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张小雷好说好歹,邵小玲也不愿将线索都交出去。
无奈之下,张小雷只好与她说道:“我知道你的智慧也了不得,但你可曾听过一句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听过。”邵小玲点头道。
张小雷认真道:“你瞧这样如何,今天我将墓碑带走,你将红裙带走,我们互相检查一番。等明儿我们再交换,你拿墓碑我拿红裙,怎么样?”
邵小玲想了想,她嬉笑道:“这样也行,这样我俩都能查案,还不会抢功劳。”
张小雷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再三嘱咐道:“可千万别把东西弄坏,一旦弄坏可就没法查案。”
邵小玲不高兴道:“我像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人么?”
张小雷一言不发。
他不想挨打。
纵然他想说实话。
但他不想挨打。
邵小玲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
俩人分了线索之后,又是在屋内一番调查。
张小雷主要探查窗户,但还是没发现什么奇特的事儿。
最后,他们拿了两个线索分开。
等回到家里,公鸡都已经打鸣了。
张小雷不敢打扰李风舞睡觉,就自己去小房间里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李风舞来叫张小雷起床。
他醒来后揉揉眼睛,与李风舞说道:“先生,我昨天带了线索回来。”
“什么线索?”李风舞问道。
张小雷连忙将墓碑拿出来,饶是李风舞也被吓了一跳:“哪儿来的?”
“就是那花月楼的棺材里拿出来的……”张小雷说道,“先生你看,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
“就是这墓碑,你看出什么线索没有?”
李风舞接过墓碑瞧了瞧,最后说道:“没看出线索,但也算是个发现。”
张小雷松了口气,他打着哈欠说道:“那我先去上课,先生你慢慢看,若是看出蹊跷,就等我回来告诉我。”
“嗯,去吧,辛苦了。”
李风舞轻声说了一句,张小雷就抱着小包袱去了学堂。
在练字时,张小雷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他还是忍着困意,好好学字。
至于邵小玲,早就已经睡了过去,任凭老秀才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张小雷回到赵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风舞:“先生,看出蹊跷了吗?”
李风舞正在桌前写着什么,他回过头,与张小雷说道:“没看出蹊跷,等你将红裙拿来再瞧。先去睡吧,我看你似乎是困坏了。等你睡醒之后,我有事要与你说。”
张小雷嗯了一声,便去了小房间歇息。
等他睡饱以后,又来了李风舞的房间,而李风舞还在写东西。
他的桌旁,已经累积了厚厚一叠纸。
张小雷好奇道:“先生,这是什么?”
李风舞说道:“这就是我要你去办的事儿,今晚我要与陈家的人见面,到时候赵家也会来几个重要人物。”
张小雷问道:“你们是要共同商讨如何对付邵家么?”
“是这样没错……”李风舞说道,“你帮我将这些信送出去。”
张小雷好奇道:“送哪儿去?”
李风舞笑道:“送邵家去,这上边是今日会来的那些重要人物名单。你送去邵家,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做。”
“这样啊……”张小雷忽然说道,“话说回来,自从赵老爷出事后,我就没见过沐修,他在哪儿?”
李风舞说道:“他在邵家,你就是要把信送给他。现在先别急,等天黑之后再去。”
张小雷恍然大悟,便去厨房拿了些东西吃。
等吃过之后,他就带着李风舞给的信,抹黑去了邵家。
沐修早在邵家后门等候着,当瞧见张小雷送信过来,他连忙问道:“路上有被人发现没?”
张小雷诚实道:“没有,我也担心会有人跟踪,一路翻围墙爬狗洞来的。”
沐修满意地点点头,他接过信封,笑呵呵地说道:“不错不错,这上边的名单,说明了这些人的重要性。邵家只要对这些人出手,就能攻破陈家与赵家。”
张小雷心想,看来李风舞和沐修是真准备帮助邵家了。
这倒也是,毕竟邵家家大业大。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邵家这棵参天大树,他们自然能更方便获得好处。
正在张小雷想象时,沐修忽然拿出一叠信封,与张小雷说道:“把这个送给我师兄。”
张小雷疑惑道:“这些是什么?”
“邵家重要人物的名单……”沐修笑道,“只要有这名单,陈家与赵家就有机会攻破邵家。”
“等等。”
张小雷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们到底是帮陈家,还是帮邵家,又或是帮赵家?”
沐修认真道:“若是不弄些乱子出来,又怎么显得出我们的重要?”
“话是这么说没错……”张小雷抓抓后脑勺,问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
沐修冷冷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天打雷劈……能挣到钱么?天打雷劈……能把钱劈没了么?”
“不能。”
“那怕个球。”
简单粗暴的回答,让张小雷恍然大悟。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一把玩得够大。
他带着信封,又是一路上小心翼翼回了赵家,将信封上的人物交给李风舞。
李风舞看过上边的字后,他笑呵呵地说道:“不错,这果然是沐修的笔迹,接下来你还要跑一次腿。”
张小雷疑惑道:“又要我去哪儿?”
只见李风舞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然后交给张小雷,与他说道:“这是沐修给我写的信,你把这些都拿去给邵老爷,这样邵老爷就会知道沐修是奸细。”
“啥?”
张小雷睁大眼睛,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们身边就没个自己人么?”
李风舞说道:“若是不让邵老爷发现沐修是奸细,怎么显得你我可信?怎么挣大钱?”
张小雷反问道:“那你就不怕沐修给陈家老爷送信,说你是奸细吗?”
李风舞摇头道:“不怕。”
“为什么不怕?”张小雷好奇道。
李风舞认真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从未给他写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