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透着微微的暖意,一缕阳关由窗外射了进来。那抹阳光射在了床上的两抹身影上。
床上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与女子的如丝长发交织在一起,他的眉羽如墨,他那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抿着,睡意中似带着微微的弧度,他的双臂紧紧的搂着一位女子不愿意放手。
他怀中的女子,似如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张一直微微愁眉的美目,如今变得如画,这份安静的模样是这个女子所不曾有过的。
女子呓语出声,似梦语又似叹息。
墨云漓昨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被她的意中人楼在了怀里,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深深的贯彻着她的心扉,他的爱语,他的拥抱。
只是,她这个梦为何又会感觉得这般的真实,就连身体的疼她都能深刻的体会到。
当一阵鸟鸣掠过,墨云漓才微微的睁开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景象,而是陌生的房间,还有那抹梦中的气息....
待她看见自己被裴沐白搂在怀中的时候,昨夜的画面已经充塞着她的脑中,她...昨夜被他掳了来,把她灌醉了,而她...居然与他发生了肌肤之亲!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梦境中,而并没有完全的拒绝,那梦中的场景简直让她的脸颊包括身体都在无助的颤抖,那抹粉色更是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肌肤。
但是,当她想到他的行为的时候,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的难受!她的面色一会红一会儿红的,以至于让她心口的那抹伤口刺刺的疼起来。
她正想抵抗离开这个致命的怀抱的时候,腰上的手臂反倒更加的收紧起来,随即她的耳畔传来裴沐白磁性的嗓音:
“女人,你要去哪?”
墨云漓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昨夜为何还会如此淡定,她一把想将他推开,却不想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还浑身犯疼。
她说道:
“你!你真的好卑鄙,我要杀了你!”说完,她便在裴沐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齿痕。
裴沐白忍住手臂上的疼痛,他依然抱着她好紧,依然不想放开她,他说着他从来没说过的情话:
“漓儿...如今你已经是本将的女人了,你哪里也不许走。”
在她怀中挣扎的人儿,瞬间不在挣扎了,她的眼中慢慢的蓄满了泪水,她的苦有谁懂,她也不想与他为敌,但是,局势如此,她怎可能为了自己而活。
她隐去眼中的泪水,依然想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她唤道:
“你放开我,你让我走!你一直说让我别离开你,但是,若我让你放下攀国的权势,归顺与我苓国,你....可愿意。”
裴沐白望着墨云漓微微颤抖的双肩,她如今背上的那抹胎记已经彻底变成了暗紫色,散发着魅惑的光泽,而她身上的香气,仿佛经历过昨夜,越发的浓郁了。
他抱着她依然不放手,他同样在隐忍着心头的这抹挣扎,他曾立誓要得到这天下,让那害死他母妃的女人最痛苦的死去,只是,他真的该为了这个女人而放下他的誓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