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想要拿剑,却被刺客抢先一步,将剑拨走。袁熙一个拿捏不住,剑掉落在地,耳边已经传来对方细微的喘气声。
“救命!”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这一嗓子吼出去,大门应声打开,冲进来一个人,将刺客的节奏也给打乱了。
袁熙趁机向后倒地,一道寒光堪堪从自己头顶一闪而过,他只觉得自己头皮一紧,从对方刀锋下逃过一劫,但顶上的头发却如断线一般纷纷而下。
好歹保住了命,袁熙更不停步,接着往后滚,直到撞在墙壁上。
进来的那人一声大喝,嘶哑如闷雷的声音让袁熙毕竟心安下来,楼静舒来了。
乌桓野蛮女犹如一头雌豹倏地向对方扑去,黑影交错之间,当一下爆出一串火花,刺客突然闷哼一声。
紧接着更多的人从门口涌了进来。
“大家散开站立,不要让人逃了。楼护卫小心……”
袁熙指挥起众人来,但进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兵,丝毫没有被袁熙打乱节奏,根据平素的训练站定位置,对刺客形成了重大的威慑。
袁熙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想要观望场中的局势,却暗影瞳瞳,谁也看不清楚。
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听到楼静舒道:“点灯。”
一阵手忙脚乱,屋内终于亮了起来。
只见那刺客身材较为矮小,已经被楼静舒踩在地上,脸上血迹斑斑,一只胳膊已经折了,大腿上还中了一剑,鲜血淋漓。
袁熙顿时冲上去,用力揪住他沾满血迹的头发,狠狠道:“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没有回答袁熙。
“可恶……”
袁熙重重踢了他一脚,就踢在他大腿伤口上。刺客喉咙发出咕咕声,整个身体一阵抽搐,弓成一只龙虾。
袁熙喘着粗气站起来,拍了拍两只手,对楼静舒道:“带下去,上金疮药,治好伤以后再慢慢盘问。”
“是!”
众亲兵分头行动,有条不紊,绑人的绑人,善后的善后。最后七手八脚终于将人带了下去。
袁熙“呼”了一声,心道今晚好险,差点就着了道了。这府中居然会混入刺客,说明护卫系统还有死角,得重新安排一下。如今得罪了那批卖马的人,以后这类事情还会更多,得更加注意自身安全。
他正在想着,慢慢重新坐在床上,接着看到楼静舒从里面关上了门。
“楼护卫,你今天辛苦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嗯。”
“快出去吧。”
“嗯。”
“你怎么还不出去?”
“为防还有刺客过来,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什么?”
楼静舒自说自话走到了床边,然后褪下身上的外套,灯火下,侧面看过去,那紧身的护卫服勾勒出了爆炸般的身材。
“这屁股真是翘……”袁熙顿时咽了口唾沫。
什么啊,他连忙甩甩头:“我怎么可能看上楼护卫?明明是个男人婆……”
楼静舒吹灭蜡烛,淡淡道:“你去里面睡,我睡外面。”
“这……不太妥当吧……男女授受不亲……”
“那我走了,待会儿再来刺客,别喊我了……”
“行行行,我睡里面。”
袁熙心头一凛,觉得还是先凑合睡一晚吧。于是让出位置,让楼静舒睡下。
“我说,楼护卫,为什么我刚刚一喊救命,你就冲了进来?你难道就在门外?”
“还有,那刺客身手厉不厉害?你是怎么制服他的?”
“喂喂,就一床被子,你别都卷走了……”
不料,耳旁马上传来了楼静舒的打鼾声,那鼾声如雷,震得床架子都在颤动。
“呃……”袁熙连忙捂住耳朵,心想:“到底是谁在保护谁?怎么一点没有做保镖的觉悟?”
他痛苦地听着鼾声,久久不能入眠,胡思乱想着刺客的可能,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恍惚间,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见楼静舒跨坐在自己身上。
“楼护卫,你干什么?”
楼静舒的脸看不清楚,但是只见她长发披散开来,还有发梢在自己脸上摩擦地痒痒的,自己双手扶在她腰间,而下身则被她坐定在屁股底下,一动都动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楼静舒发出嘶哑的笑声,道:“你终于还是落在我手上了……”
糟糕?难道这胡女居然懂得隐藏自己,这几个月装护卫装得那么像,到了这时才突然发难?
“你想怎么样?”
“都这样了,你说我想怎么样?”楼静舒阴阴地笑着。
刷,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把匕首,尖尖角抵在自己的胸前,而楼静舒的腰肢则不断扭动,透出了一阵火热……
“住手——”
袁熙双眼猛地睁开,眼前一片明亮,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只是一场春梦罢了……
袁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梦境也太逼真了吧,他觉得有些羞耻,梦到甄姬美女也就罢了,梦到和楼静舒就有点,有点,像那个美女和野兽了,不不,是野兽和人类,呸。总之,自己的审美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转头看看身旁仰躺着的楼静舒,从侧面前,不打呼的楼静舒长得还是挺有味道的,一开始觉得丑,大概是因为留着光头,皮肤也黑,这个时候头发都长全了,皮肤还是那么黑,不过眉目倒也显得端正。尤其是那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让远离妻室多时的袁熙在清晨顿时窘迫起来。
“啧啧,手感还不错。”
袁熙悄悄在她胸口摸了一把,然后缩回手来,转眼看到楼静舒睁着眼睛正在瞧着自己。
“咳咳,早上好,楼护卫。”
“你刚刚在做什么?”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梦到又有第二个刺客来,楼护卫为了保护我奋不顾身,最终受了重伤,胸口被刺了一剑,所以我一醒来,就来确认一下。幸好只是梦而已,好险。”
“哼!”
楼静舒马上坐起身来,找到自己的外套穿好,从被褥下拿出随身的长剑,挂在腰间,穿戴整齐。
袁熙看到她的剑刚刚其实一直躺在她身边,心中直呼:“真的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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