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祖的紫色巨舟之上。
唐修正选了一个房间,刚刚准备休息,就听到有人敲门,不禁有些诧异地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竟是之前在大殿之内,借口有伤在身、想要逃脱此次药王谷秘境之行的那位“周师侄”,与唐修同为雷炎宗的炼虚初期修士。
“见过唐师弟,在下周海负。”
这位“周师侄”看上去三十多岁模样,身材瘦长,比唐修还要高出半头,一见到唐修,便露出一个看似亲切的笑容,自我介绍起来。
唐修点了点头,问道:“原来是周师兄,不知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周海负“嘿嘿”地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道:“师弟对这次药王谷秘境之行,可有把握?”
“周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修心下一笑,已经了然,看来这位之前在大殿内,借口有伤在身、想要逃脱此次药王谷秘境之行的周师兄,是看逃脱不了药王谷秘境之行,又另想办法保命了!
说来也是,对于他们这些炼虚初期修士而言,药王谷秘境内确实是十分凶险。
唐修心说若是猜的不错,这位周师兄多半是来找他结盟的,似他们这些炼虚初期修士,在药王谷秘境内只有结盟,方可勉强拥有自保之力。
果不其然,只听这位周师兄苦笑着说道:“对于我等炼虚初期修士而言,药王谷秘境之中着实凶险,我看师弟孤身一人,所以想与师弟暂时结盟,共度此次药王谷秘境的难关,师弟你看如何?”
唐修摇了摇头,不温不火的道:“在下习惯单独行动,就不与师兄一起行动了。”
“嗯?”周海负明显没想到唐修拒绝的如此果断,微微愣了一下,才道:“师弟怕是不知道,这次药王谷秘境之行,有多凶险?”
唐修笑了笑,道:“不论药王谷秘境内凶险与否,在下已经习惯单独行动,我看师兄还是另找他人吧!”
他这次进入药王谷秘境,可是为了打怪升级而去!自然没有兴趣,与周海负这般的炼虚初期修士结盟。
唐修可不是寻常的炼虚初期修士,便是炼虚中期修士在他手里,那也是可以轻易灭杀的。便是遇到炼虚后期的强大修士,也能一战,甚至战而胜之!
这位周师兄被如此果断的拒绝,不由又是意外又是苦笑,本想再劝几句,但见唐修一脸坚定的样子,只好苦笑道:“既然如此,为兄就不多留了!”
说完,周海负便自行离开。
唐修笑了一下,便关上了房门,静静地休息起来。
……
半月后。
唐修等十名代表着雷炎宗,参加药王谷秘境之行的炼虚期修士,乘坐着汪老祖的紫色巨舟,一路来到了风岚大陆西北方的天断山脉,又进入了天尸宗的山门内。
唐修作为天尸宗弟子,以及雷炎宗弟子的双重身份,故地重游,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一行人的落脚点,便在天尸宗的正统,广阔万里的天尸宫内。
只是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便见到天尸宫内的一座斗法台上,正有两名炼虚期修士在激烈教授,周围还围着不少人,在看着热闹。
汪老祖扫了一眼,对着身后的唐修等十名雷炎宗的炼虚期修士,淡淡说道:“是天尸宗和金刚寺的修士,这两个宗门,多年来一直互相敌视,进入药王谷秘境之前,比斗一番倒也正常。”
众人尽皆点头。
唐修更是了然,而且擂台之上的其中一人,他还是认识的。
天尸宗位于风岚大陆的西北方,乃是西北方霸主。
金刚寺位于风岚大陆的东北方,乃是东北方霸主。
两个宗门都是风岚大陆的顶级宗派之一,又一正一魔,互相敌视多年,时有摩擦。
天尸宗的功法以炼尸为主,战力非常,而金刚寺的佛门修士,以炼体为主,战力也非同小可,两个宗门虽然互相敌视多年,但一直都是难分胜负。
此刻,天尸宫内的斗法擂台之上,便是一名天尸宗的修士与一名金刚寺的佛门修士,正在斗法。
天尸宗出战的那人,唐修也认识,乃是天尸宗麾下,天尸宫内的冷语柔,炼虚后期修为。
冷语柔乃是天尸宫的天骄弟子,也是天尸宗内最有希望突破至合体期的炼虚期修士之一,身具特殊血脉,天资卓越之极。
而且此女与之前的那位绿袍府少府主,还有婚约,并立下了千年之约。若是那位绿袍府的少府主,千年内能够追得上冷语柔的修为,冷语柔便与之完婚。
只可惜,那位绿袍府的少府主,还没有履行千年之约,便已经死在了唐修手中。
唐修也因此,受到绿袍老祖的追杀,逃出天尸宗,一路来到了中州,以血神子分身一号,成为了雷炎宗弟子。
此刻,唐修以血神子分身一号现身,也是带了一张面具的,而且一身气息乃是正宗的雷炎宗功法气息,与天尸宗功法气息截然不同,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似戴面具或是面纱之类的行为,在修仙界中司空见惯,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也多亏他带了面具,而且一身气息乃是雷炎宗的正宗功法气息,否则以他在天尸宗内的出名程度,之前与那绿袍府少府主的惊人一战,之后又获得了天尸宗千年大比的魁首,只怕立即就被天尸宗弟子给认出来!
斗法擂台之上,与冷语柔交手的乃是金刚寺的一名炼虚后期的佛门修士,手持一根金光灿灿的降魔杵,肉身极是强横。
冷语柔看上去是名柔弱女子,却手持一根细白长棍,竟是轻描淡写间,将那金刚寺的连体佛门修士,给压入了下风。
观之肉身修为,竟也是强横之极,几乎达到炼虚期修士的顶峰。
便是雷炎宗的合体期修士汪老祖,也忍不住点头赞叹道:“此女好生厉害,距离合体期也只差半步,若是在药王谷秘境内遇到此女,千万小心!”
顿了顿,汪老祖又道:“他们只是斗法,绝不会在此时用出什么底牌的,看了也没多大用处,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