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对视中,苏淳意笑里藏刀的眼神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你不会忘了有我这个人存在了吧?”
白璧微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摆出的姿态就是传说中的正室范儿,她不由得耷拉下脑袋,“那我……现在去给你买好不?”
“别介,吃不吃对哥来说不太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你和那熊孩子一整天都去哪逍遥了?电话都不带接的?”苏淳意眼角微挑,帅到没边,就单凭这一张脸,估计有很多女人会对他倾心。
白璧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三十八条未接来电,似乎有一股冰凉的空气,正在她的头顶上跳着轻快的华尔兹,“好诡异,它自己静音了。”
“编,继续编,你老实告诉我你去见那个小网警又怎么了,我难道会生气?”话是这么说,可苏淳意的心里肯定酸得开始冒泡泡了。
“喂!苏淳意,”白璧微终于发现自己差一点被他带到沟里,她又没和苏淳意好,那当然没有义务向他报告行踪了呀!
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乌黑长发,仿佛在考虑给自己找说辞,“你呆在我家这么久也不觉得无聊么,你看我不回来,就应该自己去觅食啊。”末了还小声添了一句,“又不是嗷嗷待哺的雏鸟,还非要等我……”
苏淳意的笑容更盛,连眉眼都弯了起来,“哎呦喂,你以为老子不想摔门走人么,亏得你电脑里的隐藏文件还有几分意思,不然现在你还能见到我就鬼了~”
隐藏文件?KAO!那里面有她的全套小说!
“谁允许你破解我电脑密码了,你个混蛋!唔……”话被苏淳意张狂的堵住,用唇。
一股血液从脚底直冲头顶,她被抵在墙上,唇被疯狂掠夺,苏淳意的用劲之狠,仿佛要报万年仇怨,从唇到齿全副武装的进攻,搅得白璧微方寸大乱血液逆流……
她没有停下对苏淳意警告的动作,她一直在用手去抵着他紧贴上来的身子,可突然,苏淳意抓住她的手,欲将其引到一个更加张狂的地方———
不是说他混蛋么?!为了名副其实,那就只好真的混蛋一回给你看看!
苏淳意的心理构造本就不甚健康,这一下午还尽看了那些带色儿的小说,尼玛,还让不让他这个直到现在都没尝到腥的人活了。
“下笔如有神是吧?很有经验是吧?那教教我啊!”苏淳意稍微松了一下嘴,待撂下这句话后,又迅速啃上了那张殷红的唇。
这货,还真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啊!!
白璧微在挣扎的当口,也算是终于可以死得明白,她想,苏淳意一定是看了她近期的男女情色作品了,然后认为她可以如此轻浮,或许还以为她曾身经百战。
也不知道唇角是不是被苏淳意咬破了,她只是尝到了丝丝铁锈味儿,眼睛也开始发酸,眼眶中蓄满了虚假的泪,稍微一眨就能挤出来。
对付发了疯的狂暴男,装可怜才是上上之选啊。
如果有镜头给予特写拍摄,我们可以看到那位面容清秀的小美人儿瞪圆了半天的眼,终于缓缓地闭上了,就连挣扎的动作也停止,像是妥协。
两滴泪静静的顺着脸颊滑下,像是一个精美易碎的水晶琉璃,终于“不负众望”的碎了,泪珠儿的走迹也同样打湿了苏淳意。
他放开她,没想到还能维持最后的笑容,“白璧微,别人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哭哭啼啼的?是哥的功夫太不到位?”
这话不仅难听,而且很不厚道。
不厚道的一剑戳入白璧微的胸口,让她想骂人都无法立刻组织脏话。
于是,她童年的心理阴影,青年的壮志未酬,爱情的沧海桑田一齐涌上心头,本来假哭的泪突然聚集更多更多,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颗颗落下。
苏淳意此时才真正的表露心迹,他蹙起眉头,对白璧微的眼泪很是不满,嫉妒压得他行为失常,精神更加阻塞,他甚至都不知道白璧微在哭什么?烦躁,内心不断地升起烦躁,想掀桌,想挠墙,想把眼前的人儿———紧紧抱住再也不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白璧微的那副小心肠,他总也暖不热呢?
像是认命,苏淳意仰起头闭上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把哭成鼻涕虫的白璧微勾在了怀里,“好了,不哭了啊,我以后不这么说你了。你爱去哪去哪,爱跟谁好跟谁好,我保证不再凶你。”
如果可能,谁又不想在真爱身后静静守候,晴时在雨时亦在,直到她将他视作习惯,然后终于发现彼此再也不能分开,那么,就可以这样永久下去……
小说里是这么写的,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这样的守候桥段无不意外。
可是,微微,我是想看住你,但我怕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夜深了,相拥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没有闭合的门外,亮起了一盏淡定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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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硬币掉在地上,滴溜溜滚了起来,在静静的夜里,那声音格外清亮,它来自门外,停止在苏淳意脚畔。
鸳鸯被一枚硬币打散,一齐向门外看了过去。
唐多的脑海里划过一道电光,他推门进去,“有没有见到我不小心掉的一块钱?”
这得是要多大的“不小心”哦!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搅乱池中水,太过稚嫩,还透漏出些许傻气,也许只有未经人事的少年唐多才做的出来。
“那我先走了,你敷敷眼睛再睡。”苏淳意捏了捏白璧微的脸颊,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记住,我一直都爱你。”
又是爱,白璧微这一天算是中了双头彩吗?
待苏淳意走了以后,她的整个肩膀才放松下来,靠着墙壁,分外犹怜。
唐多弯腰捡起那枚幸运硬币,放进牛仔裤口袋的小夹层后,才走到白璧微面前,“露菲亚,我坏了你的好事儿吗?”
少年依靠青春的脸颊,释放着纯净不染,他的双睫密长,由于身高的原因看似垂着,在眼底留下两摊阴影。他的神情格外认真,继续说道:“我可以补给你。”
白璧微明白了,这就是罂粟与荷花的区别。苏淳意是罂粟,让人恨之不能,又放手不下,想抗拒又抗拒不了;而唐多,就是一株荷花,淡定不染,如果想让他成熟起来,那么什么色彩都需要人工去加注。
正想着唐多是荷花来着,那朵荷花就瞬间袭过来,用着似曾相识的动作把白璧微的嘴叼住了!
僵硬到笨拙但还带着点粗暴的吻,就那样给了白璧微。雷母吃饭的家伙在她耳际哐哐哐敲了起来。
不出三秒,白璧微猛地将其推开,那双眼睛连眨都无法眨一下,脸上的表情僵硬着,“你乱学什么呢!我是你姐姐!你不要和苏淳意学这些不好的!”
他说的补偿原来是这个,还是刚刚学到的,他到底在门外看了多久?!
“不好吗?”唐多歪歪头,做出困惑的样子,“露菲亚,其实你就对我做过这样不好的事。”
陈述句,用的是无辜的陈述句有木有?!难道青春期完了就是发情期啊?!不,唐多的青春期就是发情期。
“洗漱!睡觉!”她命令唐多,“以后每天早起叫三十遍‘姐姐’给我听,不然,你就哪来的回哪去,听见没?”
“我之所以黏着你,肯定不会是想要有个姐姐这么肤浅的。”唐多没有听话。
白璧微突然意外了,这小破孩到底是荷花还是披着荷花皮的毒草啊,简直不能光看表面就来做决定,“那你……是为什么?”
“我要做你的男人。”
噗……
老天爷,您不带这么玩人的!
一天三连发,就是金刚**都招架不住的好吗?!
“看来,我明天要去好好跟你哥谈谈你的事儿了。”白璧微揉了揉额上暴起的青筋。
唐多点点头,“嗯,正好,我也要跟哥哥说你对我做过的事。”
在船上长时间航行的时候,遇到过大风大浪,那时的白璧微被剧烈摇晃的船弄晕船了,整整吐了三海里。许是吐得干净了,频螺果的效力几乎一点残留都没,她想起来了所有的事———
那时候,她就想起了从登岛到离岛之间所有靠谱亦或不靠谱的事,包括她生病后和唐多那混乱的一晚……
“啊,想起来了,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忙,见不了你哥哥了。”白璧微即使调转话头,她拍拍唐多的肩,“早点睡吧,小弟弟。”
她闪得倒是迅速,因此也就没看见站在原地的唐多,低头看着自己被唤醒的小弟弟一脸丧失人生观价值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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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这两章应该合起来叫做“白璧微抹泪三连发”的,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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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微“邪”26_26【是哥的功夫不到位?】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