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引灵符陈雪谣将神农架期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听完女儿的讲述,陈震天觉的以前的思路陷入误区,为什么红山玉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雪谣把阿牛送的那块破损的玉箍拿出来,和在洞穴里带出的那块比较,令在场的人惊异不已,两块玉箍中间的裂缝完全吻合。
陈震天吃惊的说:“怎么会这样,两块玉箍本是一体,把中间的裂缝对上,两边的为什么也是破损的,而且缺口这么大?”
林凤娇答到:“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玉箍是碎成四段的,如果再有两边的两段,就是完整的。”
陈震天道:“你见过这么长的玉箍?这两块加起来的长度已经比普通的红山玉箍长出很多,如果是四块,岂不是比普通玉箍长出一倍,还有你,雪谣,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闷在肚子里不说。”
“爸,不是我不说,这玉箍很古怪,为什么我拿到它之后和阿牛做一样的梦,您不感觉奇怪?”
青媛不忘调侃:“姐姐,你们俩心有那个什么。”
“死东西,就知道开玩笑,他一个残疾人,我和他有什么心有灵犀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神农架了。”
“听听,我可没说你们是心有灵犀,是你自己说的。”
“你!”
“好了没有,不要乱了。”陈震天打断他们:“雪谣,你去神农架单单为了寻找白麂?”
“爸,你注意看那幅画,画上山峰的形状,您不觉的它那么像传说里的如意天棺吗?”
“什么!”韩鹏跳起来:“画呢,凤娇,快些拿来我看看。”
待林凤娇将画从丈夫书房取来铺在桌上,背景山峰的样子确实是如意天棺的形状!韩鹏倒吸了一口冷气,兴奋的立刻就要发作,陈震天即刻给他泼了一头冷水:“不要激动,仅仅是貌似而已。”“不可能,济南的是假的,这还能有假,锦帛上不是写的很明白吗,他们就是为了找天棺才借太后的手封神农山,只不过没找到就是了,唐中宗这都画出来了,雪谣,你那个叫阿牛的朋友不是说有白鹿的地方叫佛爷崖吗,天棺应该就在佛爷崖附近,我们再去神农架!”
陈震天道:“我倒认为现在最打紧的是搞清我父亲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发狂。”陈震天严肃的看着女儿,父亲疯狂掐死大藏獒的情景鲜血淋漓的重现眼前,陈启的狂暴也许和玉箍有脱不开的关系。
“爸爸,那就是诅咒,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我的精神,难道你要让我把大家都卷进来。”
“如果有诅咒,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和你一起承担。”一阵沉寂,陈震天都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陈震天拿着两块破碎的玉箍:“凤娇,今天晚上我不回房睡了,我到老爷子那屋去睡,也许明天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韩鹏还在纠缠天成玉棺的事,陈震天拍着他的肩膀:“今天晚上你还要再留一晚,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我一定会陪你去找真正的如意天棺。”
陈青媛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悠,金庸的小说《鹿鼎记》里有一部“四十二章经”,里面藏了一个天大的宝藏秘密,四十二章经就是分成八本,只有把八本都找到,才能得到完整的藏宝图,四块玉箍,比正常的红山玉箍长出一倍,难不成里面真有宝藏之类的东西。
陈启房里的摆设基本没动过,陈震天将两块破碎的玉箍放在枕边,本来他是想如红山墓葬里的尸体,将玉箍枕在脑后,因为是破碎的,枕着不舒服,就放在枕边了,也许晚上可以梦到父亲,陈震天自嘲的笑笑,笑自己的想法太天真,在梦里见到父亲,和他说点什么?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孩子也都大学毕业,让他在阴曹地府保佑青媛能找到红颜知己,保佑雪谣能有好的归宿。
父亲生前最爱喝的茶是大红袍,真正的大红袍是喝不到的,正宗的大红袍茶树只有武夷山天心岩上才有一棵,全世界也只有那一棵,一年结不出多大点茶叶,采茶的时候人都过不去,只能用训练好的猴子攀登在悬崖峭壁上采摘,现在喝的大红袍都不是正宗的,父亲一辈子也没喝上好的大红袍,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几百元一斤的茶叶喝得起,陈震天起身出去,泡了一壶茶水端进父亲房里,放在桌上。韩鹏敲门进来,手里捏着一道符,拿出一根普通的蜡烛,用符将蜡烛包起来放在门口的桌上,然后就出去了。陈震天点了一支香烟,他好久没有吸烟了,关掉灯,屋里只有烟头微弱的红光。
韩鹏风水看的好,但是他的真正身份是降灵师!
蜡烛是普通的蜡烛,符纸却大有门道,这张符叫引磷符,也称引灵符。人死后尸体上都有磷火,磷火就是在农村坟地里,有些人看到的鬼火,弥留在人世留恋不去的魂魄里也有磷气。引磷符的作用就是接引灵魂身上的磷,降灵师就是灵媒,鬼和魂魄严格来说不是一种概念,只是民间都不加区分而已,鬼有点实体的味道,魂魄就显的飘渺,实际上是一种精神状态的存在,人死后由于某些原因,精神没有和肉体一起离开,降灵师的工作就是接收和化解游离的精神意识,当然并不是所有死的人都有这样的意识,在异常的气氛里,在特定的地点,降灵师制造出鬼魂生前留恋的场景或者重现鬼魂生前记挂的一件事情,又或者是亲人对逝者深深的思念,它就会悄然而至,引磷符接引它的磷气,点燃蜡烛,蜡烛一亮,鬼魂就算请到了,民间称为鬼点灯,西方的灵媒在招灵时也会点一根蜡烛放在桌上,可能是跟中国学的。
房里的灯都早早熄灭了,院子里的灯还都亮着,卧虎山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连路灯也没有,此时从天上鸟瞰,这一大片范围只有陈家大宅最为扎眼,今夜无风,夜鸟不鸣。
陈青媛惊诧的问到:“你是倒斗的还是阴阳师?”
“我没说过我是倒斗的,我说过吗?”
“你怎么没说过?”
“那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没说过。”
夏夜一点左右,万籁俱寂,整个山区都入眠了,陈家除了陈震天之外都精神抖擞,四个人聚在一起紧紧盯着正对的那间屋子,韩鹏从十二点开始一次三柱的烧香,到现在刚刚停下,置香的小瓷碗里用红枣铺底,红枣上面盖了一层大米,香插在米上。
“快看!”雪谣招呼大家过去,透过拉着的窗帘看见陈震天正从房里出来向这面走来…离房门越来越近,大家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四个人和陈震天好象磁铁的同性两极,一个人越靠前,四个人越往后退,他们以为陈震天已经被附体了,门被推开了。
“你们都靠墙根站这么紧干什么?”
青媛颤颤的问:“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我他姥姥的是你亲爹!”而后语调低下来“哦,我明白了,他们是外行人,你这正儿八百的降灵师也看不出来我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没睡?”
“能睡着吗,我拿两片安眠药。”陈震天取出药喝下,回屋去了,陈家当家的是想头枕玉箍入梦,看看到底能梦到些什么?院里昏黄的大灯泡围着满满一圈小飞虫,雪谣问母亲:“妈妈,咱家大狗今天没松开,让弟弟去松了链子。”
“你怎么不去,干么要我去,我不去。”
林凤娇道:“没松,要不早溜达过来了,今天不松了。”
“松开我有安全感,大狗更可靠一些。”韩鹏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闹了半天我还不如狗,青媛心想,你本来就不靠谱,差点小命就让你糟蹋了,突然间灯泡走马灯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熄灭,大宅深处的狗发出激烈的不寻常的犬吠,声音凄厉抽泣,拴狗的大铁链哐啷哐啷的巨响,林凤娇害怕丈夫出事,她希望狗叫的再大声一点,把周围的人全都吵醒,人多就不怕了,农村房屋间的距离太远,这里的人都相信陈宅是凶宅,本来就不能靠近,几声狗叫也惊不动他们。
雪谣发出一声惊心的呻吟,声音被狗叫湮没了,韩鹏呼哧一下拉开窗帘,陈震天睡下的屋里赫然有一股飘忽不定的磷光,林凤娇轻叹:“鬼点灯!”
青媛靠过去的时候,那点蓝色的光焰已经消失了,然后在靠近床的地方再次出现,韩鹏道:“不好,不是老爷子的魂魄。”接着拿起已经满满一碗的香灰冲出门外向对屋奔去。韩鹏即将打开陈震天房门的瞬间,从林凤娇的角度清楚的看到,那团蓝光从床的位置飘向房门的地方,房门和韩鹏拉门的动作同步打开,韩鹏惊的往后打了一个呲冽,陈震天直勾勾的眼神没有半点生气,脸色苍白,他手里端着那根蜡烛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韩鹏原本打算推开门将香灰撒个满屋都是,将灵体先束缚在里面,没想到弄的措手不及,一下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腿在发软,心中暗念,真的老了陈震天任由手中的烛油滴到虎口上,他缓步向前院走去,手里拿着那团焰火经过正厅去了前院。
韩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牛的眼泪,把牛的泪水涂在眼上,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牛是很少流眼泪的,约莫有几秒钟,就是一刹时,韩鹏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型的黑影,一只胳膊搭在陈震天的手上,一只好象是手的位置扶着那根蜡烛。青媛跑去想拉开院子里的灯,灯泡啪啪的连珠炮般炸裂,他抱着头本能的躲避。
所有农户家的狗都被陈家的狗引的狂叫起来,有人已经醒了,外面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着:“着火了,老陈家着火了,快救火,快报火警。”大家顾不得惊吓,都跑去外面,陈震天倒在竹林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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