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天虹崖的长老,无一幸免,一个一个地全部被苏辛斩杀,而等到这些老家伙们死掉之后,就轮到了下方那些从灵泉府归来的天虹崖弟子门人了。
之前苏辛收拾他们长老的时候,他们是有机会逃走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他们心中始终觉得有元老在此,元老不可能对他们置之不理,不可能容忍这个少年魔王在天虹崖乱来,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出乎他们意料!
这一刻,他们疯了,他们的精神崩溃里,想要逃走,但是苏辛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直接抛出天罗地网,将这片地域给彻底封锁,有些人疯狂,尝试突破,只可惜,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突破,有些人看出了,根本逃不了,索性直接回过头来,大吼着向苏辛冲来。
苏辛面色平静,无论是对那些尝试突破的人,还是对那些冲过来,要跟他拼命的人,他都没有什么表示,犹如在庭院中散步,轻灵而飘逸,但是,此刻却出手无情,每一指点出,都有几具鲜活的生命就此离世,每一巴掌拍出,都有几具尸体从空中坠落。
这一刻,苏辛仿佛化成了地狱死神,手持死神镰刀,步履从容,所过之处,如同收割野草一般,也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尸体,鲜血洒落,染红了这片大地。
这种场景让人心惊肉跳,很多天虹崖弟子身体发寒。
“魔鬼……这是魔鬼!”
“不能让他靠近,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这一刻,这些天虹崖的弟子门人,如同之前仙柳门的那些弟子一样,精神近乎崩溃,有人瘫软在地,有人仰天大吼,有人疯狂忏悔,他们犹如一块块咸鱼肉,身处砧板之上,等待不可改变的命运——被人宰割。
“连你们的掌教、以及长老都被我杀了,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来再多也只是死而已!你们或许现在觉得自己可怜,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们欺压的百姓,被你们屠戮的性命又是何等可怜?你们对这些百姓下手的时候,有没有心软过?”苏辛冷冷地开口,数百条鲜活的生命等待屠宰,他没有一丝心软,这些人不是人,他们比畜生还不如!
远处,天虹崖的弟子门人听到苏辛这样的话语后,全都近乎绝望了,他们知道,这是报应,苏辛来血洗天虹崖,就是为了斩杀他们,是为了所谓的“替天行道”!
天虹崖不是仙柳门能比的,就连他们的掌教与长老都有过恶行,有血债在身,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弟子,在场的这些都是天虹崖门人中实力较强的,几乎每个人都曾经亲身参与过天虹崖台面下的那些肮脏事情。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这些人的底子没几个干净的。
不,或许,应该说,这些人,本来就是流寇、盗贼更加合适,不然,哪有会像天虹崖这样,整个门派,包括掌教、长老等九成九的门人都做过那种事?
苏辛甚至怀疑,这燕北之地的门派会有这种制度,归根结底就是这天虹崖带起来的,毕竟这天虹崖是这周围几大门派中最强大的一派,如那仙柳门,实力一般,与这等大派比邻而居,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吞并,若是没有天虹崖带头,就算给仙柳门一百个胆子也不一定敢做出这种事,这可是一个大把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置整个仙柳门于万劫不复之地。
至于灵泉府、仙草阁什么的,也都是一个道理。
如果真的如苏辛所想的话,那今天这天虹崖非除不可!
“大家冷静,全都听我的,跟他拼了,大家一起上,他终有力竭之时,我不信他能杀光我们这么多人!”
“对,全都回去拼了,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死个痛快,不能让他跟杀狗似的屠戮我们。”
……
之前,苏辛屠戮仙柳门的时候,那些恶行累累,身负血债的人,也曾有人想要回扑反击,如今到了这天虹崖,竟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苏辛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些人经常杀人,见惯了死亡,故此,才显得有种野性,面对死亡,近乎疯狂,嘶吼着冲杀上前。
不过,可惜,现实不是游戏,输出可不是靠吼出来的,结果根本没有任何悬念,无论他们再怎么咆哮,也不能改变什么,一时间,惨叫声,怒骂声,在这片绿洲回荡不绝,天虹崖更是一片大乱,血流成河。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这里的喊杀声才消失,这片绿洲又恢复了清宁,原本被水晶塔焚烧地一片焦黑的大地,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而那些没有被水晶塔焚烧到的地方,虽然依旧透着绿意,但是那种绿意却是带着一股子血腥味,那些绿草、鲜花上面都是红中透绿。
没错,就是红中透绿,清脆的植被本色应当是绿色,但是却被鲜血染红,只能隐隐透出一丝绿意。
而这大地上,更是死尸密布,甚至还有很多断肢头颅。
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场景,犹如炼狱一般,苏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也许有两百,也许有三百,也许有四百,他知道,自己已经让天虹崖近乎覆灭,从掌教到长老,再杀到普通弟子,令这曾经的山清水秀之地,成为了一片恐怖骇人的血染之地,这样的血腥场面,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莫说是外人,就是苏辛自己此刻都有种想吐的冲动!
这不是猪羊,这是人,说起来不算什么,但是真正面对这横七竖八,都快堆聚成一座小山般的尸体时,正常人都要惊悸,不过,他并未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他还留下了二十多人的性命,因为他们确实无恶行,虽然他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天虹崖台面下的肮脏勾当,但是却并未参与,反而是从内心深处很排斥天虹崖的这种作为,因此,苏辛并未难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