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漓步入殿中欠身施礼:
“漓儿是来向子暄哥哥请罪的。”
若子暄将她扶起,眼中充满了宠溺:
“你何罪之有,你带着兵马来支援本王,本王该嘉奖你才是。”
墨云漓说道:
“方才我将那魅无双放走了。”
“本王知道。”
墨云漓吃惊道:
“你都不问我为何要将他放走吗?”
若子暄眼中温柔,他说道:
“自然你有你自己的理由,本王无需多问。”
墨云漓眼中有动容,她说道:
“谢谢你...”
若子暄的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依然如儿时般的温柔,他说道:
“傻丫头,为何还要跟本王如此见外。”
墨云漓刚结束了一场与攀国的战役,又为了寻得裴沐白身上所受之毒的解药,一直忙于在宫中出入,都还未回府看过一次,她最终说道:
“子暄哥哥,我也该回府看看爹爹了,想必他早已等女儿多时。”
她一说完,明显感觉到若子暄身子的微僵,她问道:
“子暄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若子暄极尽压抑着心中的那抹难言之隐,他说道:
“漓儿妹妹,待会本王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受的住。”
子暄哥哥不说还好,他一说,反倒让墨云漓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难道...爹爹他...”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她说道:
“我立刻回府看看。”
身后传来若子暄有些隐忍的嗓音:
“漓儿妹妹...都怪本王,本王对你一直隐瞒此时,本王是担心你的身姿会受不了,墨首领在半月前就已经....”
泪无声无息的流下,让她迈不开脚,她的眼中挂这泪水,看着楚楚可怜,她跑过去,抓着若子暄的衣袖,她哭诉说道:
“不可能,爹爹说过,要等女儿回来的...怎么会...怎么会...呜呜...”
若子暄哪里能看见漓儿妹妹这般哭泣,他再隐瞒怕也是瞒不下去的,毕竟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回府。
他安抚道:
“漓儿妹妹,不要哭,还有本王,本王会一直陪伴你。”
“呜呜...爹爹,你为何要骗漓儿...”她哭了,所有的苦水一并给哭了出来。
若子暄最终说道:
“其实,本王一直隐瞒了你,你爹爹患得不是普通的感冒,是一种非常难医治的病,就是痨病,多则可以活三年,少则最多一年,墨首领已经够受罪了,他已经硬撑了三年,或许,他的离开反倒是一种解脱。不再被这咳血所折磨。”
墨云漓听着子暄哥哥的诉说,如字字刺心般的疼痛,若她早知道爹爹患得是这种病,她根本会选择离开!
可是,她又怎会不知道子暄哥哥与爹对她的苦衷的,是怕她一人在外奔波,反倒影响了心智。
所有的不甘与委屈,与痛苦一并化作了泪水,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最终抬眸说道:
“爹...可有为漓儿留下什么。”
若子暄忙让一旁的雷护右取来一件木匣子,他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温柔的说道:
“这是墨首领让本王交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