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谋害都尉,证据确凿,把人压下去!”李太守横眉怒目,站在裴老夫人面前颇有些羞愧难当,这位老太太年轻时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裴家长老爷裴丰裕以一介平民身份帮先帝爷平了南乱,而老夫人忠勇过人得了先帝御赐龙头杖,如今的南郡半个天下都是她在掌管。
谁人惹得起。
而自己手底下的人,竟这般不长眼。
“李太守无需心怀愧疚,还望您秉公执法。”将这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自然,”李崇孝摸了摸胡须直起身,“老夫人您这小孙女儿可不简单啊。”还说今日为何突然暗中请他过府,原来连环计是为了替父讨公道。
李太守是真心赞赏。
听说裴家有一颗藏在府中不示人的小珍珠,就是那躲在帘后声音娇俏的少女,鹅黄软粉的小裙露出了边角好像一朵即将绽开的海棠花。
别说李崇孝诧异,就连裴家老祖宗也有所愕然,那日小兮宝趴在她耳边说要给爹爹讨个公道,竟然是如此——巧妙设计。
裴兮宝听着外头的窃窃私语,一抬头发现燕岐正盯着自个儿,她不吝啬灿然一笑,燕岐愣神,“噌”地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缩回了手。
裴兮宝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得,未来帝师大人对自己嫌弃的很。
裴老太已经将府中几位女眷都请来了堂内,众人这才知晓什么谢宴什么清醒都是一场戏。
“兮宝,你那虫子,是从何处取来?”老太太轻声细语朝着裴兮宝招手。
小丫头这就抱着祖母的臂弯:“从爹爹的腿伤。”确切的说是断骨里爬出来的。
“你又如何知晓?”骨中有虫?方大夫人比裴老太还要急切,这小侄女向来嬉笑怒骂玩性重,突然行事出人意料起来。
“我正奇怪呢,你能未卜先知府衙当中要有人要谋害三老爷?”赵姨娘急性子,声音尖细忍不住打断了大夫人的话。
每个人都是一肚子疑惑。
裴老夫人眉头紧蹙:“消停消停。”她的兮宝只有一张嘴,慢慢道来便好。
裴兮宝往自个儿祖母怀里一钻,眼睛眨眨乖巧极了:“爹爹的绿琮食了马醉蹶才发狂,如有人故意戕害见此计不成定生二谋,鄂疆蛊虫定是送他回府之人所置,”只有那三个人可轻易接触到伤口,“此蛊无解凶手自然不会相信爹爹清醒更想要一探究竟,所以天香楼的口*技师父推波助澜了一把。”逼得傅簿曹掀帘自暴。
这一幕幕一步步瞒着所有人暗中下了多少心血,女眷们恍然大悟。
“祖母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怎识得这蛊虫的病症?”当时他们那么多人在场连大夫也没有察觉。
裴兮宝偷偷看了眼站在那头闷不吭声的燕岐,一咬牙就从老夫人怀里跳出来,拽过少年将他拉到堂中央:“是燕岐,燕岐发现的,”她不能占独功,因为所有的提示和关键皆是燕岐给予的,“他才是救了爹爹的人,是裴家的恩人。”
裴兮宝正色,一字一句。
没错,上辈子燕岐被赶出家门,这辈子,裴兮宝要让所有人对燕岐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