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点头:“古有妇好为女将,坐镇军营英姿煞爽,我可崇拜她了,可我连兵营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这什么八阵图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到外面去给你去问一问,你想知道兵营长什么样的问我不就行了吗?君家兵营可是我从小混
大的。”
她笑颜娇俏的问:“真的,那你能给我画一个君大将军兵营的样子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马上就给你画。”
楚无忧速度极快的就给妫宁画出了一副军营大概的草图,还喋喋不休的各种解释,这一幅画完,小皇子又兴致勃勃的张罗了下
人去买她要的吃的玩的,自个倒是朝着梁上居跑去了。
彼时的姬酒深正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喝茶,院中红梅落落清香扑鼻,映着他这样一个人品,绝美容貌外加三分妖娆,也不知道
是花衬人还是人衬花。
楚无忧不竟感叹:“红梅映雪绝俗,公子纷繁如玉,有了小酒你在这帝都,我们这种永远也比不上。”
姬酒深没理他这句话的笑:“今日怎么又来了。”
“什么话,我就不能天天来吗?”楚无忧坐下便开始给他讲自己这一大早的经历:“本皇子无聊的很,去找初霁才知道近日快至过
年,他去书院拜访老先生了,我还去过东宫,然后就自己到了你这来,今日虽然有日照,但小酒你穿这点不冷吗“”
姬酒深笑:“有点,不过还好。”
楚无忧感叹:“真是无福消受,你要是不过敏用了我带回来的皮毛多好,我之前将顶好的两坯布和皮毛送给妫宁,可是她竟然也
说自己对皮毛过敏,害的我又给送回去了,我说你们怎么都和这皮毛有仇似的,真是好东西都不知道用。”
姬酒深兀自笑着替他斟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颇为惊讶的说:“原来妫宁小姐也会过敏啊――”
“对啊,我也纳闷了,以前也没听她说。”说完喝了一口茶,顿时面色又是一变:“这不会又是五哥的翠峰碧珑吧!”
姬酒深有些好奇的问:“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会品茶啊!今日居然一口就尝出来了”
楚无忧顿时放下了茶杯:“他一年难得回来一趟,这一回来小气吧啦的到处送茶叶,帝都这么
个好地方哪里还缺好茶。”
姬酒深说:“说实话,—――我缺。”
楚无忧一听这话就炸了:“本皇子明儿就给你送一大筐子来,全是进贡的上品茶叶。”
这是跟五殿下怄气呢!姬酒深笑问:“殿下回帝都后找过你了。”
“他刚一回来那日就我宫里了,幸好我得到消息从后门跑了,要不然还不得被他折磨的什么样。”
姬酒深一脸不同意的说:“你可是皇帝陛下亲自指给五皇子管教的,五皇子尽心尽力从六艺到吃喝都给你包揽,你还抱怨。”
一想到这个,楚无忧便反驳:“这还是好事吗?小酒你不是没见过我生不如死的样子,舞刀弄棍的什么武功兵法哪里是我这样的
人学的。”
姬酒深想开导他的说:“说到底也是五皇子的一心栽培,你母亲出自君家,君家可是世代为武将啊!”
“呵――”楚无忧干笑了一下甩了甩自己的两撇袖子,一副委屈模样:“小酒,你觉得我这样能武吗?”
姬酒深看着他,少年无邪天真憨笑,所以他含着深切笑意的回答:“好像有些困难。”
楚无忧赞同的点头:“所以啊,身在皇家就这点不好,什么要文要武,他们也不问问本皇子愿不愿意。”
姬酒深一时忍不住的朗然而笑,这个十七皇子,说话就是这么不顾忌,他问:“皇子,你不怕他日五殿下来时我告状吗?”
“啊――”楚无忧顿时赔笑:“小酒你不会的,要是你告状到时我挨打了你还不心疼?”
“是,我会心疼的。”姬酒深说完自顾自的笑着开始喝茶。
楚无忧听后,极是开怀的拿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有了小酒你这句话,我真是太开心了。”
“—――”这孩子,纯真善良没心机啊!
夜间,妫宁来到梁上居,在楚无忧那里套出的图纸是要交给姬酒深的,可她却是先找到了竹绡。
此时的竹绡走在回廊上,一身青衣绯竹翩翩风姿,因为琴艺天赋和俊朗的外表,再加上平日里不言苟笑正经凌然,是帝都多少
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
可是啊,正如楚无忧所说,竹绡这人是好,就是个面瘫。
在屋外廊下,妫宁在他要进门的时候突然窜出。
竹绡向来对人冷漠,对她自然也从不例外,直接问:“你干嘛!”
她将怀中的一张图纸递给他:“竹绡,把这个交给你家师父。”
竹绡冷眼看着她,眉间思索了一下后并没伸手去接,却问:“你自己怎么不去。”
她找了一个很没有底气的理由:“我得回东宫啊!”
“你可以给他了再回东宫。”竹绡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准备进屋。
她咬咬牙的转身时拉住他:“有这么难吗?送个图纸而已?”
竹绡顿时甩开她的手,解释道:“妫宁,我刚从师父房里出来,他此刻很闲,我想师父一定想你亲自给他送去,所以我就不去找
骂了。”
“你可真是个好徒弟啊!”
竹绡从容淡定的回答:“这个不用你说。”
她瞪着他,一脚给他把门踹开:“滚去睡觉吧你。”
这个竹绡,世人皆知的是他当年拜入姬酒深门下学琴艺,若不是妫宁细细的查过他,也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世也是挺惨的。
那曾经在楚国教授过楚曦昭的太傅竹休善,因为一场楚息大战牵引出来的六王风波,被迫逃命到了南疆,竹氏一门向来是书香
门第受人敬仰,可是如今,却连身份都显露不得。――
姬酒深主屋外,推开门后,她直接朝着他平日里最爱躺着的窗边榻上看去—――没人。
去里屋找――没人。
“大晚上的去哪里了—――”她喊了几声没人应,环顾了整个主屋一眼,只觉得那边垂下的红色纱幔里有些异样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