身,离开座位,边走边向后背撂话,“你们慢吃,我饱了。”
周围的仆人互相看了看:夜风有点凉啊……
“绿姨,我去一下洗手间。”柳恋微笑着离席,那强装和煦的笑容一转身就收了回去,她将手搭在女仆的手臂上,小声不满道:“看他的眉,皱的,多难看。”
殊不知,自己现在眉心的褶皱,绝不比陆秉章好看几分。
陆哥哥站在二楼的窗前,外头的雨就像失恋的女人在哭泣,而看他的神情,就像是把全世界的困扰都扛在了肩上。
唐绿想要将他困在这里,逼着他结完一场婚,其中的原因用膝盖想都不会是为了他母亲的遗愿,而是利益,为了商人追求的永恒利益。
小白被藏起来了,亦或者……会受到伤害。他想起那个恐怖的梦———长安说的,师娘自失踪起,生死未卜,再没出现。
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唐绿敢这么做,如果他影响到她的财路的话。
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连父亲都抵抗不了只能躲避,陆氏企业的扶摇直上如今也和她当然是分不了关系。
要怎样才能度过难关?为此陆秉章头脑风暴了N个小时,遗憾的是最终也没能想出什么可行性对策,不过不可行的倒是想了几个,比如,与小白一起自尽,做一对阴间伉俪……
呸呸!不能这么消极!陆哥哥摇了摇头,想把愁绪全部甩出。
殊不知,在衍绿岛的另一边,他想与之共赴黄泉的美人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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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真想写个“2012来了,大家都死了,完。”日更好累,求抚摸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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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微“邪”09_09【你为什么不穿衣裳】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