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仙柳门,再是这天虹崖,想必用这样的手段,得东西一定很快吧?怪不得很多人做流寇……”苏辛感叹,难以想象,要是这里的东西都还在,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其实,天虹崖并不算什么大门派,和燕地六大洞天相比,这天虹崖简直不值一提,但燕地六大洞天门内的宝库又岂会让弟子随意进出?别看之前那玉鼎洞天外门之中有什么典籍楼之类的地方,那根本就不算什么,根本算不上是玉鼎洞天的“宝库”!
仔细想想,什么叫“外门”?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给玉鼎洞天服务的,有名衔,但是没有什么细致的编制,在外面看,也是挂着“玉鼎洞天”名号的人,但在玉鼎洞天内部,这名号,却根本没什么卵用。
对于玉鼎洞天的管理层级的人来说,外门弟子对于玉鼎洞天这个门派没什么价值,自然不需要将好东西放在外门,而能放在外门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从这些木架的形状来看,这座宝库中,原本除了大量的灵药灵草以及龙砂之外,还应该存放有不少武器,应当还有不少秘籍,只可惜全部被搬空了。
苏辛并不认为一位元老级的人物会不战而逃,应该是这老家伙准备了什么厉害的阵仗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天虹崖主峰后山下,这里原本是有三道大瀑布垂落,只可惜,这壮观而美丽的景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之前苏辛在这里放火的时候,特地关照了这座天虹崖的主峰,这里的水流早就已经被蒸干了,随着空气温度渐渐冷却下来,若是迎着太阳,可以看到,虚空中出现了一道道绚丽的彩虹,周围很多奇花异草,也全都被付之一炬,早已不复之前明秀动人的风景。
后山的山脚处,倒是还保留这大部分好景色,因为这里地处山阴,之前苏辛也只是在主峰前山放火,并未烧到这里,在那里有一座茅屋,周围草色碧绿,若是瀑布并未干涸的话,这里有山有水,有草有树,绝对堪称是一片佳地,那天虹崖的老家伙还挺会选地方的。
来到这里,苏辛神念探出,并未探知到任何气息,这在苏辛的意料之中,虽然他倚仗紫气根源,以及水晶塔,能够击杀一名元老级人物,但是论修为,他却还是差了一些,在很多细节上还是不如对方。
苏辛一步迈出,仅仅几个闪动间,就已经来到了茅屋,茅屋里面桌椅以及床上被褥都整整齐齐的,天虹崖的老家伙不在这里,苏辛仔细查找了半天,也仅仅只是察觉到一丝很微弱,都快要散去的气息,显然,这天虹崖的元老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辛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老家伙肯定知道天虹崖发生的一切,结果他卷走了所有东西,直接跑得没影了,这算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一派元老级人物,而且还是这附近最大的一处势力的元老,就算是要逃走,也应该注意一下身份吧?
这搞得跟个丧家之犬似的,连声招呼都不打,让门人在前面顶着,自己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回到前山,看着最后还活着的二十多名天虹崖弟子,苏辛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们确定,你们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是你们元老的隐居地无疑吗?”
这活下来的二十几个人,算是天虹崖真正的弟子,与其他的天虹崖门人不同,他们并未参与过天虹崖台面下的事,相反对其十分反感,应当说,这最后的二十几个人,心性都是不错的,算得上敦厚实诚。
不过,毕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屠戮,要面对这都快堆积成山一般的死尸,以及各种断肢,碎肉,虽然这么说起来,可能没什么感觉,但真正这么面对起来,却会给他们带来相当沉重的心理压力,再加上那凶手还没有走,是以,他们这最后的二十几个人心里也都是非常忐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此刻,听到苏辛的问话,这二十几人哪儿敢懈怠?纷纷停下手上的事情,聚集了过来,其中一人酝酿了一下,说道:“天虹崖的元老隐居之地,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主峰后山山脚下的确是一位元老的隐居之地!”
“你们不是有两位元老吗?我要找的是那位一直留在你们天虹崖的那个老家伙的隐居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把今天离开天虹崖,去仙柳门的那个老家伙的地址给我了?”其实,苏辛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因为这里有二十多名天虹崖的弟子,而且个个都在天虹崖修行了两三年的时间,而天虹崖又只有两位元老,就算是一个人搞错了,也不至于一连二十多人都搞错了,可是除此之外,苏辛又实在想不出,这老家伙能去哪儿了,毕竟他对这天虹崖也不熟。
“元老不在那里吗?”那天虹崖弟子开口问道。
苏辛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心里纳闷得很。
而见苏辛这般回答,那二十多名天虹崖的弟子忍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深深地忧惧,显然,在他们眼里,这元老肯定是自个儿逃命去了,他们甚至有点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将希望全都寄托在那老家伙身上,没有仗着有元老,就对苏辛挥刀子,不然现在他们可能都已经躺在地上,和这堆死尸混在一起了。
不过,苏辛倒不是这么认为,天虹崖的宝库被人抢劫一空,元老隐居之地空无一人,这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就是那老家伙带着所有东西潜逃了,第二就是那老家伙有什么厉害的阵仗在等着自己。
老实说,苏辛虽然不认识这天虹崖的元老,但是之前也跟这天虹崖的另一位元老,和灵泉府的那个老家伙战过一场,知道这类人的心性,所以他觉得这天虹崖的老家伙就算是见到自己神威盖世,也肯定不会这么不顾身份地就这么不吭一声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