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今天看书页上书友们的评论时,突然现《新宋英烈》的字数已经过百万了。闲人平时的注意力都在码字上,很少会去计算自己写了多少字。今天看到这个数字,才现自己写《新宋英烈》已经快十个月了,平均每月写了十万字,这对于只是新手的闲人来说也算合格了。虽然十个月以来《新宋英烈》的成绩——点击、收藏、推荐——只能用惨淡来形容,但对于做事讲求有始有终的闲人来说,只要还有一位书友在看,就会坚持把这部小说写下去。希望诸位书友能够继续支持闲人,让闲人有动力将书写完。***
作为酒宴的绝对主角,辛飞宇自然是被大家重点“照顾”的对象。这也就意味着,他是昨晚被灌酒灌得最多的一个。好在辛飞宇穿越之前酒量不错,面对这个时代度数并不高的酒,倒也勉强能应付得来,并未被兄弟们给灌倒。所以,他有幸成为第二天能够按时起床的,少数人中的一个。
辛飞宇起床之后,便有府里的婢女和下人进来伺候他梳洗。由于辛飞宇在穿越之后,要么是为了吃饱饭而日夜奔忙,要么是在军营中与一群大头兵生活在一起,平时的日常起居从没让别人来伺候过——尽管后来升到了指挥,可以摆摆官架子,让手下的亲兵来伺候自己,但自力更生惯了的他,基本上还是事事亲力亲为。所以,初次被别人伺候洗脸、刷牙外加梳头,他还真有些不大习惯——尤其是被两个年轻的小丫环伺候,让他很有些尴尬。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他却也没有将伺候自己的婢女打走——穿越以来几乎一直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辛飞宇,非常理解这些给别人为奴为婢的仆人的难处,怕自己把他们赶走,会引起府里管家的误会,以为是这些仆人伺候的不好而惩罚他们。
刷完了牙、洗完了脸,头也被梳得整整齐齐之后,小丫环又端来了早饭。辛飞宇一边暗赞着“清园”里厨师——“清园”所有饭食都是由“天福楼”里的大师傅掌勺——的手艺,一边回想着穿越以来自己吃过的所有早餐,一时间感慨万千。
在他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这顿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比自己穿越以来吃过的任何一顿早餐都要精致、都要昂贵。昨天晚上的那顿接风洗尘宴更是既丰盛又美味——虽然自己一直在被人不停的灌酒,但期间也没才尝桌上的那些美味佳肴。
仔细想想,这几年来,只怕也就只有前些天在寿州“宾阳楼”吃的那顿饭,还凑合能与这些菜肴放在一起比一比。而且,这样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生活是不用穿越者自己掏腰包的,所有花费都是由团队财政在支持。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团队目前的实力有多雄厚,将来的展势头又会有多强劲。
如果说,在来良乡之前,辛飞宇主要是被徐绍安的真诚所感动,被对方在后周朝廷中的地位所吸引,觉得跟着徐绍安干有可能为自己搏一个好前程的话。那么,其现在的理想就是把眼前的这种美好生活永远延续下去,为此他愿意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辛飞宇的心声,马上就给他安排了实现理想的第一步工作。就在辛飞宇刚吃完早饭,正在和被安排来专门伺候自己的婢女小雅、小娴聊天,听她们讲一些住在“清园”的穿越者的逸闻趣事时,其住处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婢女小雅赶忙暂停讲故事,小娴则起身去开门。
来访者是钱远山,他一面挥挥手,让向他行礼的小娴和小雅去门外候着,一面来到辛飞宇的旁边坐下。待两名婢女出了房间并关好房门后,钱远山便向辛飞宇说道:“辛兄弟这一夜睡得可好?下人们伺候得可还满意?”
辛飞宇连忙答道:“兄弟昨晚睡得很好,下人们伺候得也很尽心。”
“那便好”钱远山说道,“五哥怕辛兄弟长居南方,到北方来会有些不适应。再加上昨晚酒宴之上,那些个兄弟合起伙儿来灌你的酒。所以,五哥在酒宴散了之后,特意叮嘱我要多多关心辛兄弟的起居。今早听下人们说,辛兄弟起得很早,而且精气神儿也很好,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相信,毕竟辛兄弟昨天可是着实喝了不少酒的。现在看来,辛兄弟乃是海量,五哥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辛飞宇谢道:“烦劳五哥和十一哥惦记着。兄弟虽然是南方人,但在穿越之前是海军,常年出海训练,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况且,‘清园’的居住条件比兄弟当初在南唐军中时强了何止百倍。不夸张的说,昨晚是兄弟自打穿越以来,睡得最舒服,也是最踏实的一觉。
至于说喝酒嘛,十一哥以前也是部队上的人,自然明白当兵的多少都能喝些。不过,与团队中一些兄弟相比,飞宇还差得远。别人不说,光是十一哥您的酒量,就已经让兄弟望尘莫及了。所以,海量这两个字兄弟可实在是不敢当。”
钱远山听完摆了摆手,笑道:“辛兄弟过谦了。”
说完,钱远山略顿了顿,然后将话题一转,说道:“按理,辛兄弟从开封赶到良乡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应该让辛兄弟好好歇息几日才是。但工作不等人呀,按照委员会的布置,军事部从现在开始就得着手为‘飞龙先锋营’扩军做准备。我和老二十六想借着这次进城的机会,到团队所拥有的各处产业看一看,了解一下团队所掌控的各种人力资源的情况,为下一步召兵做些前期的调查工作。所以,……”
辛飞宇不等钱远山说完,便拦住对方的话头,表态道:“兄弟无论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是当兵的,身子骨结实着呢。这次不过赶了几天路,又一直是骑马坐车的,哪会被累到。既然委员会安排兄弟加入军事部,哪有十一哥你们去调查,而兄弟我闲在一边的道理。这一趟,兄弟自然要跟十一哥和曾兄弟一起去的。”
“辛兄弟果然是爽快人”钱远山高兴道,“既如此,辛兄弟便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让老二十六来叫你一起出。”
“这还用什么准备,兄弟随时都可以跟十一哥走。”辛飞宇不以为然道。
钱远山却摆摆手,笑了笑道:“咱们这次出去,搞不好会花好几天时间。这大热天的,辛兄弟要是不带上几件换洗衣服,只怕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能熏倒整个园子里的人了。”说完,也不理被他的话说得有点目瞪口呆的辛飞宇,自顾自的开门出去了。
门外的小雅和小娴见钱远山出来了,连忙向钱远山施礼,而后便重新进了房间。结果,她们一进屋子里面,就看到辛飞宇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走上前来,一起问道:“辛爷您怎么了?”
被两上小丫环一叫,辛飞宇这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问道:“小雅,你老实对爷说,咱们府里的产业到底有多少?”
小雅被辛飞宇问得有些糊涂,说道:“辛爷说笑了,小雅不过是个小丫环,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府里到底有多少产业呢?”
辛飞宇闻言,也知道自己选错了询问的对象,摆了摆手,说道:“说的也是,是爷一时昏了头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虽然辛飞宇觉得钱远山说话有些夸张,但常年当兵的经历让他明白有备无患的道理。因此,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准备收拾一下行装。而小雅和小娴并没有听从辛飞宇让她们去忙自己事的吩咐,也跟进去帮忙——伺候辛飞宇就是她们的工作,除了这个,她们也没别的可忙了。
小雅一边帮辛飞宇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辛爷,虽然小雅不知道府里所拥有产业的详情,但平时也曾听府里那些常陪几位爷出去办事的家丁说起过一些。据他们讲,府里除了在良乡和幽州城里的酒楼、青楼、买卖铺户等产业外,还有多处的矿场、盐场。此外,在良乡县、范阳县、幽都县、潞县等州县置办了大量的田产,只怕得有六、七万亩之多。各处产业的伙计、矿工、盐工、佃户更是众多,没有两万也差不多少。”
听着小雅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着从其他下人嘴里听来的这些消息,原本还觉得钱远山说话夸张的辛飞宇意识到自己是小看了团队的实力,准备出行的态度也认真了许多,连忙往行囊里又加了两件换洗衣服。
辛飞宇收拾完行装没多久,曾志林便过来找他,通知他如果准备妥当了,便到前院与大家汇合。辛飞宇当即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而后便跟着曾志林来到前院。
此时的前院之中很是热闹,不但有钱远山,还有团队农业部的主管赵民安,已经成为情报部内务科骨干探员的清尘,“清园”的管家邓安,以及负责警卫安保工作的一个班的“飞龙先锋营”兵士。另外,还有几个辛飞宇不认识的,穿着园子里管事服色的男子——实际上,除了伺候他的小雅、小娴,以及管家邓安外,园子里的其他下人婢女,辛飞宇是一个都不认识的。
见到辛飞宇到来,钱远山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向他介绍那几个对他来说很陌生的下人:“辛兄弟,这几个人是咱们团队里专门负责招揽北汉流民的管事——顾安家、周立泊、段诚。他们平时的差事就是为咱们府里招揽各种人手,对咱们在各地的田产、矿产比较熟悉,咱们这次出行就由他们带路。”
顾安家等人之前已经从管家邓安那里得了消息,知道府里又来了一位新主子。这会儿听钱远山称呼辛飞宇为兄弟,就知道这位看着眼生的男子就是新来的主子。三个人赶忙上前施礼,说道:“小人见过辛爷。”
辛飞宇和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钱远山问道:“钱大哥,咱们头一站去什么地方?”
不等钱远山回答,顾安家已经陪着笑脸答道:“回辛爷的话,按照十一爷的吩咐,咱们这头一站是到良乡城南的庄子上去。咱们府里在那边有两万亩地,佃户一千三百余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