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汐脸色立刻紧绷严肃起来,“娘亲,你不知道父亲多疾言厉色吗?现在还去求情,不是往刀子上撞吗?”
赵姨娘的手扒拉下,失声痛哭起来,伤心到了极点。
云柔汐觑着她悲痛欲绝的神色,心里放松下来,看来她多想了,云明汐只不过来看看而已,云水汐的事已成定局,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赵姨娘亦在观察她,自个妹妹成这样了,她果真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还唯恐牵连到自己身上,她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吗?念及此,越发觉得不能告诉她真相,云明汐都比她可靠。
……
翌日,云明汐又遣人来请了云柔汐去存福堂,赵姨娘逮着这个空隙正好书信一封,让她的哥哥帮忙。
果然没多久,帝都流言四起,说凤之陵德行有亏,始乱终弃,白白欺骗了人家黄花闺女的真心,看别人容颜毁损,又弃之蔽履,逼得人家在家里神思寡欲,几度轻生。
百姓议论纷纷,流言越演越烈,甚至出现多个版本,被说书的讲得绘声绘色,酒楼的人还专门点这一出来听,这皇子的风流秘辛可不是时时有的,没有一个版本是对凤之陵有益的。
他欲派人平息下来,不仅不起作用,反而像瘟疫般疾速扩散着,恶化着。
导致他出门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久而久之,凤之陵这下不仅成为负心汉,更成为帝都的笑柄,出门他都觉得有人在暗地里暗笑,导致有了阴影,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心中气苦,没想到云水汐如此阴险狡诈,竟懂得利用舆论压力逼迫他。
这事不可避免被朝臣参奏,那些个朝臣最爱危言耸听,夸大其词了。
上朝时,皇帝发现堂下众卿神色略有些不对劲,交头接耳,他一个个打量过去,竟发现凤之陵不在。
“七皇子何在?”皇帝嗓音不大,却自带一股威严气势。
堂下朝臣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一个朝臣站出来,“启禀皇上,七皇子告假一天!”
皇帝眉头微拧:“何事告假?”
那朝臣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奏折,由内侍呈递上去。
皇帝看了朝臣一眼,颇为不解地看了,紧接着,他的脸上是风雨欲来的狂怒,直接将奏折丢了下去,大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朝臣跪下来,将帝都的流言一五一十说了。
皇帝脸上流露出狰狞可怕的神情。
那朝臣迂古不化,有一份死忠,最是见不得有人败坏纲常伦理,影响国家安宁的事发生,他并不畏惧皇帝的威严,反而铿锵有声,“启禀皇上,七皇子此等声色犬马行径实在是寡廉鲜耻,俗不可耐,不仅影响百姓安宁,更是危及到社稷稳定,东陵河山若是交与此人,只怕不能长久之盛啊!”他彻底拜倒。
皇帝最要面子,此刻听了朝臣的偏激之词,更是怒不可遏,恶狼一般狠狠瞪着跪着的人,恨不能扑上去将他撕碎。
“宣七皇子觐见,退朝!”他直接大声吼完一句,就起身从一旁离开了金銮殿,可见他多暴怒。
传口谕内侍来了七皇子府,凤之陵推诿不得,只得进宫。
才胆战心惊踏进朝露殿,一杯茶就直接砸了过来,凤之陵不敢避开,只能呆呆立在那,杯盏并未砸在他身上,在身旁半开的朱门上四分五裂,茶叶水沫一股脑流下来。
凤之陵双腿一颤,整个身体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