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话语是怎样说出口的,孟雪贞当时的大脑确实已经不能自转,她只知道那些伤人而又绝情的话滔滔不绝的从她的嘴中滑出。
她只有用“我是为了你好”这句感情世界中最大的谎言在心里默念。
如果萧北凤之前还有一部分喜欢她,那么现在她真的不确定他还有没有那一部分了,如果他现在换了心思,想玩玩而已,那她真是毫无还招的余地。
“什么?”他变得愤怒起来。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和我这样,那你那天在停车场为什么要强迫我?”孟雪贞双眼平视,故作不慌不忙的说。她想他大概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此不羞不臊的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脸红,让他相信这也是真实的她。
只是孟雪贞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萧北凤确实相信了:他想也是,她早在两年前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什么没有见识过?他又不期待什么。圣母玛利亚还是纯情小萝莉?他早就知道的,她的身体不完整,心更是不可能完整。
她很会计较,顽固分子!
“实话对你说吧!萧北凤,我早就受够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从不对你抱有幻想,也拜托你别对我抱有幻想。我了解你们男人的惯性,实质上关了灯、脱了衣服,女人是谁都一样,不是吗?如果和你这样就能够摆脱你给我带来的那些不便,那我何乐而不为?”孟雪贞说完闭上了双眼,她抿了抿嘴唇,扬起脸庞,她此时看不到萧北凤的神情,可是她要表达的东西是那么的放肆。
那分明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手,坚强而又颤动的手在主人愤恨激荡的心绪下迅速的攥住她的双肩,浓烈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旁、面上拂来拂去。她不动,惊惧激荡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她怕的很。
她并不是真的可以任人“采撷”,她只是......开始害怕了。
她是一定要制止这一切的,她所知悉的那些“至理名言”足以让她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不只是看不清萧北凤,况且王子是一定要和公主相守的,努力爱人的也一定要和爱他的人结合。
她不是秦翔的灰姑娘,也不是爱萧北凤的那个人。
“怎么,不敢吗?怕再挨一个耳光?”她感受不到萧北凤的进一步动作,虽然肩胛处传来一阵阵的丝丝疼痛,可她猜测萧北凤还在犹豫。他在犹豫就代表他还不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他在想什么?“萧北凤,你是不是不想要了,我早就说了,男人就是贱,不给就去抢就去夺,给了又不屑要。”她调整好心态尽量轻松恣意的说出这样一长串话。
如今,那丁点让人怜悯的可怜希望是他纠缠在这段不属于萧北凤的感情世界里的全部痛苦源泉,她知道,她必须亲手去撕裂它。
跳动忐忑的胸腔贴上另一个炙热激烈的胸膛,双手坚决的抓住萧北凤的手腕。她从没有和萧北凤进行过这么亲密的动作,真是好笑,这种亲密还是她主动才得来的。心底里那个乱撞的小鹿仿佛要跳了出来,她根本抑制不住的颤抖,萧北凤怎么还不采取抵制的行为,难道她错看了萧北凤?
她更加害怕起来。上次已经很是危险,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她不要跟这个男人发生什么,她还要找自己的平凡生活,过自己的平凡日子。“你......”心跳的更加狂乱起来,刺激萧北凤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心里更加恐惧:他不会在“将计就计”吧?
“我以前果然是贱,但你比我更贱。我真是后悔——”萧北凤终于说了话,紧攥的双手也松了开来,语气冰凉而又安静。
她慌忙睁开眼,这是她想听到的话,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以前亏欠这个男人的太多了,现在他说出了这种话,大概他们两个之后彻底不会再有纠缠。
对上萧北凤那双深邃的眼眸,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真是惹人讨厌的一个人,萧北凤帮助她处理工作上的难题,带她回家,告诉她一些真相,她为什么不去感激,不去感动,反而要害怕他?
“怎么?怕了?”萧北凤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她。
她沉浸在对自己的厌恶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过来萧北凤含笑的神情中的含义,那坚实有力的双臂已经把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温暖和刺激瞬间席卷了她,秦翔很少给过她这样的感觉,那种羞愤紧张而又害怕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别...别这样...”她开始语无伦次,身体反抗着挣扎着摆脱这种境况,完全忘了刚才她还主动钻到萧北凤的怀中去过。
她不过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普通的一个人而已,她如此不堪一击,如此无用。
“不是要‘何乐而不为’吗?”萧北凤不去看她绯红的脸颊,大概是想起那个困苦的晚上也是在这个车子里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拥有她占有她,却连手都没有碰到就挨了一个耳光。
他又笑起来,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反身压制在她的后背处。她的双手被困在后背和座椅之间,酸涩疼楚异常。
萧北凤看着孟雪贞激烈的挣扎,他笑,眼神放肆的打量着孟雪贞的身体每一处。孟雪贞被他看的又气又急,双颊由红变青,肩上的包早已滑到了座椅底下,外套也由于她的反抗滑在了腰间,露出单薄的纯白衬衫。
想起了某个早上,他也这种看过她。
他像是一寸一寸的看,又像是来来回回的看。孟雪贞跟随着萧北凤的炽烈眼神游移,最终停留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游移惊恐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她不敢再去直视萧北凤,气息不稳的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你...真的...要...”
黑暗急切的袭来,慌乱中孟雪贞的脸与萧北凤的吻擦肩而过。激动而又惊惧未定的心脏咚咚的敲起了战鼓,一片温热猝不及防的在她的心脏处晕染开来。
孟雪贞真的慌了,她能感受到萧北凤的喘息,能感受到萧北凤的谷欠望,甚至能感受到萧北凤的坚决。这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陌生,是她没有想到的后果。
脚上的鞋子有一只已经在挣扎中脱离了身体,萧北凤并没有放下后座的座椅,他是从驾驶座上直接跨跳过来的,因为激动和挣扎的缘故空间显得有些狭小。孟雪贞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挣脱萧北凤的禁锢,她双脚用力的登着车座上的坐垫,双手就要触碰到后门的把手,只一瞬脚踝和腰间同时被扎住,萧北凤的笑声爽朗的响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要了你,彼此都是解脱。以后只当陌路,和那个男人一样好不好?”他问她。
她不得不对上萧北凤的脸庞,事实上萧北凤并没有因为情欲表现的多么不堪,他的衣衫依然整洁,发型也不曾有一丝混乱。他把她重新禁锢到身下,却并没有再进一步侵犯,她松了一口气,试探着说:“萧北凤,要不我...们...改...改天吧!”
“改天?”萧北凤靠近孟雪贞,坚硬炙热的胸膛透过层层阻挡把那种心跳的力量传递给孟雪贞,他哈哈大笑。“不。我要,就现在。”话音未落,霸道的吻就在眉间、唇边落下。孟雪贞呜呜的破碎反抗全都消失在了夜色中。
奥,都要忘了这样的有着惨淡月光的夜晚正是适合释放的时刻。坚守在保卫室的两名保安相视一笑,冲着在大地上激荡出暧-昧颤动的宝马车张望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