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墨亦白没有来。
墨暝这家伙占据了他的身体,墨亦白被关小黑屋,那以墨暝没有耐心的性格,肯定不会来斗兽场这种喧闹无聊的地方找不自在的。
也就是她快要被干掉了,才会因为生死契约出来保她一命。
“我?”墨暝随手捞起地上的小家伙,语气随意,“臭丫头,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你被人绑走。墨亦白那家伙太过急躁,连识海的防守都没做好,让我轻轻松松就出来了。怎么,这么关心我,是想我了?”
夜小灵蔫蔫的,懒得搭理这个自恋的家伙,血咒渐渐消停了许多,虽然还有点头疼,但更多的感觉是昏昏欲睡。
站在钢笼门外的男人打开钢门,眼角火红色的疤痕极为妖异:“墨亦白,我可是好不容易迎来你的大驾,随我来叙叙旧,如何?”
“没兴趣。”
墨暝睨了他一眼,随手把软绵绵的女孩抱了起来,转身欲走。
至于他是怎么进入钢笼里的?
简单!
对于一只魔族而言,他所做的只是掰弯了一根钢柱而已。
“墨亦白,”修罗殿主也不恼,只淡淡的说道,“若想解你的双生血脉,便随我来。不来,我也不强求,只不过这片大陆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解双生血脉了。”
墨暝的脚步顿了顿。
修罗殿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支开星柔之后,领着二人便要进入密道。
看台上一片哗然。
听那个男人所说,这个玄色衣袍的男子叫墨亦白……这,这不就是他们最能逃跑的皇帝大人吗?
这不符合常理啊!
他们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双手随意一掰,粗大的钢柱就那么弯了……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家那个爱逃跑的皇帝,居然这么厉害?
然而,墨暝只是停在原地,丝毫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修罗殿主,直接说条件吧,节省时间对你我都有好处。”
淡淡的说了一句,墨暝盯着怀里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丫头,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这个臭丫头,被人关了几天而已,怎么蔫成这样?
一层真气罩,将二人的声音与外界隔绝,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一般的谈笑。
修罗殿主回头,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虎符。”
虎符!
星九帝国的虎符分为两半。其中一个,在皇帝的手里。而另一个,则在摄政王兰定渊的手中。
而墨亦白的虎符,通常是交给汤学武打理的。
若想要用虎符调兵遣将,则需要墨亦白与兰定渊联合,虎符拼凑完整,士兵才会听令。
“我没有虎符。”墨暝邪气一笑,抱着某只棉花团,转头便离开了现场,“修罗殿主,若你想要虎符,应该去问兰王。或者……我可以帮你造一个纯金的,养养眼。”
修罗殿主微微皱眉。
这样的墨亦白,不像他所调查的那样啊。
“墨亦白,我言尽于此。”男人倒也不追,在原地站定,只对着墨暝的背影说道,“你怎么拿到虎符我不管,若你想要双生血脉的救治之法,便把虎符拿来。你……自己考虑。”
出乎夜小灵的意料,斗兽场并没有给她和墨暝设卡,陷阱之类的也没有见到。他把她绑来,似乎就是为了通知墨亦白这个事情而已。
顺便,给她种了个血咒。
真是奇怪的男人。
如此想着,忽然,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软绵绵的棉花糖缩成一团,捂着脑袋,咬紧牙关,硬生生没有在墨暝面前痛哼出来。
“臭丫头,你中了咒?”
墨暝不愧是神秘的魔族,一眼便看出了夜小灵的情况,顿时不耐的挑了挑眉,“哼,墨亦白的小女人,还真是麻烦!”
话虽如此,当他走出斗兽场后,看着夜小灵倔强的小表情,仍是皱了皱眉。
“臭丫头,你中了什么咒?”
这小丫头被他罚跑十圈的时候,小脸也没这么痛苦啊。他自认自己的魔气已经很折磨神经了,可看她的样子,分明比受他的惩罚还严重。
有哪种咒印,能比他的魔气还强大?
软绵绵的小家伙摇了摇头,打心眼里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
身体是墨亦白的身体,被这副身体亲密地抱着,她不抗拒。但和她亲密的灵魂却是另一个人……
暖阳阁的南风馆里确实一女多男,但她有洁癖,只想从一而终啊……
红唇咬的发白,绵软的小团子疼得不断颤抖。深棕色的娃娃眸里,隐隐打转着几颗晶莹的珍珠。
原来这丫头真的可以疼哭……
墨暝见她这副样子,心中不知怎的蹿起一股无名火,低骂了一句:“倔脾气!当我愿意关心你?还不是那个该死的生死契……”
走到暖阳湖边一处僻静的地方,墨暝好奇之下,意念一动,通过生死契平摊了夜小灵的感受。
软绵绵的小团子明显神情一松,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这丫转性了?这么好心?
感受均分之下,墨暝的呼吸渐渐沉重,魔气萦绕的眸底染了一层痛色。合上双眼,他没有再嘲讽夜小灵没出息,只静静的站在原地,亲自辨别夜小灵被下的咒印。
“血咒?”
片刻,暝大神得出一个结论,眼神瞬间无比凝重,“臭丫头,你可知道血咒是什么东西?”
软团子弱弱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发愁。
中了血咒,意味着她不定时的就会遭受各种痛苦。说白了,就是修罗殿主自己不知道怎么有了血咒,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便把血咒“传染”给了她。
最关键的,是必须双方做那种事情……才能解了血咒。
这个可能性根本就是零好不好!
“不,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墨暝沉重的摇了摇头,“血咒,其实是一种情咒。或许你不敢相信,在我生活的那一片大陆,血咒只是一种双方指腹为婚之后,给腹中胎儿所施的情咒。只要中咒的双方为一男一女,便会在头痛的驱使下不得不产生对对方的好感,从而减轻头痛,直到洞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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