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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夜映月心中有些蒙,印象中他吻过她很多次了,究竟要像哪一次那样的吻,晕,他能不能说得直白一点吗?
想了想,突然把粉嫩的唇轻轻贴到慕容唯情光洁的额角的上,羽毛般拂过马上退回来,小小声的问:“唯情哥哥,是这样吗?”
他第一次吻她,当然不是这个位置,不过,夜映月心中狡猾的笑笑,男子间初次接吻,都是从这里开始中的。【高品质更新】
慕容唯情眼眸深深深……表情静若晴空,不见半点异彩,语气还是那么风轻云淡的道:“不对,不是这里,也不是这样。”大手紧紧的扣在夜映月的腰上,用力度表示着他此时此刻的不满意。
呵呵,夜映月在心中偷笑,这个强大的男人连要个吻都那么的强势,跟神一样不给凡人一丝妥协。
这回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时间是她稍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他能让她主动的投怀送抱,她就让他意犹未尽,这才公平。收回吻心中邪恶的问:“唯情哥哥,是不是这样?”
某人眼眸略暗,索然无味的摆摆头,带着情绪的冰冷声音道:“不对,还是不对,不是这个地方,你再好好的想想。”在他冰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丝的不满意。
嘿嘿,夜映月心中无比的奸笑着,就算神也给她触怒了,反正他生气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小手温柔的捧着慕容唯情的脸,凝视片刻后低头,这回吻在他的腮邦子上,除了嫩嫩的双唇,还加了一点点的小舌尖,轻轻的拂过……哼哼,看着某人的眼眸中的点抓狂的东西飞闪而过,心中闷笑起来。
慕容唯情把夜映月娇小的身躯往胸前一带,眼眸中是赤一裸一裸的威胁,寒着声音道:“再想想,我从来不是这样吻你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想不起来的话,加倍的罚。”
腰间的大手扣得更紧,两人几乎是只要心脏微微的动一下,两人的身体就会轻轻的,无可避免的摩擦一次。
夜映月往后退开一点点,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眼眸内的满足,还有隐藏眼底下的抓狂,他还想要得到更多,哈哈……心中狂野的大笑起来,他能一次又一次诱惑,她也一样的可以让他迷恋得不能自拔。
目标瞄准他修整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那么完美的线条,她的舌尖轻轻划过,一定会么流畅的。
俯首,舌尖很灵巧,很灵敏,神笔一般轻轻描画着慕容唯情下巴漂亮、流畅的线条,如此的干净、平滑,完全感觉不到一个成年男子应有的淡淡刺青感,这个男人简单完美得跟神一样。
不过不要紧,就算是真神,她也要把他从高高的神台上拉下来,把心中的欲念点滴不剩的的勾引出来。
这次夜映月吻完后,没有再问一个同样的问题,因为某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一只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唇角紧紧压到他的唇角边,只要微不可见的转动一下。
两人的唇就会碰在一起,现在他呼出来的气息她吸了,而她呼出的气息他也吸了。浓浓的曼佗罗花香,分不清谁是谁的。
现在眼角贴着眼角,真的太近了,夜映月看不清慕容唯情想要什么,只能从气流中感觉着他的情绪,空气中不平稳的流速告诉她,他现在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淡定,他的七情六欲被她勾起了。
慕容唯情的呼吸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的不平稳,语气中也带上凡人的情绪,命令的式的道:“吻我,像你求我不要吃掉你的那晚,我吻你那样的吻我,不准再玩,要很认真的吻。”说话间呼出的微温的气息,带着着淡淡的曼佗罗花香,悉数的让夜映月尽吸入体内。
靠,接过吻还那么的多要求,夜映月的眉心略蹙,她求他不要吃掉她的那个晚上,他是怎么吻她的,她记得那天他骂她缺心眼。
其实她只是一时缺氧,脑子有点不清醒,唯一的印象是:“唯情哥哥,你是想我的舌头到你家窜门吗?”那天他就是那样的,软软的舌头伸入来,然后搜刮、掠夺。
或许是慕容唯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眼眸中不由的一滞,然后含笑的道:“对,就是舌头窜门,现在轮到你来窜门,不过……”话说到此处,一个转折,夜映月觉得她被他算计了。
果然,只听他低低的坏笑着说:“不过,你要按着方才的顺序,从头到尾的再吻一遍,一处不能少。”
啊……心在狂叫,疯叫,丫的,又让他给坑了。
夜映月后悔死方才的自作的聪明,早知道就问清楚点,能一步到位多好,白白的又出这么多的附加条件,亏大了。
眸子中全是不情愿,但不得不按顺序进行,先是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他的额角,然后轻轻落在他的脸颊带走一点温度,再到吻到他的腮邦子上带着舌尖拂过,再有就是他漂亮、光洁的下巴,细细的用舌尖描画,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眸光才落在他绯红色中散发出冰冷的唇上,迟迟没有落下,这唇火与冰的结合,罂粟般的妖冶,她怕吻过后会中毒,以后再也离开。
两人的鼻尖抵着鼻尖,那么近的距离,只要轻轻一动动,那怕呼吸用力一点点,他们的唇也碰在一起。
两人中一个在期待,一个在犹豫,施毒与服毒者的心情,那么大的矛盾却在完成这个过程后得到完美,其实爱真的需要一点点的勇气。
只是,两人中还有一人不懂得这个道理,只能把矛盾给扩大了。
慕容唯情的眼眸寒气渐渐的散尽,眸海中无边无际的温柔在此起彼落,交织成一张网慢慢的散开,然后再一点点的收紧,在网的中间缠着一跳动的颗心。
而现在他在用他的温柔,鼓励这颗心跳入他的温柔网中。对视那双正在挣扎中的眼眸,他丝毫不留情,尽他所能的诱惑着那是颗还没的长大的心,还那个复杂的灵魂。
曼佗罗花拼命的散播着它的香味温柔得滴水的眼神,是一张无形的网,夜映月越是挣扎,网便收得越紧,心一点点的沉沦,灵魂有一点点的茫然,不知所措。
这就是她的中的毒,每天都在饮毒,现在不仅身体中毒,连灵魂也跟着一起中毒。
慕容唯情这个深沉得可怕的男人,慢慢的掠夺,先用宠爱、纵容掠夺了她的身体,现在又用他的温柔,再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心,她的灵魂,让她永远的依赖着他,致死也离不开他,成为他的奴隶,他手中的一步棋。
不,不要……灵魂在拼命的拒绝,她是她的,她不要成为他的。
再爱、再恋、再赖着他,生命也不能由他来主宰,她的人生只能由她来点头。
突然,呜呜……肚子很给适时的长长的鸣叫一声,网中挣扎得太厉害,弄得她都挣扎得饿了。
饿得前胸贴着后背的饥饿感,把她从网中拉出来,甜甜的笑着退开点:“唯情哥哥,到吃早点时辰,我饿了。”
腰间的大手突然一松,夜映月立即跳到别一边,整个人像是回到解放时期,呼吸着没有曼佗罗花香,没有毒的空气,真是痛快啊!
慕容唯情眼眸中恢复了一贯的高深莫测,若无其事的入内间梳洗,夜映月趁此赊抱着衣服溜之大吉,一路飞快的朝捧月楼奔去,捧月楼才是她的地盘,捧月楼有她的心腹,只有他们守在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安心的入眠。
玉茗阁再奢侈,抱月楼再豪华,也不及她小小的捧月楼来得舒服、舒心。
慕容唯情不是她的菜,她也不是他的菜……
回到捧月楼,一口气奔上三楼,钻入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味道的大床上,抱着她的新抱枕,继续跟周公下棋聊天。//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忆霖和寻兰都听到声音,走上来看到跟抱枕卷在一起的人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摇摇头笑着对视一眼,回去继续做着他们的事情。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忆霖正守在床边,见她醒来连忙对外面道:“寻兰,主子醒了,你出去打水。”然后坐到床沿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夜映月,动几次嘴唇也没有把话说出口。
夜映月拥被而坐,目光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每一个动:“忆霖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月儿讲。”早察觉到忆霖有些不对,眉宇间泄露出点点忧虑。
起身警惕的扫视一卷外面,忆霖确定没有人后,从回到床沿亲昵抚着夜映月的头发,边给夜映月换衣边道:“月主子,慕容唯情是个深沉可怕的男人,您最好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忆霖觉得他对主子好,是别有用心的,或者……或者他早知道我们的身份,却故意不点破我们,而别有用心的想利用主子。”
忆霖的话勾起夜映月这段时间对慕容唯情的记忆,慕容唯情最近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忆霖姐姐,我知道,月儿会小心的行事,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去,到奚山,天天喝着雪冷,陪着父亲大人他们,再也不出来。”慕容唯情只是一个过客,再努力也不可能主宰她的生命。
楼下传阵阵脚步声,两人立即结束谈话,一切恢复如常。
寻兰端着水从外面走进来,穿过一道道的珠帘,把水放在旁边的小几下,把毛巾拧干后交到忆霖手中道:“小姐,好消息,刚才宋管家来传话,丞相大人说小姐今天可以不练箭。”小脸兴奋的看着夜映月,似是后还有什么没有说完。
坐在床上的两人立即对视一眼,夜映月甜甜的道:“不用练箭,确实是好事,想点节目吧,寻兰姐姐。”这丫头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恐怕早就想好去处。
“逛街,买东西,小姐我们出府走走吧?”一脸期待的看着夜映月,心早就飞出府外。
忆霖无语的笑笑,然后看着夜映月:“上午的太阳不算太大,出去走走也无防,没准能看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哦,夜映月瞪大眼睛,忆霖这是话中有话,点点头道:“好吧,多带点银子,我们要好好的玩一玩。”期待忆霖品的开心的事情。
夜映月心中暗暗庆幸,她穿越到的这个时空,民风还算开放,大家千金小姐出门游玩是常事,不然非要把她给闷死不可,来了水月京城三年,还有没有好好的体会一下这座城市繁荣昌盛。
……
白曼佗罗花的花语是:纯真无邪,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它们是那样慎重和认真地迎接着唯一的一次春天。
所以,让每次走过一探开花的树的人,都不得不惊讶与屏息于生命的美丽。
花开的时候,你如果肯仔细地去端详,你就能明白它所说的每一句话。
就因为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所以,它就极为小心地绝不错一步,满树的花,就没有一朵开错了的。
细细的端详马车内的每一朵曼佗罗花,那是另一种白色的丝线级绣在另一种白色上面,但仍然让人能一眼看出,上面朵朵让人惊艳的白色曼佗罗花。
自家的主子又在发愣,忆霖坐在对面道:“主子,丞相大人似乎也特别喜欢这曼……耐冬花。”及时改口差点说漏嘴,曼佗罗是他们天圣皇朝的叫法。
主子从小对曼佗罗有一种依恋,甚至可以说是迷恋,而慕容唯情对曼佗罗也有着异样的情感,这两人……唉!
夜映月笑了笑,眼眸中有几分凝重:“慕容唯情叫它玉茗花,据说这是金鼎皇朝的叫法。”这个男人不止是可怕,而且还是一个谜,他背后藏着太多的秘密。
望着忆霖那张俏丽的脸上,眼睛不由的睁大,明白已经意识到她这句话在暗示什么。
忆霖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只是慕容唯情的秘密,这些事情与她无关,现在该考虑是不是把计划提前,比竟雪长生要回来了。
夜映月收起脸上的笑,能不伪装的时候尽量不要伪装,面具带得太久,会脱不下来,该考虑一下雪长生的问题。
血缘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无论隔得多远,总是莫名的牵引着,希望雪冰凝的面孔已经在雪长生的记忆淡化掉,不要太在意这个丢尽雪家颜面的蠢女儿,他的关注多一分,她的危险便多一分。
“嘭……”
正想得入迷的时候,马车突然猛烈的刹住,整个车身都摇晃,夜映月一时坐不稳整个身子摔倒在马车上,忆霖连忙把她抱在怀中。
里里外外、详详细细的一番检查,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放开,外面已经传来寻兰叫骂的声音:“赶投胎,赶得那么急。”
听听这话、这语气,夜映月和忆霖对视一眼笑了笑,丞相府的人就是嚣张,连丫头也不例外,似乎对方的来头也不小:“放肆,这是哪府上的丫头,这么没教养。”
夜映月侧耳一听,寻兰道:“比你们好点,撞了人,还敢骂人。同样的话还给你们,没教养,只会用四脚动物的目光看人。”
高手啊,夜映月鼓掌喝彩,没想寻兰这么有文化,骂人不带脏,四脚动物的目光,不就是狗眼看人低。
抬走起手,玉指挑开一点点帘子向外望,对面的马车驾座上,站着一名面形瘦长,目露精光的有些年纪的老妇,打扮虽然有些贵气,身上还是带着满满的奴性,应该是哪府上一些有点体面的奴才,狗仗人势,果然很有狗性。
想必是对方的文化水评比不够高,没有听出寻兰在含蓄的骂人,依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夜映月突然想到一句话,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对着没有太多文化的人骂文化话,得有点耐性才行,听!
只见那老妇突然面色涨红,厉声道:“臭丫头,你骂是谁狗呢?”
寻兰也不甘示弱:“谁应谁是狗。”
噗,夜映月忍不住笑起来,忆霖突然伸手指帘子拉开一点,惊讶的道:“噫,这不是容嬷嬷,永宁公主的教养嬷嬷。这个老货怎么跑出来做什么?”
呃,夜映月表情一滞,忆霖调查过雪府的一切,记得这个老婆妈子一点也不奇怪,她是被忆霖那句“容嬷嬷”雷到,名人啊!竟然她在这个时空遇上了。
话说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有点电视剧中容嬷嬷的德性,恶人中的次品,没有同类的感觉,因为向来她比较文明的骂人、杀人,那老婆子比较粗俗,简直是俗不可耐。
想那玉姬的死肯定少不了这个老婆子添没加醋的功劳,夜映月心中竟然不由的生出一丝丝的恨意,冷冷的道:“忆霖,给她洗洗嘴巴,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狗奴才。”
忆霖收回目光,奇怪的看着她,眼眸中有些疑惑。
夜映月冷冷的道:“她骂我们没教养。”寻兰是她的丫头,骂她的丫头没教养,等于是骂她没教养。
话说到这份上,忆霖没有再犹豫,足下轻轻一点地,朝那老婆子扑过去,突然出现在老婆子的面前,不容分说的左右开弓,“啪啪……”一连刮那老婆不下二十个耳光,才跳回马车中,脸上没有了表情,对手太差劲,引不起兴趣。
夜映月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寒着声音道:“容嬷嬷。”果然看到她的脸色一变,没想到大街会有人认出她吧。
继续道:“你是永宁公主身边的老人,是永宁公主的的教养嬷嬷,又在雪府这么些年,竟然连这点规矩也不懂,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会怎么看待永宁公主,跟嬷嬷一样的下三滥,骂街的沷妇,像狗一样乱吠乱咬人。嬷嬷的马车横冲直撞,这是要让老百姓都知道同,元帅府纵奴行凶霸道,你让元帅府如何有颜面在月城立足,雪元帅在三军之前立威,让太子妃情何以堪……”
那容嬷嬷被拍了十几个耳光,早就被打得傻掉,愣愣站在驾座上忘了反应,再听到这一番话面色已经绿,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不时的瞟向身后的帘子,马车里面似乎有更重要的人物。
瞧到这一时幕,夜映月微微的勾起唇,忆霖早就笑趴在马车的地毯上,寻兰转过脸也偷偷的笑起来,她这一番话是把雪府上上下下全都骂一遍,若是马车里面的人是永宁公主,估计也被气得吐血连连。
马车外面的围观的人听着更觉得好笑,两辆马车都华贵无比,怕是来头都不小,忍俊不住也只敢偷偷的笑起来。
虽不知道那辆银白色的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但那声音明明还是很孩子气的,偏生带着一腔的教导语气,有板有眼的把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妇教训得抬不起头。
悠然的侧卧在马车上,夜映月含笑咬一口点心,不紧不慢地说:“本夫人虽然已经离开元帅府多年,但是,容不得你这等贱奴,做出这等有半点,败坏雪府声誉的事情,不教训教训,你这个狗奴,是记不住身份的。”中间停顿,是一个无声的“的”字。
这一招最平常的激将法,换来忆霖无比崇拜的目光,殷勤的递过茶水,雪冷的香还是那么醇,夜映月还是那么的耐心,等待马车里面的人回应。
相逢只是一场意外,那就不要轻易的放过每一次意外,好好的利用意外。
意外总是比意料更让人惊喜!
“是凝儿么?”
大街上,温婉、大气的声音散开,如沐春风。
让夜映月感到有点意外,跟想象中恶毒的女人有点一样,听不出话中的尖刻,倒品出一味的高贵。
挑了挑眉稍,夜映月小脸上堆起甜甜的笑容,看来她得出去见见礼,会会这位让雪冰凝怕得要命,恨得咬牙切齿的永宁公主。
忆霖娴熟的整理好她的衣裙后,寻兰已经贴心的掀开帘子,恭敬的迎接她出去。
两辆马车占了一条道,四周都围满了人,只见白色那一辆,帘子轻轻的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众人眼前突然一亮,是天上的太阳丢到马车上?
瞬间出现的小小身影,散发着耀目的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慢慢适应后,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看她比较天一太阳还灿烂的笑容。
马车上的小佳人,雪衣如云拥雪,墨发自然垂在身后,只在耳边挽起一个小髻,簪着一支顶端金丝缠着的宝珠发钗,干净利落。
见到对面气得发抖的老妇,那老妇正想开口说什么,马车内突然传轻叩的声音,连忙住口转身掀开帘子,里面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名年近四十的贵妇,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伪装后,硬是变成了温婉、贤淑的少妇,正闭目养神。
夜映月勾唇一笑,漫山遍野的曼佗花开,天真烂漫,盈盈施礼:“凝儿,见过母亲,母亲万福。”
起身的时候,见到永宁公主的眉头微微皱起,只闻她道:“已经是一品大员诰命夫人,为人处事还是这么鲁莽,早晚是要吃亏的。”
好个贤妻良母,夜映月眨眨无辜的大眼睛,瞟一眼那老妇,甜甜的笑道:“母亲教训的是,只是这老奴才实在是太嚣张,凝儿是一时间忍不住,怕有辱元帅府和母亲的声誉,出声让人教训,是女儿越规了。”没有像你那样,纵奴行恶。
永宁公主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中露出一丝震惊,温柔却疏离的道:“三年多不见,凝儿长成大姑娘,在丞相府里面过得可好?”
“谢母亲关心,凝儿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这个女人是雪飞舞的母亲,自小在宫廷的争斗中长大,那份精明跟她的女儿雪飞舞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活成人精。
只见永宁公主温柔的笑了笑,说出的比刀还利:“恍惚间听到传闻,成亲当晚丞相大人便离开了,可有此事?”
听到此话,容嬷嬷也不禁有些得意,如此丢人的事情,看这贱丫头如何应对。
围观的众人,听了二人几句对话后,已经二人的身份,只是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仙子一样小佳人,会是那个笑死人第一蠢货。
成亲当晚被弃,丞相大人抛下她扬场而去,这个笑话都传遍水月皇朝,第一蠢女成亲当晚,夫君扬场而去。
真的是眼前的这个漂亮到精致的小女孩,她了内心怎么可能是那个蠢得无可救药的雪冰凝?
这玩笑开大了。
再有不久前,她与雪漫天的一战,让了十二子还在半个时辰内赢了,谣言早不攻而破,输掉的人都破口大骂传言太***不可信。
夜映月无辜瞪大眼睛,不解的问:“母亲,唯情哥哥不走,留下来做什么。”嘿嘿,好有YY的问题。
这一招叫抛砖引玉,是一个陷阱,但还真有人掉进陷阱的,只见容嬷嬷抢着说:“当然是洞……”话到一半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夜映月心中一阵冷笑,怪老妇得意过头,以为她跟雪漫天画舫上一战,是作假的:“嬷嬷,是洞什么?”
甜甜的笑,甜甜的声音,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让人好想把她抱入怀中同。
终于,有人忍不住告诉她:“丞相夫人,是洞房花烛。”
只有忆霖和寻兰,其实主子此时是十分的邪恶,只闻她道:“是洞房花烛吗?那不是大人们的事情吗?可是凝儿那时只有十岁,还是孩子,也行吗?”
回答是当然是否定的,一个问句,大街上众人恍然大悟。
丞相大人一个成年的男人,怎能跟一个孩子洞房花烛夜,当然只有选择离开。
只是这雪二小姐,不,丞相夫人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点,这男女间的事情……怎么能轻易说出口,有点口无遮拦。
果然永宁公主的面色一沉,厉声的喝道:“凝儿,你太胡闹,这些胡话也说得出口,成何体统?”
夜映月小嘴一嘟,一脸不乐意道:“是母亲先问起凝儿,凝儿不敢不答。”话翻译出来的意思是,你能问得出口,她当然敢回答。
故意继续道:“洞房花烛,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睡同一张床。”
当然是不止这些,只是不想让旁边的人知道,她懂得这些事情而已。
这么天真人的语气,完全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童言无忌,龌龊、猥琐、下流的是他们这些深明世事,到处散播谣言的大人们。
果然众人一听,脸上都十分的不自然,人群中不断有人轻咳的声音传出,夜映月不由的勾唇笑起来,连她都觉得自己坏得很有前途。
永宁公主的嘴唇动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双肩微微的颤抖,估计是气的,半晌后才闻她道:“母亲这是提醒你,既然在丞相府过得好,就不要到处乱跑,给丞相大人惹麻烦。”
语气多温婉、平和,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累不累啊?
人家能装,她也能装。
只见夜映月微微的屈膝道:“母亲教训的是,凝儿会铭记于心。”转过脸吩咐道:“把马车赶到一边,把道让出来。”甜甜的笑着道:“母亲这是要上哪,如此匆忙。”
永宁公主目光有些怒气,又不好发作出来,按着猛起伏的胸口道:“你爹马上要回,母亲到相国寺还愿,感谢神的庇护,让你爹平安归来。”
夜映月点点头轻轻应一声,然后听她继续道:“记得接到你爹后,随你爹一起回到元帅府小住几日,你很久没有回府了。”到府内再慢慢收拾你这小丫头,连忙命车夫启程。
呃,夜映月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东西,屈膝恭送:“是,母亲,请慢行!”
直到永宁公主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才回到马车内,懒洋洋的躺下后,唇边冷冷的笑着对忆霖道:“忆霖姐姐,跟着她,我在四月茶庄等你,小心点别让她发现。”
整个天下的地图都印在她的脑海,更别说是小小的月城,那不是去相国寺的方向,这个高傲的女人……她都打败雪漫天了,还敢如此的小看她。
忆霖应了一声“是”,便消失在马车上。
马车在四月茶庄停下,这里是丞相府的产业之一,慕容府本来就是京城的大户人家,产业自然是不少,城中有几家慕容府的店铺也很正常,只是知道这四月茶庄是丞相大人名下的人却不多。
慕容唯情是个大忙人,天天大小政事不断,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打理这些事情,场面上的事情,自然全权交给其他人处理。
而这些事情正是由宋夜的兄长宋墨负责同,兄弟二人是一人主内,一人主外。
呵呵……慕容唯情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宋家跟慕容家之间应该有很深的渊源,不然那能把财政大权交给外姓人处理。
扶着寻兰走上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清茶,还有三样小点心,静静的的看着窗外
夜映月平时也极少出门,偶尔出来也是在晚上,当然是办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却知道有丞相府有这么一家茶庄,因为她平时吃的点心,喝的奚山雪冷全出自这里。
据说生意还很不错,把雪漫天的几家茶庄都比下去了。
这并不是夜映月选择这里的原因,而是因为这里能打听到很多的小道消息,无论是街道八卦新闻、天下各国的奇谈轶事,还是朝堂上政治时事,这里都能听到。
夜映月没有表明身份,这里的伙计自然也不认得她这个丞相夫人,只听寻兰跟小二道:“小二哥,一壶奚山雪冷,一碟白玉蒸糕,再要一碟四色软点,糖丝不要放太多,还有一碟果品。”
这些全是主子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寻兰得意的笑了笑:“主子,等一下便有得吃了。”
用鼻子应,只是听完寻兰点东西后,小二却没有马有上动,而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夜映月,才爽朗的唱道:“好咧,两位姑娘请稍等,小的这就让人马上准备。”
小二惊讶的表情,没有逃过夜映月的眼睛,瞟一眼正得意的寻兰,淡淡的道:“习惯不是好东西,天天吃惯了,若以后吃不到了,要怎么办?”
寻兰笑道:“小姐多虑了,怎么会吃不到。”
正说着,突然楼下传来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唉,周大人,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开通一条大运河,听说有两百里,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另一个声音道:“若开通也是一桩好事,沪城近海,若开出一条与东海相接的大运河,海疆也要繁荣起来了,就是得费些时日还有银钱。”
又有一个声音接着道:“估计是定下了,皇上把雪元帅从西部调回,听说正是为了此事。”
“……”
二楼的楼梯口处,出现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色的华贵的锦袍,想必是朝中大员,早朝后相约到此商议事情。茶庄内的小二早就司空见惯,热情的上前招呼道:“小的见过三位大人,三位大人,楼上雅间已经准备好,请!”
三人的背影消失后,夜映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开通大运河,是用来解决她给出的问题吗?
是个不错的主意,问题真的只是二百里的大运河吗?
其中还有高山阻断,山路迂回都不算了吗?
他们得花多长时间才能开通,一年、两年、三年……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沪城与洛母河之间基本地理位置,还有地形地貌,唇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楼下又再一阵的脚步声和一阵欢声笑语,属于女子的清脆声音:“太好了,姐姐,颖儿要跟你学琴,哪怕是……能学到姐姐的一成也好。”语气是无比的崇拜,
噫,这声音有点耳熟,曾经在哪儿听到过。
抬起头看寻兰,寻兰似乎也在努力的回想,然后又听另一把男子的声音讽刺的道:“以你的资质,怕这一成也学到老才行。”
这个声音也有点耳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估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因为夜映月能不会浪费脑细胞,却记些无谓的人或事,寻兰也摇摇头,表示她想不起来。
连寻兰都没有印象,那一定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四道身影陆陆续续的闪过,夜映月暗暗道:“怎么会是四个人?”明明是听到三人的脚步声,难道其中一人高手。
正思量间,突然一把震惊、愤怒声音传来:“雪冰凝,你还有胆出门?”
二楼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窗口的身影上,简单素净的白色衣裙,云雾般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绝美的面容上清净无比,娇嫩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散发出着一种高贵、简单的素雅之美。明亮的眼眸中天真、无邪、安静,若无其事的接受别人的注视。
夜映月连头都懒得抬,慵懒的道:“雪冰凝做了什么事情,连门也不敢出。倒是黎小姐,荷花节上跪了两个时辰,还有脸皮出来抛头露面,你不是皮太厚,就是不识廉耻为何物。”
上次是不是跪得不够久,这么快就忘记教训,黎云乐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在她面前嚣张,不介意再剥掉她一层皮。
“你……”
黎云乐的面色一黑,荷花节上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痛,只要一想到所有人都看着她跪在画舫的出题处,便恨不得杀掉那天上过画舫的所有人,特别眼这个……令她恨得入骨入髓的女子,是她在她的人生中,划上了最丑陋,永远不能磨灭的一笔。
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原……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是刻入血中的恐惧,恨不得马上逃离。
呃,这么多人认得她,原来她在月城还是有一的知名度。
夜映月极慵懒的的回过头,眸子瞬间被点亮,立即勾唇笑道:“今天的日子宜报仇,怎么一下你们全都来了。”
眼前的四人,一个是恨她入骨的黎云乐、还有差点被她射死的周家兄妹,另外一名很年轻的贵公子,夜映月倒抽了一口气,此人目光税利,精神充沛,气息平稳,刚才行路无声的第四个人,应该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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