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儿的手臂上已经缠上了绷带,多年受入珠之痛的她,终于可以不再感觉到那隐隐的刺痛。
一行人领着小灵儿退下了正殿。
此时的殿中只有畲王与唐怀桦两人。
待身旁一切伺候的人褪下之后,方才的紧张与关切被一种压迫感所代替。
此时的畲王一脸正色的望着殿下这位年轻人,他的思绪万千,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他多年寻求未果的人,却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般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此人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另有企图?
畲王抬起厉色的眼眸说道:
“说吧,年轻人,你有什么要求大可跟本王提。”
唐怀桦望着眼前的这位王者,畲王与寮王不同,寮王给予他的感觉是霸气中透着威严,而寮王已经年过半百,有些城府自然是寮王比不过的,但是,那双查人观色的眼眸都是两者王者所具有的本能。
方才的随和与疼惜或许是种王室尊严的假象。
唐怀桦对于畲王的不温不燥的问话中,多少有些猜出畲王对他身份的怀疑,他将羽扇放在身侧,唇角微扬,不失优雅风度,他说道:
“草民手中还有一副画卷,望畲王过目。”
畲王暗示一旁的贴身侍卫取来唐怀桦手中的画卷,他接过画卷,脸上立露出厉色,他说道:
“大胆刁民,虽然你替本王找回了失散的骨肉,但不能让本王包容你,你居然擅自盗取本王王室宫殿的建造图,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抓起来,待查王室一案。”
待殿外的侍卫正要进殿时,唐怀桦却毫无一丝惧怕之意,反倒唇角有丝淡然,这让畲王立刻制止殿外的侍卫。
唐怀桦忙跪在殿上,嗓音清晰响亮:
“草民可解畲王多日烦忧之事。”
畲王听后,心头微微一颤,这事除了他与丁大人及建造之人知道,并没有放出风声,此人又是何知道的?难道,连宫中都有此人的眼线?
唐怀桦早已猜测到了畲王的想法,他说道:
“畲王不用担心,草民并没有在宫中有任何认识之人,只是草民从小懂得一些推算之术,才算到了此事。”
畲王越听越觉得离谱,他遇到的事情众多,怎可是被这样的理由给搪塞?他露出鄙敌之色:
“简直荒谬,你一则亲自送来灵儿,二则又提宫殿建造之事,这两者难道你是在暗示本王有着微妙的联系?本王如何信你。”
唐怀桦不得不佩服畲王的洞察力,这两者的联系,居然也能被所猜测到,他摸向袖摆处的一枚硬物,此硬物不是旁物,正是墨云漓提前派人从他在寮国府中取来的腰牌,能代表他身份的象征。
此腰牌是用象牙修造,在五国中只有一枚,代表着他是最高的推算师,也是寮王给他的最高荣耀。
他当日匆忙疾走,也不曾考虑过自己要把身份暴露给任何人,便没有携带此物,却不想这事情也被墨主儿调查的一清二楚,也在两日前派人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