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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浓浓的愁云一直笼罩在夜府的上空,夜府像整整过了三年,上上下下没有一人露出半点笑脸,全为那女子而担心。
沁月轩外面,更是摆出闲人莫近的势头,重重的侍卫把这里围得密密实实,根本无人能近,若不是有陌香和寻兰两大活人作证,差点让人误以为是慕容出事。
这三天以来,除了医圣外,没有人能走进沁月轩,蓝哲只能站在大门外面,连最贴身的寻兰、陌香都被赶出外面,其他人更不用提。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最后看到两位主子的,只有寻兰和陌香。
但也只看到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从实验室中冲出,二人跟着回到沁月轩后,让慕容唯情打发出去请医圣,再也没入过沁月轩,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此时沁月轩内,慕容唯情坐在床上,连着被子一起紧抱着夜映月,身体纹风不动,三天以来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
裹在大红的被子中,夜映月白皙的脸上苍白透着冰一样的透明,慕容唯情的面色亦是苍白如是。
大红的罗帐,大红的被褥,全套鲜艳的大红色,把两人的这份苍白透明,衬托得更加易碎。
医圣无聊的坐在不远处,那丫头身体上受的皮外伤,用他的药一抹就好,只是她一直拒绝开口,真不知道这个孩子间又闹什么别扭。
“臭小子,我饿了。你不能虐待老人家。”
上次让蓝哲像扔废物一样摔出门口,三天前又像捉逃犯一样追缉,最后被从窗口扔入沁月轩的大厅内,光线一暗窗户被关上,房子内立即变成一个豪华的牢笼,直到现在心里还一直郁闷着。
他是前辈子欠了这两个死孩子的,没事打折腾。
现在丫头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醒过来后像换过个人似的,三天内一个字也不说,不过换成是他,他也会做一辈子的恶梦。
斜瞟一眼床上高大、出尘的身影,真想不到这神仙样的人物,会有这么粗暴的一面,看到丫头身体上的伤口,简直像是野兽撕咬的。
“臭……”
“出去……吧。”
医圣吃饭事大,只是刚一开口,马上被打断。
虽然能出去吃饭,但慕容唯情的语气实在令医圣抓狂,虽然后来语气稍换温和点,心里还是不舒服。
医圣离出去后,慕容唯情垂下眼眸,看着夜映月苍白的小脸,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想到三天前的画画,她恨他,恨到入心入肺,一直拒绝他,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面,看得他心急,心里有一种快感。
三天前他把给她的美梦自卑打碎,重新给她创造一场恶梦,把表示相爱的方式,变成惩罚她的工具,疯狂得像野兽一样的在她身上发泄。
真恶心!
想要挣扎,挣不过也就想开了。
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谁上不是上,不是慕容唯情,还是会有其他的什么男人用。
轻轻的动一下,慕容唯情迫不及待的的声音立即在耳边响起:“月儿,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挣扎一下,抱着她的手还是很有力:“放手。”我不用你帮忙。夜映月抬起眼眸,没有内容的瞪一眼,慕容唯情眼眸闪过一抹神伤。
这一招用过了。
上次云城的伤她时,这一招就用过。
同样的招式,第一次没见效就不要放弃,居然还用第二次,情商低。
真当她死过两会后,还是一点记性都没长吗?是她太傻,给他错误的判断吗?
慕容唯情的隐着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徘徊:“月儿,月儿,你终于肯说话,终于说话了。太好!”有力的手臂抱得更紧。
听到她开口说话,慕容唯情的脸紧紧贴在夜映月的脸上,夜映月从心里感到极度的厌恶,把脸移开,远离慕容唯情,他太肮脏。
越是不停的挣扎,慕容唯情生怕她会逃掉,越是抱得更紧。夜映月见摆脱不掉,连挣扎也放弃掉,木然的由他换已着,就当是被禽兽摸了一把。
“月儿,你想要什么?”慕容唯情的声音有些沙哑。
“放手。”她已经说过,声音有点无奈。
这个问题再问一次,她不担保会打人、骂人,总要发泄的。
同一个原因,两人一直相持不让。
这两人都极端的固执的性格,夜映月拒绝慕容唯情介入她的生活,而是慕容唯情却努力的想再次的走进她的世界。
拒绝与强迫,两人各有所坚持。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时,夜映月的肚子主动开口,大声的发出咕咕……提醒抱着她的人,是什么原因要他放手。
她饿了。
慕容唯情的大手落在夜映月的肚子上,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也是三天以来第一个笑容,习惯的低下头想亲亲夜映月的小脸。
厌恶他的亲近,夜映月用力的别开脸,吻隔着衣服落在她的肩膀上。慕容唯情心情似乎还是很好,顺着曲线往上移,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坠不放,舌尖熟练的撩拨。
温热的大手从微开的领口中滑落,轻轻的一握,温柔的揉搓、轻拈捏。
闭气屏息,瞪大眸子,被逼靠在慕容唯情的怀中,坐着装死尸,据说野兽也很讲究,从不吃死人,因为不够新鲜,还有少了进食前的剧烈的的搏斗,不够刺激。
平白得到的东西,从不怕浪费。
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一匹已经拥有人类意识的狼,黑眸中渗出全是类似于人性的高深,似是在超渡她脱离。
好一匹狼佛。
但是,成了佛的狼,狼性还是有的,慕容唯情对她挺尸的表现似乎不太满足,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道:“我的小月牙,真是会打击人心。Www..Com不喜欢唯情哥哥这样吗?”大手轻轻抽出,掩好衣领,不能拒绝的亲了亲她无色的唇。
夜映月漠然的道:“我不是佛,布施了肉身,还要讨好的拈花一笑。”让你安心。
**被野兽强行的侵犯,还要表现出无比的从容、光荣,她夜映月没那么贱。
听到这话,慕容唯情英俊的脸上不由一愣,特别是那句“布施了肉身”,似是狠狠的打到他的心上,手臂不由的一松,夜映月轻松的从他的怀中挣脱。
从容的走到后面的浴室,扯掉衣服便没入热热的水中,希望水能更热些,把那层皮给去掉。杀猪去毛用的也是滚热的水,她不介意当一回猪。
陌香、寻兰体贴的端着衣物进来,夜映月光着身子从水中爬出,看到夜映月身上的青的,紫的、红的印记,全都圈在结痂牙印中,两人的面色皆不由的一变,鼻子一酸眼泪便开始打转。
换上干净的衣服,一番梳洗后,看着镜子中的女子,陌香、寻兰都感到一阵陌生。
从表面上看她还是夜映月,但是却又不再是以前众人熟悉的夜映月,无论怎么看她身上都缺少一样东西。
陌香和寻兰都看不到,但夜映月很清楚,眼前的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身体,昏迷前她以为会忘记掉一切,记忆太痛。
当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什么都还记得,脑子中没有淡淡的失望,可是当慕容唯情再对她用同样的方式时,却不会再痛,哪都不再痛。
走出到大厅中,慕容唯情正含笑坐在软榻的小几边上,小几上摆着各种各样口味的粥品。见夜映月走到出来,把一碗粥放到她的位置前面,温柔的道:“这碗刚好,是沁罗江中早上打上的鲜鱼,你尝尝。”
夜映月冷冷的瞟一眼,冷笑道:“同样的招式用第二次,就没用了。”漠然的坐下,伸手端过另一碗粥,拔了一羹轻轻吹一下再放入口中,温度刚合适,她没有他想的那么娇贵。
连吃两碗粥,就是不碰慕容唯情拿出来的哪一碗,漱过口后,夜映月静眸注视着慕容唯情道:“丞相大人,映月三天前说过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请带着你的人和物离开夜府。”夜府小,容不下这么大尊神。
说完后,不理会慕容唯情的反应,然后对陌香道:“你交待沈伯,收拾出五六个小院子,马上就要用到。”
陌香应声出去,寻兰不解的问:“月主子,府里要来客人吗?”突然要收拾出这么多的小院子,来的人恐怕还不少。
夜映月浅浅的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道:“后天便是初一,自然是收拾好给招到夫婿入住。难道让未来夫君睡客栈不成。”没那么小气。
“月主子,但五六个院子也太多吧。”寻兰不解的道。
太多吗?夜映月不加思索的解释道:“不多,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就不能有五夫六侍。”甚至更多。
能力、地位、金钱,决定她能拥有这一切。
世俗的目光,让它去死!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天圣初春的温度,因为经常带着微雨,通常比冬天还阴冷,此时更加的寒冷,冷得寻兰想打她自己一巴掌。
丞相大人就坐在这儿,月主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再多招一个他都不会答应,还一次性过要招五六位夫君,小姐吃得消吗?
慕容唯情安静的坐在软榻上,像一座雪山散出无边的寒意,冷眸瞟一眼对面兴致勃勃的女子,突然寒意一消,端过一碗粥慢慢的吃起来。
动作从容不迫,高贵优雅,连吞东西都是那么的出俗脱凡,平静的表情,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静的吃完粥,慕容唯情放下碗道:“月儿,我今天入宫,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吗?”听这话的意思,是压根没有搬走的打算,完全把夜府当成他的地方。
应该是整个天圣,目前都是他的。
皇宫,夜映月似正在想东西,没有抬头淡淡的道:“寻兰准备马车,我们去看看招亲的场地,准备得怎么样?要是缺什么,也能及时的让人补上。”他跟有谁有奸情,一点都不重要。
慕容唯情抬手衣袖一拂过,夜映月的面色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居然又点她的穴位,她最痕恨的就是这样,退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明天不能动弹,身体内某人东西还是缩了缩。
亲自取出白色的狐皮披风,慕容唯情亲手替她系上,把帽子带好。再弯下腰脱掉她的鞋袜,换上厚棉袜,再套上鹿皮小靴,神色自若的抱起她走出沁月轩,马车早就候在外面,解开她的穴道:“现在外面不太平,让蓝哲跟着你,我会比较放心。”
大街上,长时间的飘雨,地面上全都湿漉漉,道路上甚至有点泥泞,夜映月坐在马车上,目光一直飘落在外面,飘到出很远很远的地方。
清楚的知道,慕容唯情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害怕她跟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把他费了十年时间才到的天下,亲自一点点的夺走,才让蓝哲跟着她。
回过头看着已经晕迷不醒的蓝哲,其实把她直接带在身边监视不是更好,让她不能与任何人接触,这比派一百个暗卫跟着她还省事少力省心。
但是谁说一定要她这主导人亲自己动手。
这南王的马车,入宫自然不会有人敢阻拦,马车穿过一座座的宫殿,这种感觉是在一个水月,代表着慕容丞相的白色马车,到哪都畅通无阻。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除了人有点变化外,真没有什么不同。
皇宫,完全失去兴趣,夜映月把目光移回到马车中,兴致缺缺的靠着马车合上眼睛。
终于缓缓的停下,车帘被掀开,一座幽静的宫殿出现在眼前,从路程来看这里相当的偏辟,更感觉到幽冷,夜映月双手怕冷的笼回宽大的衣袖中。
慕容唯情的马车正停在旁边,赶车的人看到她突然出现,面上不由的一惊,早有一道暗影轻轻一晃,赶车人便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厚重的蓑衣足以掩饰一切。
夜映月若无其事的抬头一看,殿门上三个大字——静心殿,已经猜测到这谁住的地方。
唇角浅浅的一勾,三分讥讽,眼眸中七不屑,刚好凑成十分可笑。
夜映月微微一弯腰,走出马车,打着雨伞,大步的走入静心殿中。
主殿的大门上,只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在看守,见到突然出现的夜映月,大声喝道:“大胆,什么人敢乱闯养心殿。”
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内,夜映月毫无顾忌的走上进大殿,回过头时,黑影正闪动,同一个杀手,同一种手法,四人还活着一般,尽忠责守的立在大殿外面。
静心殿内,一如它的名字那般安静,里面居然没有一个宫女、太监守着,夜映月的眉头微微蹙起,淡淡的不安感袭上,袖中的匕首轻轻滑落。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夜映月的身影轻轻一闪,突然消失在大殿中。
静心殿的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里面种的全是曼佗罗花,最尽头处有一所别致的小园,看上去很熟悉。
对了,这是另一个玉茗阁。
呵呵……夜映月轻笑两声,刚想迈入花园中,突然收回脚步,这里含有阵法,不能随便乱闯,玉手轻轻一抬,黑影如鬼魅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夜映月冷然的道:“这花园中布了阵法,带我到上面看看。”只有在最高处,才能看清楚布的是什么阵。
黑影伸手一揽夜映月的腰,带着夜映月站到足够看清楚全园的地方。
园中的曼佗罗树按照八卦易理,以及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种植,形成密林环抱之势,株株相接,找不到出路。
其实奥妙在于这一切都逆向而走,即把一切都颠倒过来,若是不懂阵法,乱闯乱撞,如入万里云雾中,无论武功多高,目力多好,也找不到出路。而且长时间困在此阵中,让人心念浮动,生成幻象万千,迷人神智,一切皆随心而生。
冰冷的玉颜上冷然一笑,夜映月突然飞扑入林中,瞬间消失在黑影面前,黑影露出来的眉心不由的皱起,这个阵太可怕。
他能看清楚园中的每一条道路,每一棵树,唯独看不到刚刚飞入园中的白色身影,似是根本无人入过去一般,他不是很懂这些阵法,只好找个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暗中保护着。
白色的身影落在精致的小园前面,这里的布局一如丞相府中的玉茗阁,连名字都相似——雨茗阁。
里面传出轻轻的声音,声音真的很轻,但以夜映月现在的内力,那是男人与女人共赴**之时,发出一阵阵的呻一吟声。
白色的身影轻轻一闪,再次突然的消失。
雨茗阁内,一间房子的窗忘记关上,呻一吟声正是从此处发出,房间内纱幔随着春风轻轻飘动,不辜负罗帐的包涨的春情。
轻罗雪纱织成的罗帐,密实而透亮,罗帐内清楚的看到两具赤一裸身体相缠在一起,男人有力的喘息,女人迷醉的轻吟,相缠在一起轻轻溢出窗户外面,跟蒙蒙的春雨融合在一起,真是春意正浓。
两个声音都是她熟悉的,早就知道的事情,但真的面对时,已经死绝的心居然还在隐隐的痛。
春雨突然变大,打落在她身上,从眉毛滑落,不小心经过嘴角是酸的、咸的、苦的、涩的,估计是因为她再也流不出眼泪,天空善解人意的替她流泪。
罗帐内的喘息变得急速起来,一声满足的低吼沉沉的震出窗外,透亮的罗帐突然被掀开,高大的身影从罗帐走出,赤着身体毫无顾忌的坐房间内的软椅中,完全感觉到房间外面微寒。
片刻后,敏贵妃从床内坐起,不着丝缕的曼妙的娇躯在房间走动,只见她走到装水的银盆,轻轻拿下干净的棉巾放入盆中,绞干水后含笑在的来坐在软椅中的人身边,蹲身体轻轻的擦拭着椅中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
椅中的人突然伸手挑起敏贵妃的下巴,低头用力的吻在红肿丰润的唇上,愉悦的呻一吟声音从口中一串串溢出。
这番缠绵又是一个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夜映月站在窗前,双脚都已经发麻,眼眸中是一处空洞。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让她无法否认,慕容唯情真的欺骗她,既然不爱,她只能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房间内传敏贵妃温婉的声音:“唯情哥哥,事已至此,敏儿不求名份,更不会跟夜小姐争什么,只想你记得经常入宫看看敏儿,敏儿就心满意足。”
夜映月心中暗道:“这么的温柔,这么的善解人意,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如果她是男人都会要这样的女人。
慕容唯情低沉的声音传出:“敏儿,本相已经对不起月儿,你能这样想就好,皇宫中本相绝对会让你过得很好。”天生的王者,连随意说句话的声音,语气都充满霸气,世间仅慕容唯情一人而已。
敏贵妃温婉的声音继续传出:“唯情哥哥,如果敏儿……也如夜小姐那般有本事,你会选择敏儿的,是吗?”沉默,片刻后,慕容唯情习惯性静淡的声音响起:“本相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因事因人而异。”
慕容唯情的回答永远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不会给人希望,但也不会让人完全绝望,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同时又让人觉得他是深不可测。
回过神后,夜映月淡然自若的站在窗前,敏贵妃从屏风拿下一套中衣,贤慧的替慕容唯情穿上,明亮的色泽,光滑的料子一看便知道价值不非,照得夜映月的眼眸内都有一丝色彩。
抬头看一眼天空,夜映月的眼角边,有一滴泪轻轻滑落,这是一滴真正的眼泪,最后的一滴泪。
……
这天是二初一,下了很长时间的绵绵春雨,终于收住,天空上明媚而不灼人的阳光,是人们大爱。
街道上的人要比平时多出两三倍不止,行路皆是接踵摩肩,人流在大街上缓慢的流动。
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四月茶庄,整幢楼共五层,雅间早在十天前已经被订空,而大厅上也座无虚席,因为今天是夜家大小姐夜映月要招亲的日子,因为消息被传开,准备参加招亲的年轻公子中,不仅有天圣皇朝的人,还有其他各国派出代表。
除了参加招亲的,还有很多不参加招亲的人也出现在四月茶庄,他们出现的目的,是想见一见这位助皇帝平定内乱的奇女子。
民间的老百姓,只知道她是夜家的女儿,但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是不是有神通广大的本领,居然能短短的时间内,以雷厉风行的手段,铲除反对皇帝的全部势力。
五楼的传用包间,窗口上站一抹高贵的身影,细长的凤眸打量着外面,里面有一丝丝的不可思议。
这么盛大的场面,这么多人出围观,是夜映月始料不及的,原本只是为了打击一下轶步云,没想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参加招亲大会。
慕容唯情人虽然没有到场,因为夜映月以他已有婚史为由,不让他参加招亲大会,不然凭他那张脸和气质,估计招亲大会没开始,已经被他打击走大半。
幸好他也早早就加派人手过帮忙来维持秩序,连大红的锦袍银色铠甲的禁卫军都动,不然四月楼外面早就乱成一团。
笑看到外面热闹的盛大场面,夜映月不由的感叹道:“没想我夜映月的魅力,号召力都这么大,随便招过亲而已,居然弄得天下人山长水远的赶来参加,真不错!”眼眸内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这些人中有几个是真招亲的。
“当然,我们月主子是最厉害的。”陌香和寻兰站在她的身后附和着,明明见到主子在笑,笑得那灿烂,可是眉宇间总是笼罩着淡淡的忧伤,让他们心头上总忍不住酸酸的。
这间是四月茶庄最大的雅间,里面除夜映月他们的五人,还有蓝哲、医圣、还雪漫天、雪冰凝,外加上特意赶来凑热闹的雪飞舞。
水氏的江山易主,她的太子妃头衔自然消失,没有了高贵的身份,漂亮的脸上的笑容更多,更真实。
听到夜映月臭美的话后,不由的心动道:“夜小姐,不如本小姐也顺便招亲,反正早晚还是要再嫁一次。”这样的出自雪飞舞的口,若是在外面,定会惊倒一片人,只是这个雅间内的人思想都不很强大,完全没有反应。
“欢迎!”
除去太子妃的身份,雪飞舞还是有几分真的,然后回头对雪冰凝邪邪的一笑道:“哎,你要不要一起参加,从下面的人中选一个,反正唯情哥哥不喜欢你。”这个跟着长着一张相同面孔的女孩子,天真得很可爱,心里莫名的想靠近。
雪漫天的面色一变,雪冰凝的小嘴一翘,不乐意的道:“月儿,你老记不住人家的名字,我不叫哎,我叫凝儿。下面的人凝儿是不会嫁的,要嫁就嫁给日月宫的哥哥们,他们对凝儿好。”这里所有人的,雪冰凝都害怕,唯一不怕的人却是让所有人都害怕的夜映月。
日月宫,又是日月宫,这段时间众人早被她开口闭口的日月宫打败,似乎哪里就是一个天堂,让她不愿意回到人间。
是不是天堂,在场的就只有夜映月和雪冰凝知道,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到过。雪漫天负气的道:“总有一天我要到日月宫看看,它究竟好到什么呈度,居然能让这个小白痴记住,”
听闻他的话后,夜映月不由的看一眼雪漫天,发现雪漫天最近对雪冰凝的太度好很多,语气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的想杀人,那么的尖锐。
雪漫天感觉到有人看着他,蓦然抬头,看到另一张酷似的面孔,只是这张面孔太真实,不由的道:“夜映月,你都要招亲,为什么还戴着面具,顶着凝儿的脸皮很好吗?”万一弄不好,给小白痴惹来杀身之祸。
戴面具,夜映月、陌香两同时回头看着雪漫天,夜映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他们说,反正她就是她。
陌香却不服气的道:“胡说八道,我家月主子才没有戴面具,她从小就长这样。而且……月主子长得比较好看。”主子就是她心中有仙女,无人能及。
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没有戴面具,意思说是夜映月与雪冰凝两是真的长得像,甚至可以怀疑他们是双胞胎。
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身材,相同的年龄,唯一不同的两人的智商与性格,一个狡黠如狐狸,一个单纯如小白兔。
两人骤然的第一眼会觉得他们很像,可是相处久后,会慢慢忽视掉相貌,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们相似,智商相关太远。
医圣怕是此间最感兴趣的人,听到夜映月没有带面具后,他的兴趣立即被勾起,献媚的笑道:“两个丫头,要不要本医圣,来一场滴血验亲,证明一下你们是不是亲姐妹。”完全有可能,单看脸蛋不管气质什么的,真的太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雅间内的人不由的兴奋起来,连木然的蓝哲也不由看过来,陌香和寻兰出几分激动,若真是姐妹,这就真是太离奇,太不可思议。
雪漫天与雪飞舞是又期待,又矛盾,毕竟他们的母亲死在她的手中,若是亲妹妹他们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们不可能真的出手杀掉她,毕竟流着相同的血脉。
雪冰凝缩了缩脖子,小声的道:“爷爷,滴血验亲很痛的,不要扎针,我怕痛。不过,月儿同意我就同意。”反正不滴血验亲,她也喜欢月儿。
医圣立即抢着道:“放心,老头子下的针,一定会很轻,你一点也不会觉得痛。”若真是姐妹,就是天方夜谭,这里面的故事恐惧就没那么简单。
而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夜映月身上,雅间内所人都一脸期待,就只有她一直没有表态,看着窗外的热闹的场面,却云游太虚。
众人的目光就像一样落在夜映月身上,淡然的回头,静静的对着众人道:“不要,我永远是夜家的女儿。”不管她身上流着是谁的血。
------题外话------
文中有很多丑陋的东西,但灵琲觉得不能勇敢面对丑陋,是看不到最好的真正的美好。
灵琲努力的迎合大家,但是该坚持的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灵琲还是会坚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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