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贵妃对先皇爱慕至深,已身陪葬。”
你看,有时候,你认为终其一生的噬骨爱情,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白骨一抷。
……
冬去春来,宣瑜在房间里养病的日子也有两月有余了,每日都有无数珍馐佳肴的送进送出,生怕她吃不够似得,却没见多长几两肉。
每每诊脉回禀的太医都提着脑袋道一句:“伤了元气。”
简单的四个字始终成了慕无暇心底里一条迈步去坎……
“陛下。”
“……何事?”
摆手让太医退下,慕无暇顺手放下手中的御笔反问道:“又是选妃的折子?”
“是,陛下,如今您初出登基,正是需要充实后宫的时候。”
“充实?哼……那你最好告诉那些上折子的人,寡人的后宫只养一人,明白了?”
熟悉当今圣上的人都晓得他越发的冷淡不动,就越发的暴怒狠戾,随即……
抖了抖身子的老臣只得原封不动的抱着一堆折子夹着各种大臣家眷的画卷溜走,只怕明日辞官的折子就该递上来了。
“呼……”
捂着脸,叹口长气,慕无暇的心里何曾不想快点办了此事,可那人……
总是没个反应?
“陛下?咱这是去哪?”
门口随侍的小奴眼见慕无暇起身,赶紧跟上询问,却是立刻捂嘴打脸,一溜烟的只管跟随就是。
“小姐,我们今个已经喂过鱼了。”
“再喂一次又怎么了?人还一日吃三顿饭呢,怎么鱼就变成三日吃一顿饭了?你这叫歧视动物!”
向来说不过宣瑜的迦南只得讪讪作罢,只是刚转眼就看见身后不远处的帝王,连忙下跪,却是被堪堪顿住。
“唉……”
“小姐作何叹气?”
“唉……你不懂。”
斜扫一眼迦南,宣瑜撑着下巴望着湖水,有一搭没一搭的丢着手里上好的点心屑,想来这些点心进了后宫,却又为了后宫里的鱼?
“那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为何不肯告诉陛下?陛下如此疼爱小姐,只要是小姐所言,定会办的妥当。”
如今迦南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慕无暇对宣瑜如何如何的好,也便愈发忠心起来的劝解道。
“唉……怎么说呢?”
又是一声叹息,宣瑜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眉眼里却是拢着一层哀色:“我有件心事未了,可……此事却不知该如何跟他提起。”
垂下的眼帘在灿阳的日光下忽闪着,仿佛是刮在自己心尖上的羽毛,后面的话宣瑜未曾说出口,那不远处站立的人也未曾多问。
只是三日后,突然带着宣瑜出宫的慕无暇,亲自抱着她骑马来到京郊的一座寺庙里。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一路无话,被抱着双脚落地后,宣瑜才别扭的多问一句,而慕无暇只是牵着她的手迈步道:“你进去了就知道。”
“我?你不进吗?”
闻声浅笑,慕无暇抬手摸了摸她因风而吹乱的碎发,神情温柔缱绻的不同寻常,看的宣瑜顿时有些羞乃的低头,等她再抬眼之际,这人却是已经背对着她迎风而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