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经过一系列的手段操作一下,季志刚的“华夏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算是成立了。
季秋怎么也想不到儿子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钱,华夏实业的注册资金已经达到了五百万元,那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他专门调查了一下,发现华夏实业的资金来源是境外的一家投资公司,绝对的正路,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洗钱公司,看向儿子的眼光就有些变了,变得欣慰起来。虽然他知道这里面必定有秦牧的事情,但是却抓不到证据,摇摇头苦笑,年轻人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这笔钱却是秦牧通过母亲的公司转移过来的。翁文华如今已是华尔街的宠儿,头顶上顶着“华尔街神秘商业奇人”的光环,其一举一动牵动着各方面的神经。她利用旗下子公司的财政成立了一家专门针对华夏的投资公司,其中业务包括广东周小梅的根雕公司、上海刘丹的房地产公司和西平县季志刚的华夏实业。
秦牧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拥有多大的资金储备,只是知道翁文华在苏联政变之前,已经通过秦老爷子搭上了苏联国家银行里面的一条线,贷出了相当一大笔资金,又就地取材,将这笔资金花费出去,购买了黄金石油等国际通用的物资,一系列操作手段下来,秦牧估计自己现在躺在床上那一百美金当饭吃,吃上一辈子也绝对没问题。
翁文华听说了秦牧的计划,分别在上海和广州成立了与华夏实业相同性质的公司,负责人就是周小梅和刘丹。两个女人为此专门去了趟美国,接受翁文华的专业培训。
“小牧,我说,这两个女人好像都是你的小情人吧?”翁文华打来电话,典雅庄重的她只要跟秦牧通电话,就不停的调侃秦牧,不像是一个母亲,倒跟损友一般。
秦牧苦笑,这种事情他是不能够解释的。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唯一的女人就是刘丹,周小梅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心思却有些淡了。
“哟,小牧,你竟然还架着劲,今年过年我看你还往哪里跑。”翁文华笑了起来,说道:“你别说,你这两个小情人还真是经商的料子,一个比一个能学,我琢磨着,再过五年我就能安心退休养老了,有两个儿媳妇给打天下,我就可以整天带着孙子孙女环游世界了。”
秦牧依然没法说话,他这个母亲啊,还真的是童心不改。
翁文华继续在那边发表自己的看法:“小牧啊,你也勤奋勤奋,没事就跑跑上海广州,加把劲,快点让她们的肚子大起来,妈的思想没那么陈旧,只要你喜欢的女人,咱就占下来。就算做不到一个加强连,最起码也要来个八女投江吧。”
秦牧脸上一阵挂火,狼狈的挂上了电话,他害怕再听下去,母亲说的会更加离谱。
庙镇这边的风气已经渐渐的扭转过来,老酒厂已经是庙镇拿得出手的龙头产业了,虽然目前只是在市里活动,但秦牧又给朱老九出了几个点子,走向全国也是早晚的事。另外,秦牧没事就在庙镇街上转悠或者下乡去看看,深入民间的同时也获得了相当高的民众支持,一个个的老百姓都说庙镇来了个好镇长。
或许有人说秦牧这是为了赢取民心,但他却并不这么想。整天坐在办公室的老爷们,是听不到普通人的心声的,下面报上来的数据和情况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水分,只有贴近群众,把他们当成朋友,才能得到第一手的资料,才能让他在庙镇改革这方面做出细微的调整。
白光亮的稿子又递了上去,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发表在内参上,好像有什么人在刻意把这稿子给压了下去。三姑父高沛打来了电话,让秦牧一定记得过年的时候回京城秦家大院,到时候……
高沛不说也知道,后面的意思很明显,到时候秦牧就算不经过三堂会审,最起码秦老爷子那关他是逃不过的了。想想就有些发愁,高沛在电话里面,分明提到了过年秦牧的婚事就要定下来。
想想经历过的几个红颜,刘丹、周小梅、吴菊、白若涵,秦牧心里就有些纠结,点上一棵烟,目光就有些深邃。
10月8号,国庆假期刚过,季志刚就在县城政府附近拿下了一幢二层小楼,华夏实业的办公地点就定在了这里。
承包油棉厂的计划已经摆在了桌面上,季志刚带着律师,完全以商人的态势和季秋、白光亮等一干常委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季秋看着侃侃而谈的季志刚暗暗点头,上面已经传下话来,很快就有关于官员子女经商的事情有个明确的规章制度。季志刚虽然从小便养成肆无忌惮目空一切的脾气,但也有不少是因为季秋的缘故,被秦牧折服之后,他发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从未敢设想过的金光大道,便收敛了脾气,认真的学习各国重要的经济著作,好好的做一番事业让老头子刮目相看。
到时候,一定要给儿子让路。季秋怀着这样的心思,在承包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手上资金拿出一些,又以油棉厂的土地证、商业证在银行中贷出了一些,油棉厂从国有企业中摘了出来,成了翁文华所培育的华夏实业的囊中之物。为此,翁文华专门派来专家对油棉厂进行一系列科学的改革,并在县城之外购买了大片的土地,重新建厂。
这就是秦牧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注资疲软的国有老厂,拿下经营权。一般的国有老厂全都集中在城区里面,所处地段相当的好,拿下经营权之后,可以可以用这家厂子的各种证件和实业去银行贷出另外一笔款子,再用这笔款子去承包另外一家频临倒闭的国有老厂。只要小心操作,资金链不要出现太大的问题,只要有了原始启动资金,就可以一直这样循环往复下去。而第一个承包的老厂,可以按照步骤停止生产、厂房拆掉,进行一系列的商业开发。这是改革开放经历的痛楚,有多少国有资产就这样沦为私人荷包里的钱财。秦牧既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就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为国家保护这些有形财产。
新油棉厂有条不紊的建设着,老厂也暂时停产,季志刚为工人们发满了半年的工资,也没有落得多大的怨言,只是那么多钱财在季志刚的手里一飘而过,让他的眼睛都绿了,找了秦牧好几趟哭穷。
秦牧哈哈笑着安慰季志刚,越来越发现,这个纨绔子弟,越来越沉浸于他现在这个角色了。
没有将厂房停产,职工遣散回家,这是秦牧的为官之本。官员的职能,不是看到厂子破了、烂了、扶不上墙了就以待业的名义将职工放到一边,而是要想出新出路来解决老百姓的工作问题和生活保障。
十月底,以西平县政府为首的“西平县商业开发办事处”正式成立了,担任开发处最高领导的是季秋和白光亮,具体操作特聘华夏实业执行董事季志刚。办事处的主要工作,就是将以上承包的路线以政府的名义执行下去,将国有老厂进行改革,原厂进行商业开发,择地重造新厂,为国有厂子注入新的资金,展现新的面貌。
在上风争论还如火如荼的时候,西平县的这个改革方案却有些顶风作案的嫌疑。不过市委书记是一个改革派,自然对西平县的这种做法持默认状态,并且还抽出一天的时间,带着几位改革专家专门来研究西平县国企改革的这个模式,季秋和白光亮算是大大的露脸了。
侯副书记也是此行的一员,听儿子在电话中的汇报,就有些心惊。虽然这件事里里外外没有秦牧出现,但是能够将季秋和白光亮政见不合的人物拧在一起,老侯认为季志刚没有那个能量。他左思右想,西平县随行人员中,竟然会有秦牧这个镇长的影子,就让他的心思明了了许多,对侯九州面授机宜,让他尽快把秦牧升职的提议排上日程。
市委书记对西平县的改革机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也给予了相当的肯定,指示季秋和白光亮迅速整理关于这一模式的优点缺点,弄份详细的报告上报市党委。
市委书记临走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对季秋和白光亮说道:“基层干部,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敢于实践、敢于大胆探索的官员,才能让老百姓切实体会到经济改革带来的好处。”这句话的评价就相当的高了,季秋和白光亮的升职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
十月底,由县委副书记侯九州提出的“关于秦牧同志是否可以担当更重要角色”的提案放在了常委会的议题之上,经过常委会的讨论,秦牧同志在庙镇担任镇长职务期间,大力改革庙镇的精神面貌,提倡“以货真价实来提升庙镇商业”的口号,深入乡下体会民言民声,将庙镇经济提升了一个大大的台阶,秦牧同志居功至伟。因为,经县班子成员集体表决,秦牧同志行调任西平县第一经济大乡跃马乡担任乡长,原乡长另作他用。
仅仅一年时间,秦牧又跳了一个台阶,虽然行政级别依然是正科,但是担当跃马乡乡长,职务倒是提升了半级。乡镇乡镇,乡的范围要大于镇,加上跃马乡是西平县的第一大乡,秦牧实际上职务却是提升了一级有余。
秦牧临走的那天,庙镇乡的老百姓把庙镇大街都挤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些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老泪纵横,拽着秦牧的衣角不让秦牧离开,惹得秦牧的眼睛也红了。秦牧在庙镇这一年,深入基层好干部的形象已经是深入民心,加上庙镇的产业有了急步发展,这个时候离开,也难怪老百姓苦苦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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