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天宝寺(1 / 1)

36.天宝寺穿走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雪谣不识得路,不知道这片林子有多深,不知道这片地方有怎样的过去,她一只手半遮住手电的强光,慢慢寻着声音往西边走去,路越走越窄,林子越来越乱,她感到一陈眩晕,眼前的景物开始上下左右的晃动,重影,颠簸!慌忙靠在树边站了一小会,等情绪稍稍稳定后才继续前行,没有夜鸟的啼叫,没有昆虫的嘶鸣,树林里起了湿气,白花花的一片,漫漫的将她裹在水气里。白色的旅游鞋已经被泥土沾脏,强光手电的玻璃上浅浅的蒙上一层水气,光照已经不那么清晰了,雪谣将它擦拭干净,脚下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手电颓然向上,一团光柱直插夜空,穿过树林茫茫的往天上照去,晃了几晃就灭掉了,一层厚厚的水气包裹了手电,陈雪谣给自己压惊:“不要慌,不要慌。”她将手电紧紧的握在手里,继续往前走,其实她已经打了退堂鼓,不过等她回头张望的时候,来时的那条路似乎消失了,这是哪里?是哪里?眼前的景物虚无飘渺,遥遥淡淡,听…敲钟的声音越来越近,雾气很大。陈雪谣缓慢的伸着手试探性的往前挪着步子,她摸到一堵墙,朱红色的墙,一手红色从墙上带下来,她将手凑近鼻子闻了闻。

是朱砂!

顺着墙根,陈雪谣缓慢的摸着墙往一个方向凑,什么也看不见,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有一层层的水雾!慢慢的视线逐渐清晰,一扇大门,雪谣抬头一望,模糊的看见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天宝寺。

牌匾上还隐隐的带着水气,一滴硕大的水珠落到她扬起的脸上,滴进她的眼睛里!雪谣慌忙将其擦掉,我为什么发了神经一样想来这里,如果刚才听了看门人的话老实的呆在房间中…她又想到看门人说的,没有人回去过,今天夜里会不会自己将永远消失在这里呢,消失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

物华天宝,灵寺矗立。

寺院的大门虚掩,半开半闭,陈雪谣从门缝里侧身挤进去,青色的长条石砖漫漫的铺满地面,长长的往前延伸,道路两旁形状怪异,枝条干枯的龙爪树错落竖立,两排面目狰狞的铜雕巨兽威武的分立两旁,身上布满走向不一的花纹,眼睛里闪着妖异的青光,陈雪谣不免心悸,仔细看去,方知是那怪物的眼窝子里点了长明灯,长明灯的灯油是用海狗油做的,装了铜兽满满的一肚子,足可以保证万年不熄,这些铜兽分明就是~镇邪兽,这是怎样的所在?外墙用血红的极品朱砂涂抹,正门一入便是镇邪兽。

整个寺院的前院空空如也,天宝寺!陈雪谣在脑海里迅速搜寻有关的典故,没有…山西榆社没有这个寺院。借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微弱光线,龙爪树的枝条张牙舞爪的展开着,在地面上映出淡淡的影子,陈雪谣缓慢的往前移动,手电好似受潮了,已经不亮了,现在将其握在手里也只能当成是一件防身的物件,脚下生了一层青苔,湿滑无比,抬头往天上搜寻,竟然是黑糊糊的一片,刚才满天的星星已经不见踪影,彻底的消失了,无限的空洞,无限的遥远,无限的黑暗!龙爪树是一种很特别的树木,它的枝条形状怪异,就像恶魔的触须,没有规则,没有条理的四面生长。

陈雪谣走了不多远,眼前出现了一片奇怪的景象,地上插满了棍子,就好象是武侠世界里所说的剑冢,只不过这里是棍冢,成片的白腊棍歪歪斜斜的插在地上,这也许是和尚们练功的家什?可是和尚呢?

“有人吗?”

“有~人~吗”回答雪谣的只有一片回音。

她不敢出声,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的大殿威严矗立,上面蓝底金字书写着“佛思”二字,一条青石路面笔直的延伸到大殿的门口,长有数百米,宽有两肩,前面的大殿中隐约透出蜡烛的摇曳。陈雪谣走在这条路上,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偶尔搀杂着几声怪异,让人不寒而颤,前面的大殿已经破败不勘,几乎已经成了断墙残垣。周身为木制建筑的大殿呈左右长方建体,幻幻的矗立在前方。

这是一座失落了千年的古刹吗?这是一处灵异世界的奇观吗?

步入正殿的门,里面依旧是空无一人,正面供奉着一尊金身大佛,可惜外层贴的金片已经脱落了不少,桌子上摆放着早就成了果干的供品,长梁上有很多的蜘蛛网,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陈雪谣能感觉到有大片的蜘蛛网笼罩在头顶,刚才看见的光线就是桌上的蜡烛发出的,粗而长的白色蜡烛,烛苗长长的拖拉着,不停的摇曳。陈雪谣拿起一根最长的,用手心稳住了火苗,往四下照看着,侧面有一个偏门,不知道通往哪里,既然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朝那儿过去,很重的湿气,几乎雪谣每每经过屋檐,走廊,那些建筑的边缘上都像刚刚下过小雨一样,往下滴着水珠。拱型的圆门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尽头,深深的看不到边际!陈雪谣端着蜡烛好象捧着一个生命,小心翼翼的,耐心的穿过拱门,黑暗中,一抹烛光一个少女,每走一步都是自心底迸发的勇气。

先看看旅店那里的团伙,这几个人以“乌鲁毛”为首,作奸犯科,无恶不为,在自己那片地方混不下去了,于是就结伙流窜作案,万恶yin为首,贼胆色最大,要说放着好日子不过,天天瞎胡混的人必定都是闲人,这八个人臭味相同。

号称八大惹不起!骑车八十迈(自行车),胸部露在外,喝酒不吃菜,光着膀子扎领带!闲的不能再闲了自然会多事生非,没事找事!也算是闲出了一种境界。

蹲墙根,打听事,说大话,看小妞,喝茶根,修鞋跟,没事就躺在床上玩小鸡。他们从后院翻墙进去,进到旅店里面,可是陈雪遥从哪个房间住呢?真是不知道。

“老大,咱们是把那个美骄娘弄出去慢慢折腾还是就地解决?”

“当然是弄走,弄到小树林里去。”

“她住哪个房间?”

“笨蛋,这破地方能有几个人住,就这么两层楼,一间一间的看就是了。”

旅店的看门人从毛毯里爬出来,苦苦的守望着西面的那片树林,钟声已经停止了,她又将刚才拉下来的总电源打开了,后院的灯,走廊里的声控灯,所有的灯,电力都接通了,雪谣的房间刚才并没有拉死灯线,现在再度亮起。

“就是这屋了,你们全他妈的都到后院去接应,我们两个人搞晕了她,一起将她抬出去。”

“老大,我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

“不,我们不是采花大盗,我们是色圣。”

“对…对,老大,你太有文彩了!”

“乌鲁毛”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门底的空隙里把装着迷魂香的细管子塞进去,慢慢的往里面吹。跟着他一起来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我们就叫他刀疤脸“老大,里面好象没有人。”

“是吗?”他凑近听了听,果然没有动静,轻轻推开门,门竟然没有锁“咦,真的没有人。”乌鲁毛拿起雪谣刚刚换下来的内衣凑在脸上闻起来“好香!女人香!”刀疤脸从雪谣的床上乱翻:“老大,这是个什么东西?”她拿起了一个长条的布包,打开一看,有一根玉制的棍子,上面雕刻着精细的云图。乌鲁毛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好象是挺值钱的,是玉做的,做工很好,咱收着,拿出去卖个好价钱,我们人财两收了。”看门的寡妇站在旅店门口一回身就见到雪谣房里的灯亮着,这也不打紧,可是里面有两个男人的影子晃荡这就不正常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她慌忙缩回传达里,一头躺在床上,反正是村上公办的旅店,丢了东西和俺也没关系,装成睡觉了,啥也不知道,明哲保身,万一是最近流窜的我就晚节不保了。

“大哥,我有点晕,头晕。”

“…我…我也有点晕,怎么回事?”

“您刚才…”

话还没讲完,两个人咕咚一下就瘫倒在地上,刀疤脸手里拿的盘云棍也顺势掉在地板上,砸的地板咚的一声响,轱辘轱辘的滚到门边,乌鲁毛吹到屋里的迷魂香开始生效了。

陈雪谣穿越了不知道多少个石拱,来到一个她也不知道是如何走过来的地方,按照脑海里的方位判断,这应该是寺院的后院,面前是一个更大的殿堂,两边是厢房。薄薄的雾气和黑色的深邃笼罩着一切,殿堂后有一个高大瘦长的影子,尖尖的顶端。是一座塔。

哗…哗…陈雪谣猛然心惊,身后传来这样的哗哗声,离自己那么的近,就像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这是扫地的声音,身后一个衣着褴褛的秃头和尚正在低头扫地,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

咯吱咯吱的开门声从两侧的厢房传来,那是破旧的房门发出的声响,里面陆续的走出和尚,有扫地的,有挑水的,各都忙着各的,陈雪谣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好冷,温度突然下降了,穿着短裤和t恤的她被寒冷侵袭,冷的牙齿发抖,身体轻微的哆嗦起来,她试探着用手去摸面前那个低头扫地的和尚,冰冷的手从冰冷的身体上穿过。

“鬼!”那个和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往雪谣这边看过来,脸上的肉已经腐烂了,条条青筋松懈的附在骨头上,声音尖细微颤“施~主,拜~佛~请~去~前~殿,空洞的嘴里传来这样的说词,雪谣手里拿的蜡烛被和尚口里露出的风吹灭了!一片黑暗,陈雪谣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发声系统,发声系统好象瘫痪了。她倒退着进到那间更大的殿堂,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端正的坐在上,依然是一副死人的嘴脸,陈雪谣在心里念到“没错,错不了,这些和尚都是死人。”

“我说,哥几个,这时间可不短了,迷晕个小娘们不用这么费事吧?”

“我看,我看大哥,二哥想是先占了手,尝了鲜!”

“咱去看看,这会功夫也该完事了。”

“娘的,怪不得把我们支出来,原来他们是想吃个独食,等他们糟蹋完了,那不就天亮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好处。”

“那小娘们可亏了,被迷晕了,没了知觉,我们兄弟的是无法享受了。”

“我们兄弟才亏了呢,睡的死死的,的哼哼声都没得听了。”

看门的寡妇躺在床上装睡,从刚才到现在也没听见声音,想是采花贼走了,幸亏那姑娘出去了,要不然楼上的姑娘一咋呼,我这看门的还不管不行呢,到时候要是交代了,那还不得评个见义勇为啥的,不划算不划算,为了一个见义勇为丢了命当真是不划算,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有什么意思?男人也没了,娃也没留下一个,还真是不如死了利索,寡妇开始想男人了,一股莫名的“骚”动从心里涌上来,那个难受,不知怎的,她起身往二楼走去,二楼有俩贼,可能还是采花贼,她边走边想着“俺来了。”

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端正的坐在上,陈雪谣心想,既然知道是鬼,那还客气什么,于是紧了紧手掂起手电照着那光秃秃的脑门啪的就拍了下去,她却忘了刚才连个小和尚都摸不到怎么能碰到那老和尚,身子往前急剧的倾斜,一下倒在地上,老和尚黑洞洞的眼窝直勾勾的对着她,雪谣啊的一声狂叫,双手扶着地面退到供案下面,老和尚说出了一句让她今生不能忘却的话~阿~弥~陀~佛!鬼和尚穷念经,糊弄活人!

陈雪谣往后倒退的紧了,把身后的供案碰的叮当作响,桌上的供品稀漓哗啦的掉了一地,这个大殿和正院的那个一样都有依稀的烛光,只是暗淡的很,让人看的不怎么真切,老和尚的死人脸木木的摆在陈雪谣面前:“施~主,何~事。”

“没事,没事,随便溜达溜达,不知道怎得就溜达来了。”

“无~事~早~回”

陈雪谣想到看门的寡妇说过,来这里寻源的人没有一个回得去的,眼下这个老和尚好象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还让自己没事就早点回去,当真是幸运,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这以后,陈雪谣犯下了一个病根,只要一见到和尚就全身哆嗦,和筛糠一样,和犯了脑血栓一样,见了和尚就全身哆嗦。

“大师,您刚才说什么,您说让我回去,您不把我留下。”死和尚呵呵的笑着,那声音让人晕的要命“呵~呵,要~你~做~什~么,我~们~只~留~男~人”

陈雪谣心想,乖乖,亏了自己是女的,原来那些男的都被留下来做了鬼和尚,不知道看门寡妇的男人是不是也在其中,如果知道他的名字兴许还能打听打听,老和尚开洞了(因为没有口,所以就叫开洞)“你~手~里~拿~的~个~什么~玩~意?”

“这个吗?”陈雪谣慌忙把手里的电筒递给它,它伸开五根干枯的已经发黑的指头将电筒握住,拿在手里双手摆弄,刚才是因为潮气太重导致它熄灭,现在可能是潮气略微散了些,电子元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正常工作,那鬼和尚胡乱摆弄又碰巧碰到了上下推动的开关,一道强烈的光束,突的射出来,照在它的头骨上(没有脸)。死和尚嗷的一声鬼叫,就消失了,今天真是见鬼了,她拿起再度正常工作的手电从桌子下面爬出来,用手电往上面照了照,奇怪,奇怪,真奇怪,这个大殿的上面满满的吊着众多的纸扇,尺寸极其大的纸扇,就像我们串起来的千纸鹤那样串着挂在上面,场面极端的诡异,这个大殿里竟然没有供奉佛像,那刚才那个死和尚坐在上干什么呢,睡着了,难道坐在那里大便不成,陈雪谣顺着那和尚面对的地方照去,一把更大的更大的更大的纸扇,已经被潮气打湿,正正的放在那里,上面画的什么?雪谣凑过去细细的看,一座宝塔,看着眼熟,好象刚刚见过,是大殿后面的那座塔。

心里升起莫名骚动的寡妇径直往雪谣住的房间过去,里面的两个采花贼被自己放的迷魂香迷倒了,正人事不省的瘫在地上,其它的六个采花集团成员正在后院翻墙头,寡妇看见里面依旧亮着灯,可是没有人。缓慢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去一只脚,也该她倒霉,正巧就踩在了那条盘云棍上,脚下一滑,呼哧一个大马趴,面朝下,背向上就趴了下去,又正巧趴在了乌鲁毛的身上,两个人脸对脸.面冲面!又正巧那六个家伙刚好到了房间的门口,就这一个屋子亮着灯。

“他奶奶的,怎么老大连这么大年纪的娘们也搞。”

“这老娘们也有些姿色。”

“那个小的呢,怎么成了个老的了?”

“不知道,可是她看见咱们的长相了咋整,到时候她要是报了警,我们可就死翘翘了。”乌鲁毛可能练过铁头功,脑门子出奇的硬,寡妇这一跟头栽下去,当场晕过去了,嘘,几个采花大盗捏了一把汗,一场虚惊。他们拿起桌子上的雪饮给两个人灌了下去,两个人立时醒过来,伏在地上哇哇狂吐,乌鲁毛看见杯子里白白的一团,和糨糊一样。

“娘的,你给老子灌的什么,莫不是…”“得了,哥,快走,一会这个发春的娘们醒过来就走不脱了。”乌鲁毛起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寡妇,面色潮红,气息圆润,是个寡妇。

“快走吧,去找那个小的。”乌鲁毛动了恻隐之心,把寡妇抱到床上,将她的裤子脱下来,又将灌剩下的半杯雪饮倒到床单上“得,算是从精神上安慰她一下,闪了。”

几个色鬼跑到旅店外面一陈张望,在寻思着,陈雪谣跑到哪里去了。

她走在阴森的天宝寺里,按照纸扇上的图画提示,往刚才看见的那个模糊的高塔的影子走去,黑黑的高塔笔挺在那里,在几米高的基台上,塔身耸立着,入口处用血红的朱砂写着~龙兴塔。她将手电往上照去,想看看这个塔到底有多高,有几层,她现在究竟在怎样的一个地方呢?

“看,老大,西边的树林里有光,是手电的光柱。”

“那小女人八成进林子了。”

“他娘的,省了我们动手了,省了麻烦,走,进去办她。”

八个人一阵风冲往西边的树林。

一辆车打着夜灯缓缓的行驶着,陈青媛看着窗外,已经很模糊了,汽车的所有窗户上抹上了一层白霜,大夏天的怎么玻璃起了霜,陈青媛道:“我感觉有古怪。”

良久良久,寡妇醒来,看一眼脱到了一边的裤子,又看了一眼床单上白呼呼的雪饮,思考了一小会,惊呼起来“麦高得!(上帝)”寡妇容光焕发的往后院洗澡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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