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虹崖的元老被苏辛这一通话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很想怼上几句,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苏辛这话虽然难听,但却都是真的。
在苏辛前来天虹崖之前,他就感知到了天虹崖的另一位元老已经身亡的事情,他心中惊怒,虽然不知是何人能有本事斩杀自己门派中的一位元老,但是当看到苏辛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到天虹崖之后,他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事,那些被派去仙柳门守株待兔地人,包括元老在内,很有可能是遭了眼前这少年的毒手。
对于自己这个猜测,他自己也很怀疑,在他看来,这苏辛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算天资过人,可修行时间在那摆着,修为肯定没有那么强,他始终不明白,甚至有那么一丝质疑苏辛的实力,可是当他看到苏辛拿出那座灵泉府的水晶塔之后,他就意识到不妙了,他知道,那水晶塔乃是灵泉府的秘宝,是灵泉府众多底牌之一,一直为灵泉府的元老随身携带,从来不会给外人,而今出现在这小子手上,只能说明,灵泉府的元老已经葬身在这小子手上,而天虹崖的元老与灵泉府的元老同去,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再加上,后来,苏辛轻易斩杀天虹崖的掌教,以及数位长老,所表现出来的战力,他都看在眼中!
这一连串的事情无疑证明了苏辛的战力,虽然他也不知道苏辛究竟是怎么做到跨这么多境界斩杀比自己更强的敌手的,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能力敌。
如此轻易地斩杀掉一派掌教以及十余位长老,这绝对是元老级人物才有能力做出的,再加上这小子手上还掌握有灵泉府的水晶塔,很难想象,如此修为配以如此强大的秘宝会有何等威势,他觉得即便是自己面对这个少年,恐怕也很难有几分胜算,好在这天虹崖创派时间久远,在这一方地域还是有些耕耘的。
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轻易拿下苏辛的情况下,他果断选择了智取,至于天虹崖的掌教、长老,以及数百名弟子门人,他也只能舍去,任由苏辛屠戮。
反正,在他眼中,这些人的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虹崖的延续,而只要自己活着,将来完全可以再创造出第二个天虹崖,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也能跟天虹崖的创派祖师一样,被后辈门人载入史册,岂不美哉?
于是,他就趁着苏辛斩杀天虹崖的掌教,以及十余位长老、数百名弟子门人的功夫儿,进入天虹崖的宝库之中,将所有的东西全都一扫而光,毕竟就算将来,他自己要重新创造出一个天虹崖,也不是说创就创的,没有足够的底蕴支撑,就算创造出第二个天虹崖,也会很快就被吞并,这些秘籍、武器什么的都是创派所必须的,至于那些从当地百姓手中搜刮来的灵石、灵药、龙砂什么的,自然也不能放过。
想要创立第二个天虹崖的前提是,今天他得活着离开此地,他知道苏辛来到天虹崖必是为报仇而来,以苏辛的战力,在天虹崖内绝对无人能敌,必然会早就尸山血海,于是他就想到以灵石、龙砂在这里布下阵纹,牵引那些尸山血海,以此献祭,喂养这峡谷下面的蛮兽,这头蛮兽乃是天虹崖祖上高人降服,只因其凶性难抑,故才一直将之安置于此,今日正好将之用于对付这个大敌,在他看来,凭借自己加上这蛮兽的实力,再加上这里的环境优势,灭杀这小子绝对足够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派元老人物,就算是被人说中了想法,他也不能受人如此侮辱,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这么对他说话,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更是奇耻大辱!
于是乎,他酝酿了半天,才指着苏辛呵斥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此地乃是我天虹崖要地,老夫不过是镇守在此地罢了,你真以为老夫是怕了你?”
天虹崖的老家伙这话一出,苏辛当时就笑了:“你这老家伙脸皮真鸡儿厚,明明是心里胆怯,不敢与我一战,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还镇守天虹崖要地……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身为天虹崖的元老人物,要是真的常年镇守此地,天虹崖还用得着那么担心,再派遣弟子门人日日在此地巡逻守护?你若真的常年在此,那天虹崖主峰后山山脚下的茅屋又是给谁的?”
“你这小子……”天虹崖的元老额头青筋跳动,脸色连连变换,苏辛这话无异于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抽他的脸,他之前那话完全是情急之下说出口的,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将天虹崖内部的事情探知得这么清楚,竟然连他的居所都知道,这脸打得,让他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大把年纪,活到现在还从来没在言语上这么狼狈过,竟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追着话头咬,逼得他无言以对。
他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应该说些啥,但是,他寻思了半天,又着实说不出来啥,这个少年可能已经将天虹崖的事情全部探查清楚,自己乱言语很可能只是打脸。
见他憋了半天也蹦不出来一个字儿,苏辛顿时笑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都说的都对,你是来镇守天虹崖要地的行了吧?要见你个老东西一面真不容易,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废了多大力气吗?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来吧,既然已经面对面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咱们不死不休!”苏辛开口,收手一招,水晶塔悬浮在其头顶,紫芒闪烁,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不过,那天虹崖的老家伙却出奇的平静,虽然他身上杀气涌动,但却并未有什么动作,反而是很淡定地向后退了几步,冷笑着说道:“凭你,还不配与老夫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