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把这小家伙吃干抹净的想法。
她还小。
等她长大了,他会让她知道,乱撩一个男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信。”
墨亦白的口气冷的能结冰。
童天忐忑又纠结、纠结又忐忑了半天,奔赴刑场一样把信件交到了墨亦白手里。在他心里,若平日里有人这么招惹主子,估计主子早一根指头把对方摁死了。
偏偏惹火主子的是小主子……
那这股火气,不会发到他的头上吧
然而,他把信交上去,他的主子虽然黑着脸,却没有处罚他的意思。
童天不禁感叹,主子这几天当“爹”,脾气果真是好了不少……
信件打开。
几行刚劲的字体,展现在一大一小眼前——
“皇上,本王一时冲动酿成大错,今深思悔过,望皇上于明日正午前往暖阳阁二号包间,接受本王的负荆请罪!届时,本王愿将虎符交与皇上,退居朝堂,一心辅佐皇上,不涉军政!
——兰定渊”
字体处处透露着军人的气息。
“确实是兰定渊的字体。”
墨亦白面色渐渐平静,瞥了一眼怀中的小家伙,心中思忖。捏了捏她的小脸,薄唇微启,“小家伙,想去吗”
兰定渊主动提出把虎符还回,一旦拿回兰定渊手里的虎符,而另一半虎符也在墨亦白麾下的汤学武手中,这样一来,兵权就完全收回了墨亦白这里。
到时候,星九帝国便彻底归属于墨亦白了。
“想……”夜小灵拍开他的手,自顾自摸着下巴,“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兰定渊这么‘诚恳’地道歉,肯定早已准备了什么坑等着你跳……”
执掌几十万大军的虎符就在那里躺着,她说不心痒痒是假的。只是,如果一定要陷入危机,她宁愿安安分分呆在这里,等墨亦白的伤养好了再说。
不去接受人家的道歉,虽然有点怂,但面子又不能吃,怂就怂了呗。
墨亦白邪气的勾了勾唇:“真想去”
女孩歪头望着他,想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你先养伤,暖阳阁又不是没去过,直接放他们鸽子好了。”
雪白的绷带还在肩膀上绑着,两方对立人马聚在一起,免不了要一场大战。到时候,墨亦白肩胛骨上的伤肯定会崩开。
“乖,朕的伤明天就痊愈了。兰定渊的鸽子,不是那么好放的……”墨亦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神色恢复了冷淡,“童天,把这封信的消息传出去。这场鸿门宴,朕接了!”
兰定渊敢送信,那这块兵符,他不交也得交!
天下人作证,舆论之下,即使兰定渊是摄政王,也不能违背他的诺言。唯一的变数,就是宴席上潜藏的危机了……
女孩急了:“墨亦白,你这是和他赌命!”
兰定渊抛出虎符的诱惑,无疑是一场赌注。若他在宴席上将墨亦白囚禁,或是将墨亦白杀了,那赢家便是兰定渊,他正好借皇上驾崩、没有皇子继位的机会坐上皇位。
若墨亦白活着出来……
兰定渊的虎符交出,以他和墨亦白的敌对关系,估计没过几天就得人间蒸发。
看似一半对一半的赌赢几率,但墨亦白毫无准备,对方却不知道从何时就开始了谋划,贸然前去根本不划算啊!
男人挂了挂她的琼鼻,语气略微不悦,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儿,“觉得朕会赌输嗯”
这小家伙,还看不出他和兰定渊的境界差别有多大吗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会赢
夜小灵无奈,一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到底是跟谁杠上了,居然又吃醋了
想了想,她实在想不通,便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闭上了眼睛,无视了男人不悦的神色。
墨亦白对这只小粉团子毫无办法,对汤学武和童天吩咐了些事情之后,便让二人退下,独自把女孩放回了被窝里。
他侧身躺了进去。
一只手揽着小粉团子,见她懒得动弹,修长的手指静静褪下了她身上多余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小小的肚兜,以及下面的小平裤。
女孩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任由他摆弄,殊不知她僵硬的身体早已把她出卖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在被子里给她脱了衣服,这个男人看不到什么东西,估计她就炸毛了。
“睡吧,嗯”
男人伏在她耳边低笑,侧身搂着她的小腰,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覆在她的小肚子上。
伪装被揭穿,夜小灵耳根一红,抬爪想掰开他的手,奈何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任由男人这么搂着她。
以往墨亦白都安安分分的睡在一旁,今天突然搂住她睡,她还有点不习惯……
身体别扭地僵硬了半天,困意上头,她才沉沉睡去。
……
次日。
有上一次夜小灵被掳走的教训,墨亦白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呆着,真气罩他都用着不放心,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夜小灵。
好不容易趁男人三急来了,夜小灵坐在床边,两只小脚丫一晃一晃的,终于得空进了一趟系统空间——
“小白,有没有想我啊”
少女扑到小白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之后,才懒洋洋的走到一柄小剑旁边。
神秘的玄色小剑躺在地上,古朴无华,剑刃上还没有沾过半滴鲜血。小剑锈迹斑斑,虽然玄色比较显眼,但在浓浓的锈迹之下,再好的剑也变成烂大街的废品了。
这柄小剑除了重一点,夜小灵没看出它有哪里稀奇的,值得墨亦白托付墨暝也要交给她。
不过嘛,在斗兽场的时候,她倒是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小白提起小剑,好奇的神色不似作假:“主银,小剑这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出现主银说的那种掉漆的现象,主银会不会是看错了墨亦白的人品还不错,按理来说,不会送一件会掉漆的小剑才对。”
女孩皱眉,葱白的手指滑过剑身,笃定地说道:“小白,我提着剑训练了好几天,每训练一天,这把剑的颜色都会褪一点点,你也看到这把剑的颜色了,它没有最开始的时候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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