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3章通玄小论之三
当即东合子总结道——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一离异、离亦一亦异、离非一非异;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有数离无数、离亦有数亦无数、离非有数非无数;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白离紫、离亦白亦紫、离非白非紫;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有色离无色、离亦有色亦无色、离非有色非无色;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垢离净、离亦垢亦净、离非垢非净;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无明、亦离无明尽;乃至离老死、亦离老死尽。
何以故?因一切诸法、真实事物,其本身离眼耳鼻舌身意、离色声香味触法,离感观功能,离情绪功能、离思维功能、乃至离意识功能。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离一切识神功能、离一切识神功能所造一切相若强行以相论之,则说:诸法寂灭相。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而复归于真实事物。人所见、所听、所搏的,其实是‘事物相’。
是故,一切诸法、真实事物,以无所得故,离苦集灭道、离智亦离得。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个警戒水晶和我说的雷达吗?它们在屏幕上用光点代表侵入者。而光点本身既不是侵入者,也不能完全的、圆满的代表侵入者。而入侵者可以用光点来标示,如果换成圆圈来标示,也不是不行;用小三角来标示,也不是不行;用黑斑来标示,也不是不行;事实上可用无数中方法来标示啊这样的关系就类似‘事物相’与真实事物的关系。这个类比虽然简单,但精华尽在其中,谨记、谨记、谨记”
格林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来了什么:“等等感官感觉物质虽然是这样,但有的事物未必如此啊比如尊重老人,这是好事,其本身就有‘好’这个特性。要不然,难道说‘尊重老人’是坏事?”
东合子答道:“尊重老人只是一事。其本身无有好坏,‘好坏’也是人们给此事贴上去的标签是人们在此事上加了一个‘好坏’相你可知,在半人马的部落里,没有尊重老朽者的习俗,若是有人尊重老人,则会被视为软弱的懦夫,是大大的‘坏’事若尊重老人此事天生就有‘好’这种特性,则所有的半人马们全都是好坏不分、精神错乱。但他们是精神错乱吗?”
这样说好像是对的,但~~~~又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格林姆苦思不出,却被旁边的东合子先说了出来:“我知道你的疑惑:若‘尊重老人’此事没有‘好’这种特性。那么我们这些文明社会的习俗岂不是荒谬?但事实上这一习俗并不荒谬。而且还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格林姆猛点头道:“的确有这个想法,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对方答道:“‘尊重老人’此事却是没有‘好’这种特性。但观察到此事后,文明人的识神相系统就会自行给它贴上一个‘好’的相作为标示,此时‘事物相’里面就包含了‘好’相。这些相的内容立刻被向对面的‘识神我系统”在这个过程中就有一个‘受用’的过程,人一受用这个标示,则事物相以及其中包含的‘好’相的内容就到达了‘识神我系统”然后该系统一接受到‘好’相就会勾索出重重亲近、赞许的倾向甚至行为。这些倾向和行为其实是直接指向对面识神相系统中的‘事物相’和‘好’相的,而非指向真正的‘尊重老人’。但由于‘事物相’和‘好’相是‘尊重老人’的标示、是它的颠倒罔相,所以这些倾向和行为是间接的、附带的指向了‘尊重老人’此事。此时就进入升玄图所示的‘存在模式’阶段。也就是所的行为与倾向和外部环境互动,若是这种互动能成立,则构建起了一套‘存在模式’。在文明社会里,对‘尊重老人’出亲近、赞许等行为和倾向是可行的,甚至被鼓励的。因此就构成了一个‘存在模式’。”
“由于这一整套过程可以存在,于是人们就把观察‘尊重老人’此事的过程、观察中生出事物相和‘好’相的过程、受用这些相的过程、受用后识神我系统生成亲近赞许等倾向和行为的过程、行为指向对面事物相和‘好’相的过程、受用这些行为的过程、受用后行为附带着作用于真实环境的过程,这一系列过程全部记忆忆下来。于是人们误以为‘尊重老人’本身天然的、必然的有‘好’这个特性。却不知道‘好’这个相,其实只是一个贴上去的标签,只不过这个标签能引亲近、赞许等行为和倾向,而这些行为和倾向在文明社会里是可行的,甚至被鼓励的。而事情本身并不必然联系‘好’这个相、这个概念。”
“也就是——事物本身没有‘好’的特性,当人现:用‘好’这个概念是可行的、适合的,就颠倒错乱、认影为实,误以为事物本身有一个‘好’的特性。把脑子里的‘相’与事物本身混淆在一起。”
“若是放在游牧半人马的社会里,谁如此贴标签,出亲近、赞许等行为和倾向,就会遭到其他人的嘲弄和鄙视,于是这些行为就是不可行的、被整个社会否定的,而那个‘好’的标签,也是不可行的。久而久之,很多半人马就误认为:‘尊重老人’本身天然的、必然的有‘不好’这个特性。却不知道‘不好’这个相,其实也是一个贴上去的标签,只不过这个标签能引排斥、厌离等行为和倾向,而这些行为和倾向在野蛮游牧社会里是可行的,甚至被鼓励的。而事情本身并不必然联系‘坏’这个相、这个概念。”
“也就是——事物本身没有‘坏’的特性,当人现:用‘坏’这个概念是可行的、适合的,就颠倒错乱、认影为实,误以为事物本身有一个‘好’的特性。把脑子里的‘相’与事物本身混淆在一起。”
“同理,一切事物,本身离可怒、离不可怒,离亦可怒亦不可怒、离非可怒非不可怒;事实上,可怒、不可怒、亦可怒亦不可怒、非可怒非不可怒都只是我们标示事物的工具,而我们却错误的以为‘此事可怒、此人可怒”以为事物本身有一个‘可怒’的性质。因此就算他明明知道‘其实不怒更好”但心中的‘可怒’相一起,他就受用此相,一旦受用,对面识神我系统就立刻勾索出‘愤怒”他又立刻受用了‘愤怒”以愤怒应对事物,结果反而坏了事”
“同样,一切事物,本身离可忧、离不可忧,离亦可忧亦不可忧、离非可忧非不可忧;事实上,可忧、不可忧、亦可忧亦不可忧、非可忧非不可忧都只是我们标示事物的工具,而我们却错误的以为‘此事可忧、此人可忧”以为事物本身有一个‘可忧’的性质。因此就算他明明知道‘其实不忧更好”但心中的‘可忧’相一起,他就受用此相,一旦受用,对面识神我系统就立刻勾索出‘忧虑”他又立刻受用了‘忧虑”以忧虑应对事物,结果反而坏了事”
“比如有些人得了病,明知自己的病是越忧越糟,可是他就偏要忧啊。因为他没有察觉、更没有把握:‘可忧’其实只是一个标示工具,它勾索出来的‘忧’也只是我们应对真实事物的工具,工具有好用的时候,也有不好用的时候”
刚才还明白一点儿的格林姆顿时又糊涂了:“话虽如此,但是~~但是~~但是人家病了啊,‘病’难道是不可忧的事情?”对面的东合子乐道:“你看,你现在又颠倒错乱了——认为‘病’本身具有‘不可忧’的性质,或者认为‘病’就应当以‘不忧’应对。格林姆,我没有说病痛是‘不可忧’的事情啊我一直在说‘离可忧、离不可忧,离亦可忧亦不可忧、离非可忧非不可忧’。事物本身离一切‘标示工具、应对工具’啊”
“在历史的长河中当人类病痛时,有一部分人以‘可忧’标示病痛,这个标示又勾索出‘忧’应对病痛,这样的人存活几率远远大于以‘不忧’而应对病痛的人。长期下来,渐渐的人类天生就带上了以‘忧’应对病痛的本能。当病痛生时,人类会本能的使用‘忧’这个工具。一般情况下这样做是有利的,然而工具有适合的情况,那就有不适合的情况那个老执政官的病,现在就不适合以‘忧’应对了越用反而对身体越不利、越用越错。而他,却还在运用这个工具”
“所以常人病痛,生‘可优’相,此相勾索出‘忧虑’以应对病痛。结果忧虑过甚反而造成精神紧张、造成脏腑功能紊乱、造成痛苦的心理,反而成了祸害。厌世者病痛,生‘可不优’相,此相勾索出‘不忧虑’以应对病痛。结果亡羊不补牢,病痛索命。修道者,用‘可忧相’勾索‘忧虑’提醒自己要处理病痛;用‘可不优’相勾索出‘不忧虑’以消除精神紧张、保持脏腑功能正常、无有痛苦心理。是故纵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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