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湛吃着阿姨切的瓜,看着电视上的女主持人,靠在沙发上和望望说话:“这是你上次说的萌萌果?”
望望沉迷电视,无心聊天,敷衍地点头。
“我记得少儿电视台就在这附近,有些现场活动直接买票就可以去玩玩。”苏远湛吃完一瓣瓜,扔进垃圾桶,“望望想不想去看看现场版?”
望望来了兴致:“我想看萌萌果主持的节目!”
苏远湛摸摸他的脑袋说:“好,叫上周期,咱们一起去看。”
两人就这样随口定下来了,望望继续把目光投向电视,苏远湛把手提电脑摊在膝上处理公务。
望望看到后,碰碰他的胳膊:“苏叔叔,要不我去楼上看电视吧,在这里看会吵到你不?”
苏远湛笑着摇头:“没事的,电视声音很小。”
望望拿着遥控器又把声音降了几格,这才安心看起来。
苏远湛会心一笑,手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周期教了苏立群两个小时,这会儿两人下来休息,喝点水补充能量。
望望今天没有午睡,看着电视就情不自禁地睡着了,整个人摊在沙发上,苏远湛给他盖了条小毯子,他小小的身子藏在毯子下均匀翕动,发出绵长的呼吸。
苏立群跳着过来,刚要张嘴大喊。苏远湛伸手指指沙发上的望望,示意他轻点儿。
周期在苏立群身后下来的,不明所以地绕到沙发那头去,一看望望睡得正香,不由失笑。
周期压低声音,同苏远湛耳语道:“睡得和头小猪一样,什么时候睡着的?”
苏远湛还未答话,苏教授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惯常的大嗓门里带着焦急:“苏远湛,你爸出事了!”
苏远湛面色一僵,随后那点波澜转瞬即逝,又恢复一惯淡定的样子,问:“他能出什么事,勾搭有夫之妇被人家闹到病房来了?”
苏教授训斥道:“是真的出事,人就在急救室里急救!”
“哦。”苏远湛冷淡地说,“既然已经在急救了,医生自然会救他的,告诉我也没用。”
周期在一旁劝道:“先听教授说完。”他转头问教授,“他爸很严重么?”
苏教授郑重地点头:“严重!”他抬高自己的手机,“打不通小湛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望望睡着之后,苏远湛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这会儿他拿出来一看,手机里已经有了几十个未接电话了,他妈、他爷爷的居多,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人打开来的,估计也是为了这事儿。
苏教授一锤定音:“走,你开车,我们一起去医院!”
周期:“你和教授一起去吧,我过会儿就和望望一起坐公交回家。”
望望已经被吵醒了,正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恍惚地看着一屋子的大人。
苏远湛阖上笔记本,揉揉眉心道:“走吧,我先送你们去站牌那里。”
周期抱起还迷糊着的望望点头。
望望还搞不清情况,搂着周期的脖子蹭了蹭,小声地问:“我们这是要回去了么?”
周期“嗯”了一声,搂紧望望往外走。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苏远湛驱车过来,他麻溜地抱着望望坐在后座,一到车站就下了车,不敢耽误他们的正事儿。
周期坐在公交车上就有些心神不宁,苏远湛刚才的脸色太差了,自从他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负面的情绪。
望望把公交车的窗户打开了,微风钻了进来,吹乱了周期额前的发丝,他烦躁地撸一把作乱的头发。
望望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着,问道:“爸爸,你是在担心苏叔叔么?”
周期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担心苏远湛,可他为什么要去担心那个老是趁机耍流氓的人?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苏远湛有那么一丝丝的在乎和喜欢,还夹着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周期揉揉望望的头发:“望望,头发该剪了,下车我们直接去理发店一趟。”
望望顺势躺在周期腿上,他还没醒觉,在爸爸腿上接着眯一会儿。
周期轻轻拍着望望的脊背,脑海里闪过苏远湛刚刚不虞的脸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他爸的病情怎么样了。他不了解情况,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可苏远湛看上去和他父亲像是真有深仇大恨一般。
公交车到站了,望望从周期腿上爬起来,拉着爸爸的手下车。
“爸爸,我们去哪个理发店?”
周期愣了愣:“理发店?”他回忆了下,“小区附近好像有一家,我们就是那里。”
两人在附近转了圈,有人头的地方肯定就有理发店,果然有一家“金剪”,这名字好像独受理发师傅的喜爱,每个地方都有一家“金剪”。
周期让理发师给望望修修头发,剪短一点就好了。望望乖乖地让师傅工作,陪理发师聊天,后头的头发被师傅用工具推掉了不少,前面倒是给望望留了个碎刘海,看着乖巧可爱。
期间,周期把玩着手机,想着晚上回去给苏远湛打个电话,稍微询问下情况。
剪完之后,周期看着挺满意的,把小孩儿衬得更秀气可爱了。
望望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纠结地说:“爸爸,我这样是不是像女孩子?”
周期亲了一口:“不会,小帅哥一个!”
望望果然信了周期,摸了摸刘海笑了。
周期晚上伺候完望望,把他洗完澡包进被子里哄着睡着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摸着手机,想了想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措辞,最后还是决定看口风行事。
他翻出苏远湛的手机号码,还未按下拨打键的时候,那头已经有电话发过来了。
苏远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期的错觉,他说:“小期,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周期捏紧了手机,“你呢?”
“我也在家。”苏远湛沙哑的音色在黑暗里无端性感起来,“家里一个人好无聊。”
周期顿了顿:“你爸爸那边没事吧?”
苏远湛轻笑:“人终有一死,他总算走到终点了。”
他这一笑,笑得周期更加心神不灵,颇为担心他现在的状况,问道:“你现在真在家?”
苏远湛又笑起来,嘴巴里没个正形:“真在家,要不你过来检查看看?”
“你还是住在市中心那套房子么?”
“是啊,你真要过来么?”
周期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等他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抓起桌上的钥匙,和周爸说了一声,就大半夜地出门了。
十一点的公交已经是晚班了,车上的人寥寥无几。市中心还有些人气儿,商场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飘过。
周期到苏远湛小区的时候已经将近半点了,他下车步行了十分钟左右才到。
到了地点,才想起这个小区检查严得很,没有苏远湛来接,他估计还进不去。
周期停在保安室外头给苏远湛打电话,手机还未从兜里掏出来,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搂住了。他下意识地一个后肩摔,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力,结果后面的歹徒纹丝不动,反而搂得更紧了。
苏远湛把头搁在周期颈边,手横在他细瘦的腰间,轻声说:“别动,让我抱会儿。”
周期卸了浑身的力气,静静地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地让他抱着。苏远湛温热的身躯覆在他背上,吞吐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这一切都让他手足无措。
等到保安小哥投来奇怪的目光,周期才微微挣扎,小声道:“你起来,重死了……”
苏远湛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摸到了他垂在一侧的右手,攥在手心里,这才满足地拉着人进了小区。
周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顺从地接受了,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保安看他们俩的眼光。
两个人安静地走在路上,不远处的喧嚣不再过耳,晚风吹拂,山茶花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在鼻端。周期恍惚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汗了,苏远湛的手炽热得骇人。
苏远湛拉他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周期一言不发地盯着墙面,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在滚烫的右手上。
电梯关门后缓缓上升,周期盯着它一层又一层地跳跃着数字。升到三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到墙上,炙热灼人的吻落在唇上。这是个切切实实的吻,大大有别于前几次的小打小闹,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接吻。
苏远湛同样滚烫的唇压在他唇上摩挲,火热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峰,撬开了他的牙齿,追逐着他的舌尖,邀之共舞。
周期整个大脑里晕晕乎乎的,只剩下舌头那浓烈得炙人的触感。他想要躲开这难以承受的热情,却被后脑勺后面垫着的那只手压得更近,无从躲避。
苏远湛修长的大腿卡在他的腿间,让他无法动弹。两个人的唾液搅在一起,顺着周期无法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来。
他的手也不安分,悄悄地潜进周期毛衣的下摆,在他微凉的肌肤上游走。最近早晚寒凉,周期多套了件毛衣出来了,然而这多出来的一层毛衣根本挡不住苏远湛作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这么多人和我一样手贱,哈哈哈。
你们看了下面的提问没有?
有人问:你们都是受么?
回答:攻受同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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