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猩红与炽白两道人影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每一刀落下之时,相同的愤怒咆哮就会混杂在金属碰撞的声响中,夸张的力量一路碾压过去,在圆藏山上拉出一条凄惨的伤口。
论如何,以魔法强化自身的暗之魔法本质还是魔法,在王暝为康箬川特意准备,圣杯战争中从未展露的反魔法力场里面魔力流动被压制了少许,致使康箬川被得到了令咒强化的王暝占据上风,不得不向后退去。
可是从躯壳中迸发出的愤怒与杀意没有减少一分一毫,水银sè的波纹在他背后扩散,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术式兵装状态下拥有了半元素生物的属xing,速度到需要王暝用尽全力才能跟上的康箬川且战且退,漆黑一片的眼眸中渐渐升腾其铁灰sè的火焰,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终于,双方在挥砍中积蓄的力量与气势一并爆发,化作凶厉到极点的直劈!
““去死啊!!!!!””
盘旋着冰火毒电的血sè巨刃和缭绕黑雾的猩红魔剑碰撞在了一起,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因为就连空气,都在两股力道的挤压下被排斥出去,留下了一片真空区域。
元素的光芒和超自然黑雾同时消竭,露出了掩盖着的两把宝具。声之中,血腥王女的刀刃上裂开一道细小的伤口,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裂痕渐渐扩大、蔓延,整把巨刃都化作了破碎的铁片,只在康箬川手中留下了一条裂纹贯穿始终的孤零零刀柄。
而王暝却没有趁此机会将魔剑进一步斩下,他的躯壳已经在刚才的力量对冲中被搅得一团乱了。
康箬川的手臂连同铠甲一并迸裂开数伤口,就像是那裂纹从刀柄蔓延到了他身上一样。相比常人赤红sè泽加晦暗的鲜血缓缓涌出,顺着破碎的手臂沥沥落下,发出啪嗒的声响。
蕴含着信息的jing神传入王暝的脑海中,让他不屑地嗤笑了起来。
“怎么,被我吓到了?那还不把你的狗头送上来让我砍掉?”
嘴上这么说这,少年的心中却充满了jing惕,自己只有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会和敌人交谈,那么对面的家伙应该也是一样才对。
而现在,康箬川正不急不缓地松握拳头,看着上面迅速愈合的伤口,像是在检查自己的状况。
康箬川的双手骤然握紧,本被斩断的酒红sè长杖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狞笑着,将战斗法杖刺向王暝的胸口,长杖在空中轻巧地画出一个圆,在动不得的王暝眼中,周围的景sè瞬间改变,而自己的落点,赫然就是那喷涌着罪恶污泥的神圣金盏。
上当了!!!
王暝奋力扇动血绸,想要改变自己的方向,可是却被康箬川的魔力所禁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视线中渐渐放大的漆黑泥沼。
“——!”
人类法听到的畅吞食声音响起,红衣黑发的少年瞬间就被淹没在了穷尽的恶意中,不复踪迹。
模样狰狞的异质怪物散去手中的武器,歪了歪头,怀着大仇得报的意和奇怪的哀伤感低声呢喃:
“切,傻比,圆舞棍有强制禁锢效果的。”
怪异的生化铠甲褪去,露出略显苍白的皮肤。角质编织成外观与海蛇皮甲别二致的保护,康箬川没有胜利者的欣喜,反而颓唐地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呵,别假惺惺地来掉鳄鱼眼泪,你还不清楚我吗?志得意满的主神大人?”
瞬间的软弱不过是过往创口被撕开时的动摇,康箬川又变成了那个冰铁之心的疯狂邪神,只有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展露出那仅剩的丁点善良。
“就算是倒影......也厌恶的让人想把他撕碎啊。”
反复审视着自己的华美的狰狞魔腕,康箬川露出了危险的温柔笑容。漆黑若深渊的眼瞳中流淌着绝望疯狂的漆黑光芒,这是凡人视之即会陷入自灭的尽恶意流光。
如果不是还有着需要牵挂的人,可能他早就被自己的疯狂、愤恨和悲伤压垮,自灭在尽循环中了吧?
隔着尽次元,端坐于光芒王座之上的男人看着这个落魄而危险的少年,叹了口气。
就像是遍体鳞伤,随时都准备拥抱死亡的毒蛇。始终撑着最后的一口气不肯死去,一生的毒液都准备在接下来的噬咬中,却像是被命运捉弄一样从始至终都痛苦的活着,不曾死去,只能迷茫浑噩地苟延残喘,纠缠在死生的边界。
漆黑衔尾之蛇......衔尾不仅仅代表着“圆满”、“循环”、“完全”,是代表着“啃噬己身”啊......
“杀死、碾碎、消灭,抹消掉他存留过的一切痕迹,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一时的欣慰啊。”
“不过幸好,位面有‘限’个不是吗?在这漫长到令人作呕的生命中,总能找到足够驱散我聊的乐子吧。”
冷笑着,康箬川站起了身,转身离去。
“哦?你还指望我去收拾残局?开什么玩笑。”
污浊的恶意之泥静静流淌,触碰到的一切都承受不住世上所有的恶意,熊熊烈火开始蔓延,此时之恶肆意拓展着自己的领域。
瞥了一眼身后欢腾的污泥,康箬川不屑地说道:
“老子吐口痰的恶意都比这浓厚。”
温和的低沉声音似乎有些困扰,康箬川几乎能想象出那个主神挠头的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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