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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副营长,这次请你来一是请你吃饭,二是为了认识一下,所以请随意动筷,不必拘束”
见到典韦正襟危坐的神态,吴珉笑盈盈的站起身来亲自倒酒典韦受宠若惊,坐直身子,双手举杯,连道不敢汉时椅子还没盛行,古人读书识字、宴请宾客都是席地而坐,所以酒席上上位者倒酒,一般直起身子表示尊敬既可,不需要像后世那样站起来
给典韦倒完酒,吴珉回到自己座位上给自己也斟满一杯,举觥道:“请”一饮而尽,虽然这酒的酒精度数不高,但因喝的太急,吴珉脸上霎时就飞起一团红云
典韦本就好酒,只是扬威军军纪极严,他在军中受到约束,没有多少放开量喝的机会,此刻见主母这般豪气,那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心下自然激动不已,喝完后赶紧自己斟上,不敢再劳主母动手除非是宴请重要贵宾,扬威军自己人喝酒从来没有专门侍侯喝酒的仆人,所以斟酒、夹菜都得自己来,这是自大将军处传出来的习俗,只要大将军不改,底下谁也不敢太过奢侈讲究
同样,大将军吃饭也一向吃的很随意,那种一顿千金的饭是从来不吃的,所以底下人摆酒也不敢过大将军的规格,主食以常见猪羊肉为主不过以典韦的苦出身,羊肉、猪蹄就已经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食了,只是当着主母地面总不能敞怀大嚼吃相邋遢,因此虽对着美味,典韦也吃的很辛苦,酒喝的多,菜却少动
吴珉把典韦的拘谨看在眼里,问了几句他参军以前的身世,又关心了一下典韦现在的私人生活当听到典韦还是独身一人时,当即表示要给他做媒还问典韦看没看上哪个女兵,扬威军宣传队和卫生队里就有不少女兵典韦是典型的古人思想,上有赐,不敢辞,何况主母赐婚是莫大地荣耀,因此略臊了一下,便言道凭部长作主
当了一回媒婆拉拢了一下典韦,吴珉便把自己召见典韦的用意用隐讳地语言说了出来除了拜托典韦用心照顾好大将军,这是不肖说的,另外一点,却是要典韦做她的耳目,在私生活上替她盯牢大将军,大将军如果有一丝一毫出轨的迹象,立刻向她报告
听到主母的暗示典韦差点没一口把酒喷出来,心想总算是来了,就知道这顿饭不好吃做为一个男人,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典韦不觉得男人花心一下有什么不对,老婆娶的多子孙才繁衍地茂盛,特别是大将军,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继承人,扬威军上下早已把这个当成了头等大事来看,催促大将军早点和吴珉完婚的声音也不小,只是两个当事人不着急,旁人干着急也没用
而且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吴珉不仅是大将军喜欢的人,她还是扬威军创建起始的元老,军中拥护者甚重不管是从稳定军心还是继承者哪方面看大将军的元配只能是吴珉,否则让其他夫人先生了一个儿子出来按照立长和立嫡的原则,对扬威军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袁阀就是一个现成地例子,袁绍是长子,淮南的袁术却是元配生的嫡子,两个谁也不服谁,手下又各有一群支持者,所以活生生把袁阀拆成一南一北两半,要是袁阀能把势力统一起来,恐怕这天下就找不到能抗衡的力量了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所以扬威军上下对吴珉这个主母是早已认定了,唯一企盼的就是二人快点成婚生子但是认定了这个主母,就不代表连主公都可以出卖,由己推人,任谁也会同情大将军,连玩女人的权力都没了,做男人还有什么乐趣?
怀着对主母地敬畏,典韦没有第二个选择,只有违心的答应离开时,他满嘴都是苦味,这酒一点也不好喝,一头是大将军,一头是无可争议的主母,得罪了哪头都没有好下场现在典韦都开始怀疑小五了,他交出亲卫营,是不是就有其中的原因?偏偏这点还没法去问,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蒙头睡了一个闷觉,下午典韦去当值,却见一个人脸色铁青的从大将军房中愤愤而出,典韦觉得这个人甚是面熟,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此人叫梁虎,原来是白波军派驻在扬威军中的联络官,后来两军联盟破裂,联络官也各自撤了回去,现在此人又在扬威军出现,不用说,一定是代表白波军来谈判了
典韦猜测的不错,梁虎正是代表郭太来谈判的,河东一向被郭太视做自己的粮食基地和钱庄,官兵来了一茬换一茬轮流坐庄他奈何不得,但友军是万万不能触碰自己禁脔的,不然地盘都没了,吃地喝地找谁去?但是李晓这次率军进入河东其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解决郭太,哪里还会理会梁虎地警告,当然,为了在道义上站住脚,公开反目是不行的李晓只推说这次进军就是为了彻底歼灭吕布,并请白波军协助,从侧后截住吕布,什么时候吕布军被消灭了,大军就退出河东
可怜白波军已经被吕布打残了,十万人马出河东,最后只剩了一半人不到狼狈逃回,再去捋吕布虎须,郭太哪有这个胆子?而且不管郭太出不出兵,后果都不会妙,如果他出兵响应,配合黄巾军拦截吕布的后路,李晓就会勒住脚步,让白波军去和吕布打生打死,等白波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手,一个一心想割据的军阀手里没了兵,说出来的话还要谁听?如果不出兵,则没有阻止友军的借口,坐看友军慢慢控制河东最后再来收拾自己
梁虎不敢替郭太做这个主,纠缠了半天,见李晓不肯松口,自己的亲情牌和威胁牌一律无效,也明白了他地心思,怒而辞出
见梁虎走了,李晓哑然失笑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政客远多过像一个军人了,若是在原来一是一,二是二,自己从来就不屑说违心话,哪里会做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算计人的事?看来真是时势造英雄啊,人总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暗自感慨了一下,对郭嘉道:“快马急报,提醒白骑他们小心一点当心郭太偷袭他的后路如果郭太真的敢先动手,那我们只要把白波军列为优先打击目标,吕布倒要暂时放一放了”有道是兵过如洗,十万大军南下不可能猬成一堆走一条路线,粮食供应吃不消,上党郡的粮食只能提供一部份,剩下的还得部队自筹,所以李晓把十万人分成左右两翼自领左路,右路以张白骑为首,两路相隔五十里,这样遇到情况可以随时救援,征集粮食也相对容易一些
郭嘉点头应是,道:“大将军还有一事亦不出您所料,河东门阀已有代表派人来联络我军,表示愿意归顺,大将军何时接见他们?”
李晓眉头一耸,有些诧异,道:“这么快?吕布犹有一战之力,这些人急着投降干什么,墙头草也不是这么当地?都是哪些门阀?”
郭嘉听到李晓对这些人的评价不由摇了摇头,道:“以王阀、卫阀、裴阀为首,大多数门阀豪强皆愿投诚听说吕布进入安邑后把他们搜刮苦了逼得他们不得不暗自投向我军”
吕布进入河东会搜刮军粮军饷并不奇怪,不这样做才奇怪但是居然搜刮地连豪门大族都吃不消,宁愿和一向视作反贼的黄巾军合作,也不愿与顶着朝廷名义的吕布合作,那吕布的搜刮会是怎么样一个程度?李晓皱眉沉吟半晌,道:“怎么会这样,吕布如想在河东立足,按理说就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啊?”做为一个统帅,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必须把其中的实质幕后,对手的每一步意图都层层剖析清楚,以防落入陷阱,这是对一个掌握千万人性命地统帅最基本的要求
“吕布想走”
郭嘉脱口而出,毕竟他从接到这个信报后就开始怀疑吕布的动机,并思考很久了,见李晓也与自己一样起了疑心,当即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说的对”二人对视一眼,均惊讶无比
李晓马上展开地图,仔细勘查,道:“他想从哪走?西、南、北三个方向皆不可能,只有从东穿王屋山,抵达河内……”
郭嘉也同意李晓的判断,这是吕布回归冀州唯一的可行通道,虽然余毒已派兵从上党南下切断了河内和河东的联系,但俗话说归师勿遏,河北军上下一心,余毒未必拦地住当然,也不是说走这条路就一定安全,实际上风险也很大,山道险峻之处极多,万一被余毒堵住,河东十万大军再从背后一夹击,王屋山的崇山峻岭就是这两万余河北军的葬身之地
可是与其他三个方向比较起来,还是这个方向最有把握,往西是越走越远,往北是正撞在枪口上,有扬威军这个摸清了自己实力的强大对手在,河北军不会再有野牛滩的好运气,十万人足够把他们吃了,事实上如果不是扬威军事先摸不准自己能不能挡住河北军,三军齐聚野牛滩后不是忙着筑垒防守,而是同时杀入战场,吕布早被一战解决了往南过黄河,绕道直隶进入河内也是一个选择,但是西凉军的势力范围不是那么好过地,一个弄不好过了黄河就再也回不来了,按说吕布不会冒这个险
“吕布为什么要走?他如果不走,纠集门阀豪强的势力据城而守,割据河东一方,我们一时也奈何他不得,他为什么急着要走?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李晓凝视地图,皱眉不语,历史由于自己的插入已经越变越乱了,在原来的历史中,去年吕布就应该脱离袁绍,在张邈、陈宫等人的帮助下袭破兖州,占据濮阳,和被迫从徐州回师的曹操大打出手,可是现在的状况却是,吕布在与自己作战,而打着替父报仇旗号的曹操在后方无忧的情况下居然还陷在徐州地战场上与刘备、陶谦纠缠一起,脱身不得,双方都打了快一年了,刘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历史到底会走向一个什么样地未知?
李晓脑海里一片糊涂,历史面目全非,曹操在徐州无暇脱身,那他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地计策肯定也无法实施,上党的袁谭被赶跑,袁绍就是改变主意想挟持天子也已经是鞭长莫及,西凉军不内乱,无人挟持天子,三国争霸的局面还会出现吗?
想到挟天子以令诸侯,李晓心中一动,曹操没空去挟持天子,那自己挟持天子会怎么样?这个荒诞的念头一起,倒令得李晓眼前一亮,打开了另一个思路可是天子不是谁都能挟持的,挟持了天子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只须天子一道旨令,黄巾军从此就可以改换身份,由叛军变成朝廷正规军,种种政策也可以以朝廷的名义推行,以后看中了哪块地盘想打谁就比较名正言顺了;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黄巾叛军挟持天子,其他的地方势力未必肯承认这个事实,说不定齐心协力再来一出“十八诸侯讨董卓”,诸侯放下嫌弃,先抢夺天子亦非没有可能,那时黄巾军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徒然惹祸上身了,黄巾军的叛军身份就如同董卓的西凉军,不被诸侯所承认,所以注定无法复制曹操的成功
郭嘉见李晓脸上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沉重,一会儿庆幸,一会儿懊恼,片刻之间数变,心下着实奇怪,不知李晓想到了什么精彩之处,便即询问听到李晓和盘托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后,郭嘉脸露赞许之色,道:“大将军所想正与嘉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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