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旭—――竹绡叹笑:“我马上去。”
这高阳旭虽说是帝都有名的官员,可他有名的花花公子,这调戏貌美姑娘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了,可今日却跑到了梁上居来。
梁上居外还有楚无忧在,他无奈的一直拦着这位高公子蠢蠢欲动的上前:“老高,你今日是不是喝多了,这里是梁上居不是你的
春花楼。”
“我知道,我就是想和秦姑娘好好说说话而已。”说话的这人正是高阳旭,面容俊美不羁,带着些许醉意。
这个人性格极其古怪,身为大理寺少卿在查案时一本正经刚正不阿,可一旦不查案了没事了,那就是这般放荡的。
而此时站的老远的秦绮罗温婉的站在那边说:“高公子,您一向不爱乏味的乐舞,肯为绮罗光临梁上居是绮罗的福分,可是您现
在该回府去好好休息了。”
“我啊—――就是来看姑娘一眼的,不过就这一眼啊,就甚觉貌若天仙沉鱼落雁,真是秀色可餐美――”高阳旭还未说完的话让
君陌一把给他捂住了。
楚无忧半拉半抚的说:“秦姑娘再美也不是你能夸的,人家可是有主的人了。”
“我知道――”高阳旭顿时带着醉意叹息:“不就是竹绡嘛,那个把帝都多半姑娘都迷得痴颠的家伙,也不知道那些姑娘是怎么
想的,明明我就比他长得好啊。”
楚无忧嘴角一抽:“可你太风流了。”
高阳旭立马站直的拉过这十七皇子的衣领:“人不风流只为贫这句话你懂不,十七皇子,您评评理,我是不是比竹绡长得好。”
楚无忧还未开口,那边走过来的竹绡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世人厌芦苇轻根底浅,公子何必学竹笋嘴尖腹空。”
声音一落,高阳旭立马就听出了是在讽刺自己不要脸,可也不急的反问:“你说你一个教坊弹琴的每天文绉绉的干嘛,要真有才
华何不去考个状元多好。”
“竹绡。”楚无忧立马说:“你别跟这个酒疯子一般见识,他就是到这里来看看秦姑娘,并无他意的。”
竹绡冷笑:“我不在意。”
在身后听着的秦绮罗唇间顿时苦笑的摇头,打算转身离开。
高阳旭见她要走,立马挣着君陌想上前:“唉――秦姑娘,你别走啊,我还没看过你跳舞呢?”
秦绮罗莞尔回眸,淡笑:“高公子若真想看舞就请明日来吧,绮罗今日累了。”
“这――也好。”高阳旭顿时不舍的叹息,拉着君陌:“好了,我们再去外面喝酒。”
高阳旭此人虽然浪荡却不是了无理之人,却行事随意,从不轻易与人结绊。
秦绮罗行礼:“高公子好走。”
“好好好。”高阳旭斜睨的看他一眼:“不过说句实话啊!像秦姑娘这么温婉可人的姑娘,你怎么着也该对她多笑笑吧!”
竹绡还是淡然回道:“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必高公子操心了。”
高阳旭走后,竹绡负手打算回书房,秦绮罗亦是跟着他走了几步。
“我是去教青玄学书,你不必一同。”
她微滞的点头:“我是想问,高阳旭虽然表面上是大理寺少卿,但暗地里,他确是影子监少主,我们是不是要谨慎一些。”
“是,你就不必操心了。”竹绡驻步回身:“听说,最近去宁宅去的很勤。”
“我只是――”
“你没必要告诉我原因。”竹绡说完直接就走了。
她听后,默然的苦笑着转身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确实最近去宁宅去的多,但那只是因为,她和朱代瑄明明如今都是
执意不肯放手的人啊。
东宫里—――
金蝉替她梳着头发:“墨尤让我告诉小姐,眉玉在半路上已经被他带走了。”
妫宁听后,眼中灼烈:“他想让眉玉去引诱高阳旭,可这个计划必须得按照我们的来。”
“那姑娘已经按着我们的计划入套,明日便会到帝都了。”
妫宁点头:“有了她在帝都,不管是熙王部还是姬酒深,都不得不受桃花宫的牵制了。”
金蝉叹息:“将她带到帝都后,你的目的就瞒不了了,我担心姬酒深他会怪罪小姐。”
妫宁一笑:“瞒不了又如何,我们将她带到帝也是为了对付影子监,它是六王遗部的宿敌,姬酒深一定比我更想除掉它,我们的
目的还是相同的,只是――。”
金蝉叹息:“只是这个实行的人从眉玉换成了叶阑珊。”
妫宁看着她:“叶阑珊――这个甄汨不顾一切都想保她无忧无虑的小丫头,既能引高阳旭上钩,也能让梁上居日夜不安。”
金蝉问:“小姐,那你呢?”
妫宁明白她为何这样问,所以笑着摇头:“我狠不了心,但是为了计划,必须这样对她。”
“—――好吧!”
这日正午的日头正盛,大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可在经过杨府门前时都会停留片刻,因为,此时正有一个女孩跪坐在杨府门阶
前,嘴里不停的喊着冤枉。
杨府紧闭的大门里没有一人出来理事的,而这街上的行人看着也大多是冷眼旁观的。
在暗处,有人目睹这这一切后便向梁上居而去。
一辆马车行到这里,从从车上下来的姬酒深给竹绡使了一个眼色,竹绡便走到一个在那边看了有一会儿的年轻男子,问:“这姑
娘怎么回事啊!”
那男子待看清是谁问自己后,立马笑了一笑:“原来是梁上居的竹公子。”
竹绡点头:“我看这姑娘一直哭着再喊冤枉,所以好奇。”
那年轻男子便说:“这姑娘说什么她爹死了,被杨府里的人给害死的,所以嚷着喊冤呢?”
竹绡听后,疑惑的问:“她爹被杨府的人害死吗?”
“这一听就是吹牛,先不说这杨大人的名望,就说刚才还出来了一个人,说是跟她爹一起在杨府里做事,人再三的跟她说了他爹
是自己得病突然死的,杨府的人看她一个小姑娘可怜,还给了她许多银两当安葬费,谁知这姑娘竟不识好歹,还赖在这里不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