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婢子没记错的话,婢子是建国府上的丫头,而余姐儿和建国公的关系并不是太好?”离苏的脸上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余小玉看着离苏,目光狠狠的,像是要从她的身上刓下一块肉一般,“你不过就一个小小的婢女,主人家的事情可是你能闲话的?”
冷哼一声,离苏满,面讥讽,她看着余小玉,似乎意有所指,“这建国府和相府不和,已是两院人人皆知的事情,哪里算的上闲话?再说了,相府和建国公府上关系为什么不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余小玉的脸青白一片,离苏刚刚的话好像戳中了余小玉的痛处一般。“你个贱婢,因为什么关系不好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你本就是一个下人,不就是仗着相爷对你好么,离开了相爷你谁都不是。”
“我自己什么身份我也清楚,相爷是不是对我好我也知道。可是你这样呼来喝去的,就当你算我半个主人,我也是受不了了。”离苏淡淡的说着,言辞犀利。
“你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做好被我使唤的准备,也不知是是当初巴巴的要来的。”余小玉看着离苏,一脸的高傲,面上的不屑尽数摆在上边。
离苏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当时可是五夫人要我过来的,哪里算的上我自己的意思?”
余小玉一世语塞,她看着离苏,恨不得将她扔出去。这个女人,越发的没大没小了,如今竟是敢和自己顶嘴了。
“你说你不是自愿的?那你倒是走啊,没人拦着你。”余小玉说着,指着这扇门道。
离苏倒也不与余小玉争辩,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余小玉看着离苏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发愣,下一秒,就觉得一阵火上心头。
她站起身来追着离苏走了出去,脚步踉跄着,“你给我站住。”
离苏扭头,一脸不耐的看着余小玉,“还有什么事?我的余姐姐。”
余小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不是要走么,那么就别在我这船上待着了。”余小玉说着,伸手指着河面,道,“那你下去吧。”
离苏不由得张大了眼睛,看疯子一般的眼神儿看着余小玉。她刚想反驳,忽的看见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当下计上心头。
离苏面上表现出决绝来,她看着余小玉,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既然想我走,那我便走好了。”
她面上满是坚毅,深深的看了一眼河面,迈出步子缓缓的走了过去。
离苏站在船头,她在赌,赌曾熙会不会救自己。
她觉得余小玉怕是忘了自己,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她不是在乎曾熙么,那么自己便抢给她看。
“怎么,不敢了?”余小玉见离苏站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动作,出言讽刺到。
她已经被冲动蒙了头脑,完全没有想象到自己这些话说出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离苏闭上眼睛,缓缓的迈出脚,眼见着就要出去了。那一旁的曾熙终于是站不住了,连忙呼叫到,“等等。”
离苏心下一喜,刚想转过身子,却一个重心不稳,身子直直的朝着船外边倒去。
此刻,离苏的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只道着完了完了。
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曾熙,好让他训余小玉一顿,谁曾想却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了进去。
曾熙见离苏掉了下去,当下便慌了,快步朝着船头跑去,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待到余小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就只剩下一滩水花。
彤彤外出透气,见离苏自己跳了水,当下便急了,忙忙跑到船头,不住的朝着水里张望着,希望相爷能将离苏给救上来。
她面上挂着泪珠,哭的梨花带雨的,余小玉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这一哭吵得更是乱糟糟的,想也没想对着彤彤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彤彤给打的愣住了,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面前仿佛还有那巴掌的影子。
看着彤彤愣住的样子,余小玉只觉得无趣,转过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曾熙在水下,看着离苏缓缓下沉的身子,心不由的慌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些害怕,这个女子就此回不来一般。
离苏下降的身子被水草给缠住,曾熙游过去,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离苏的身子解开。他抱着离苏朝着水面上游去,不时的扭过头去看几眼离苏,眸中的担忧不似假的。
将离苏拉到船上平放到地板上,曾熙双手交叠在离苏的胸口上按压着。从离苏的嘴里吐出一点点水来,却依旧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曾熙害怕极了,手上的动作都慌乱了,他深吸一口气掰开离苏的嘴往她嘴里送着,又按压着她的胸脯。
如此几次,离苏终于是吐出一大口水来。
曾熙泄了气似得瘫在船板上,片刻之后,他起身将离苏给抱起来。
她的身上还是冰凉的,带着些湿湿的感觉,只是已经渐渐有些回温了。
曾熙将离苏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将彤彤唤了过来,给离苏将湿衣服换下来。
彤彤过来的时候曾熙见她脸上有着一个大大的手掌印,不用说便知道是谁的杰作。曾熙眼睑低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切都安置好之后,曾熙把彤彤谴了去,他坐在离苏的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子。
她面上扬着些潮红,也许是因为落水着凉的缘故,竟不住的咳嗽着。曾熙伸手轻轻的拍着离苏的胸口,希望借此可以减轻离苏的咳嗽。
伸手掏出怀中的帕子,在离苏的脸上细细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珠慢慢的消失。忽然间,离苏伸出手紧紧的抓着曾熙的手。
“不要走。”离苏说着,言语中是无尽的哀求。
曾熙不知道离苏是梦到了什么,竟使得她这样的语气说话。记忆里,离苏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一般,虽是隐藏着自己的锋芒,却还是不容人触碰的。
可是这一刻,她竟表现出柔软来,却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