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休假,我没有回去,觉得回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我们宿舍的人和曾山都没有回去。回去了老是要听黄玉啰嗦,也并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情。更何况我要想想看看在学校里面度过周末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早上的时候,父母又来接我。因为这件事,老是被我们宿舍的人和曾山嘲笑,他们说我还是长不大,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我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我的父母要那么做呢?他们呵呵笑着说,就不要找借口呢?就承认吧。
我该承认什么呢?我该承认我自己不能自己回家吗?这可是要让人笑话的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连班上的女生都知道我的父母每一个休假日都会来接我的。她们见了我总也会嘲笑一番,没办法,我也只好装傻充愣,对她们笑笑吧。后来我也开始有些讨厌我的父母那么做了。每一次父母来接我,我都说:“父亲,母亲,我自己能回去的,你们就不要来接我了吧。”
父亲母亲总是满面笑容的说:“没事的,反正我们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干。”
见他们那么说,我真有一点哭笑不得,但还是坚持说:“我已经长大了,自己能够回去的。”
他们好像也比较固执,同样坚持说:“没事的,就当我们散散步吧。”
我有点气愤的说:“你们又不是老人,散什么步呀?”
父亲母亲显然也听出了我的语气,面面相觑,尴尬的笑了一下:“好,好,我们的安魂长大了,以后我们不来接你就是了。”
可是以后,他们照常那么做。哎,我该说些什么好呢?真没办法。至于黄俊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父母每个星期都来接我的,这当然又是曾山到处宣传的结果呢?因此我对曾山也有些怀恨在心,想着等到以后找到他的把柄,一定要大肆的宣扬,也让他尝试一下被人嘲笑的滋味。
早上,我的父母又来接我,我对他们说:“学校有事情,不能回家去。”
他们问我什么事情。
学校当然没有事情,我也很不会说谎,便说:“总之是有事情的,你们就回去吧,以后你们也不要来接我了,我要回去自己也能会去的。”
父亲和母亲都是精于世故的人,自然很容易的看穿了我的心事,便说:“好吧,你在学校里面好好的照顾一下自己吧,我们就回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又有些想念他们,但这个休息日不回去是我想了很久才作出的决定,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呢?
回到宿舍来的时候,杨志和武军东还在下象棋。他们也真够无聊的呀,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下象棋,老师讲的内容他们也不会温习一下,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下象棋的,或许他们的前身就是某一个象棋高手吧。他们也经常对我们这么说:“我们以后一定要成为刺客庄最伟大的象棋手,然后走出刺客庄,打败天下所有的下象棋的人,那么他们就是实至名归的象棋王了。”看来两人的口气一点也不比曾山的小呀。
黄俊奥盛马放三人总要给他们两个泼泼冷水,说:“你们整天研象棋,也不温习一下老师教的东西,等到以后,在你们还没有成为象棋高手之前就已经被人给杀了。”
杨志说:“其实这个世界是很和平的,哪像你们想的那样充满黑暗呀。我看你们以后出去最多也只是成为一个刺客,冒着生命危险换口饭吃,而我们成为了象棋大师之后,随便参加个什么比赛就有钱了,想吃什么都能吃了。嘿嘿,你们就等着羡慕吧。”
马放说:“我有神什么好羡慕的,刺客庄可是没有比赛的哦。你们就白日做梦吧。”
这个时候,武军东苦思冥想了好久之后,总算是想出了一步棋子,把他面前的困难给化解掉了。杨志看到自己的形势一下子变得不妙了,便不在跟马放他们理论了。
我看他们下得如此有趣,就想学学,可他们都在你争我夺,玩得很是投入之时,便不想自讨没趣,只好走开了。
我再看看黄俊三人,现在又开始打坐了。哎,他们可也真痴痴迷于武功呀,简直是些武痴。
棋痴加武痴,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宿舍里面是多么的郁闷呀。还好还有一个曾山,虽然对曾山有些怀恨在心,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也并非是真的怀恨在心。
与曾山离开宿舍后,他说:“你休息日还没有在学校里面呆过吧,我告诉你,学校里面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哦?”
我可是比他先来一个月的,但却对学校的环境并不太了解。每天来来去去,不过是学校宿舍,练武场,其他的地方也就很没有去过了,即使是去过,也只是路过,当然也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曾山带我穿过练武场,一直往西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他说:“这片小树林的每一棵小树上都刻着有名字的。”
我怀着好奇心走进去瞧了瞧,果真每一棵树上都刻着一个名字。我看到最小的两棵树,好像没有种下去多久,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好像刻着的是曾山和我的名字。我说:“什么人把我们的名字刻上去的呀?”
曾山呵呵笑道:“还不是我帮你刻上去的嘛。不仅是刻名字,就连这两棵小树也是我亲自种下去的。”
我问他:“哪儿弄来的树苗。”他呵呵的笑着说:“学校发的嘛。学校的高级班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这里种一棵树,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以后他们看到这些树就会像看到自己一样。这些小树扎根在了学校里面,也代表着这些学生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呵呵,可以吧。你可知道我弄这些树来也是向校长求了好半天,他老人家才答应的哦。”
我说:“我们又不是高级班的,你干嘛要种呀?”
他说:“我相信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高级班的学生,然后走出这个学校的,所以我要早点把这棵树给种下去,要不然它还没有长到可以经受风雨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那我的这棵树可就会被大风吹倒了。”说完他用右手扒着的我肩膀说:“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办到的。”
哎,还真够自信的,他以为他也能像这个学校的那个天才一样,能用一年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考试给过了,我看他还是有些痴人做梦吧。不过我嘛,我想还是有可能的。
我呵呵的笑道,他以为我是在对他的想法表示赞同,他便又呵呵的笑得更加灿烂,继续指着里面的树对我说:“那些长得大一点的树也是很多年前就种下去的。我父亲种的那棵树好像也在里面,走,我带你去看看。”
这棵树虽然并不是太大,但跟他周围的树比起来已经相当的高大了,树的上面的确刻着一个名字,曾海,曾山父亲的名字。名字的刻痕很深,看来这个人的内功高深,经过了很多年的成长,树长大了,两个刻着的字好像也被拉长了。曾山便看着他父亲的这棵树,神情里充满了自豪。他又对我说:“你父亲的名字在那棵树上。”
我一看,不禁傻眼,怎么才那么一小棵呀。不对呀,我的父亲跟曾山的父亲是同年的,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差不多时间种下这棵树的,为什么曾山父亲种的那棵树那么大呢?
曾山笑着说:“知道我父亲的厉害了吧?你看看周围的树,有哪一棵有我父亲种下去的那棵高大呀?“我说:“你父亲选的那棵树苗比较好嘛,我父亲运气不好,选了一棵不好的树苗,所以才这样的嘛。”
曾山看着我,露出了看不起的眼神,然后眨巴着嘴巴,只是摇手,“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校长说这些树都是有生命的,并且当你刻上自己的名字之后,这棵树就会与你的成长一起成长。如果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的话,那刻上你名字那棵树也会长得非常的旺盛的。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棵树也会慢慢的死去的。”他说着又指了指后面的那些树说:“你看那些树是不是都快要死了,走,我们过去看看刻上的是什么人的名字?”
我们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那些名字,结果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我爷爷的名字。我爷爷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棵树看起来也只是在苟延残喘,好像已经干枯了似的。
在看看旁边的一棵树,树上刻着的名字好像是校长的名字,可是这棵树长得好像很旺盛似的。但我也能感觉得出这种旺盛后面隐藏着即将到来的枯萎。
曾山看着我说:“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只要一个人死了,他的树也会死去的?”
我看他神气的样子又问他:“那么树被人砍到了,人会不会死呢?”
他支吾着回答不出来,显然不知道答案。最后他说:“走,我们去问校长他老人家吧,校长应该很清楚这些的。”
校长正在他的校长办公室里吸烟,见我和曾山进来了,便把他烟斗里面的烟灭掉,然后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吗?”
曾山说:“我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就是西边那些刻有人的名字的树死了之后,人会不会死呢?”
校长显然有些答非所问的说:“不会,只要人不死,那些树就会一直活着。”
我又问:“可是我用斧头把曾山的那棵树砍到,曾山会不会死呢?”
曾山用手肘狠狠的拐了我一下,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校长讲话。
校长说:“当然不会,你砍到的只是一棵树,与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听得有些糊涂:“可是曾山说人死了,他的树也会死。”
校长说:“这棵树的确能反应你的一些生命周期,但这棵树也并不能完全决定你的人生轨迹,反映你的兴衰荣辱呀。这些树只是每一个毕业生为了留一个念想才种的,表示他们的心永远会跟着那些树留在学校里面的。”
我看着曾山,对他坏坏的笑了一下,意思是你说错了吧,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曾山似乎还想辩驳,但校长却笑眯眯的对我们说:“好了,该吃午饭了,你们去吃饭吧。”
曾山没有再问,也许校长说的真的是那样子的。但我可以看出校长还是有一些东西不愿意向我们挑明,不过也算了,也并非每一件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个底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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