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中意的对象闹翻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宋忻自己没经历过,但是光想想就觉得,闹心程度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的。
她不知道堂姐跟禹拓那个“骚年”分了的原因是什么。
对于她来说,这或许都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但是——
一直有人在面前嘘声叹气、苦颜不展的话,是会让人非常不爽的啊!
“我说,臻姐姐。”
“嗯,怎么?”
“我们去东城街一家新开的小馆里看看吧?听说都是卖从西域运来的,闻所未闻的稀奇玩意儿诶!”
“……这个。”
司马臻没作直接回答,但看她那表情,是个人都能得出答案。
原因估计也就是很简单的三个字——“没心情”吧。
“诶。”宋忻不得不承认,她自己都有些被感染,心情变得郁闷起来,“到底是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啊?那家伙是怎么打击你了么?”
「不,是我打击他了……」
司马臻很想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任凭如何解释终是徒劳的感觉,话到嘴边,也都化为了一声声的低叹。
现在这个状态,甚至都没法好好交流。
宋忻也是没辙了,不过谁让她俩关系好还沾亲带故赶都不能赶呢?只好是陪着一起“有难同当”了。
就这样,一边看着无所事事只顾着走神发呆的堂姐,一边无聊地把玩着发梢,时间不知不觉间也过去不少。
直到——
“不速之客”的来临。
“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跟对待堂姐司马臻不同,对于亲姐宋怡,宋忻反而是要疏远一些。
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本就并不能算作是好。
尤其是,上次宋忻的偷潜计划向她求助,最后却临时被卖了没法及时撤离这件事过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就更加的远了。
其实还不光是如此。
宋忻一句“我们”,显然是将自己和司马臻,还有宋怡划分得泾渭分明,大有一副本家没有外戚亲、胳膊肘就是往外拐了的样子。
对此,宋怡可以说是相当的……咪疼。
她其实也知道妹妹现在有些讨厌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那次的意外,真的就只是一次意外啊!
可偏偏她这人还不会说话,明明心里都急得要死了,脸上也还是没什么反应,让人不自觉地就开始误会。
沉默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的时间之后,宋怡才终于再次发出了声音。
“臻妹,这次来,是找你。”
「好哇!感情还被无视了!」
宋忻心里那个气啊。
趁着司马臻犹自低迷着,她干脆代做出了回答:
“不用找了,她现在状态很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状态不好?
那位堂妹状态好不好她不清楚,不过这位亲妹态度不好宋怡却是可以肯定的。
她觉得,今天这事可能不会有想象中的顺利,毕竟,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阻挠。
她很不想这样说妹妹,但目前,事实却就是这样。
这也是她决定直截了当一些的原因。
“有人,等救命,求你,帮帮手。”
……听着总是有股江湖郎中被人求救的感觉……
“救命?”宋忻忽地疑问一句,“咱又不是医生,治病救人找错对象了吧?”
宋怡:……
不得不承认,妹妹虽然这话感觉有些怪腔怪调故意针对的意思,但就理论上讲,还真是这么回事。
没办法,只好说得更明白一些了。
“不是治病,是咒术,得靠药。”
“得病了不就应该吃药么?所以说啊,你找错地儿啦!”
“……”
看来她貌似还是没听懂。
没法,宋怡只能打算再更加清楚地解释一下。
不过这次轮到正主开口了。
“要我帮忙去救人么?”
“嗯。”宋怡赶紧抢答一句,免得又被宋忻闹别扭搅和了。
“要救谁?”
“宗芸的母亲。”
“她?”司马臻惊疑一句,随即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而一旁的宋忻见此,知道自己已经被完全无视了,气呼呼地哼哼一声,瞪了宋怡一眼,就扭头看向别处。
那模样,看得这位三无姐姐也是一阵无奈。
「只希望过段时间她会消些气吧。」
“好,我跟你去。”
司马臻似乎是深思熟虑完了,原本的低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与认真。
“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吧,我会无条件去帮忙,不过,仅限于能力范围之内,如果是我力有不逮的顽毒恶术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嗯。”宋怡点点头,这个自然,在没亲自见到苦者的状况之前,谁也不敢轻易打包票,倒不如说,司马臻愿意无条件帮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那么现在就走吧,事不宜迟,既然说是救命,那一定是相当危急已经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吧?”
司马臻一边说着,拍拍身旁明显在不高兴状态的宋忻的肩膀,示意她平复下来。
宋怡看得眉头都稍稍一跳,当然,不是因为妹妹宋忻的原因,而是——
“你、空手去?”
“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我的妹!
宋怡自问,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见过连挎肩箱都不带一个的上门医生。
虽然这医生严格来说不算是医生,但是……啊啊啊~~反正,她是没办法理解的了。
“如果,到时候,需要东西……”
宋怡还是打算尽责地提醒一下。
司马臻却顿时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不过想起这位堂姐对本家并不怎么了解,她也就释然了。
“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到时候再看就是了,现在呐,我只需要带个人过去就行了。”
……
就在宋怡去请司马臻来帮忙的时候,禹拓和宗芸这边,倒也没有完全闲着。
他们还得解决一个非常重要的难点。
那就是——怎样才能让那位有些顽固的老母亲接受帮助,或者说是治疗。
这其实是比任何事都关键的一个问题。
“我说,我们这样能行么?会不会太无耻了些?”
还是在先前被禹拓撞见戏剧一幕的阴暗小巷里,两人此时,正坐在一处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