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溱打个寒噤,想拔腿就跑,却发现在这森冷的注视下,全身上下毫无知觉。
他勉强维持着那傻兮兮的笑:“兄弟这是啥意思啊?”
绿萝步步迫近,走到他的身前,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肋下画着圈,颇带暗示意味地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吗?”
陈溱:我不想变成红烧大排……
绿萝邪笑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打得开我的结界?”
“我当然是衡秋啊。”
“Pia”一道火辣辣的耳光在耳边响起,陈溱一愣,这音效做得好啊,他缩了缩脖子,发现对方只是装腔作势,实际上一点也不疼。不过这扇巴掌的速度真是好快,看全没有看清是怎么出手的。
绿萝看见他一脸呆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没有受自己的迷幻剂的影响,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他的大耳巴子刮地上了,皱眉问:“你真的是宿主?”
陈溱一笑:“当然是!”
“那你为什么不是衡秋?”
“系统出了点问题嘛。”陈溱开始扯谎。
绿萝一挑眉:“你的登录ID是多少?”
“……”
绿萝一副果然的表情,挥起手,手上便出现一把八尺长刀,刀锋凌厉非常,光亮似雪,劈将下来掀起阵阵劲风,陈溱往后一缩,畏惧地闭上眼,然而那刀在落到陈溱身上起迅速瓦解化作万千星芒。绿萝诧异地看着他,这bug……就是整儿八经的宿主登录,在面对这种伤害的时候也不可能有如此强势的力量,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期间,对方已经和攻略目标产生羁绊,以至于这个世界以攻略目标的的意志为行动纲领……眼前这个明显是——不得伤害。
光甫一散开,便迅速聚拢成一道锋利的箭矢射向他的身体!
卧~槽,反噬,不带这么玩儿的!绿萝被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事实上陈溱还是一脸懵,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闭眼间,绿萝已经飞出去了。
陈溱走过去,绿萝撑着受伤的身体蹭蹭蹭,往后退,一脸忌惮与畏惧。
陈溱:“大哥,你手皮子不疼啊?”
绿萝做了个悲愤交加的表情,最后一吸鼻子:“疼!但是我更怕死。”
“我有那么可怕么?”
绿萝的表情是——你有。
陈溱看着壮汉一脸委屈交加,不禁脑yin子疼:“我说哥们儿,你现在不是萝莉脸了,就别卖萌了。”
绿萝眨巴眨巴眼,哭了。
陈溱叹了口气:“槐花宝典我能拿走了么?”
“拿吧拿吧,都搬空了才好。”绿萝一副忍辱负重脸,感觉像重病在床的老爸看不孝子分家产一样,陈溱自觉脸皮较厚,这时候看他落拓破败,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他自我批评两秒,蹬蹬两步跑到高处石台上,对着悬浮在半空的古书甚是一番,向绿萝一指:“你来!”
他怕有什么机关,摸一摸烂手指啊或者走两步戳瞎眼啥的真是太可怕了。
绿萝洞悉他的想法,怒斥道:“你无耻!”
陈溱善于接受批评,他好好地自我审视一番,剖析自己龌龊的心思和肮脏的灵魂,坚定地道:“说得好,你来!”
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陈溱良心很痛,但是作为男人,再痛也要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陈溱手上拿着葵花宝典,认真地看了两眼:“你放心,我就拿去急用,用完就还回来,两天,最多三天,绝对不会耽误你正事儿的。”
“算了,衡秋拿不到秘籍,是他命不好。”对面的绿萝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忍受着身体的折磨与心灵的伤害,生生受脱了形,连胡子都没了。陈溱知道他之前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现在才是真实面貌。他轮廓清秀,双眸灵动,和某个当红鲜肉长得挺像的。
“那怎么行,我很快就还给你,这本来就是他的,我只是想在此之前借用几天。”
“啊,随便啊,随便,你不嫌麻烦就好。”绿萝气弱地摆摆手。
陈溱:“不过兄弟,有个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
“有脸何必靠才华,干嘛把自己搞成伪娘?如果是兴趣,当我没说。”
绿萝扫他一眼:“在**大神的世界里,不鸡贼一点,就没有叽叽了?”
陈溱心神剧震,只觉下~身一痛:“此话怎讲?”
绿萝撇撇嘴角:“像咱们这样的身板,在这个世界就是被压的命,要老二有何用?”
大哥,您老微表情可真丰富啊,冷眼中夹杂着不屑,嘴角上隐含~着无奈,这一套做下来,活脱脱一在底层艰苦求存的劳苦大众啊,陈溱:“不是咱,是你。”
绿萝目光悠悠转向他,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来这个鬼地方两年零三个月,平均每星期都有一个雄性来骚扰,看到我胸前这个,”绿萝抖了抖胸前突然变出来的俩白馒头,“才离开的,何况你们家还有个香饽饽。”
陈溱脸色一变:“那我的攻略对象^”
“当然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且就算你们现在离云轻这么远,按照任务辅助定律,不久就能遇上的,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
陈溱套下石台:“那我得赶紧走了。”
绿萝笑眯眯地:“走吧走吧,过两天想找我再来。”
陈溱一走,明亮的石洞再次变暗,一个声音响起:“大人,你骗人,宿主和攻略对象相处过于亲密会危及自身的。”
绿萝一个大白眼:“你懂什么,那个M710自己都有问题,作为系统你会随时断电吗?再说了,我真受够这个鬼地方,他不留下,我怎么走?一个世界必须有一个牺牲者,都跑光了不愿意做,只能委屈新来的小白鼠了。”
“没、没有。”他虽然平日里见惯了稚乐的美色,这个时候还是被帅一脸,说起话舌头都打劫。
稚乐拧眉,垂下眼拍了拍差点被那个大汉抓~住的袖子,实际上他知道那人绝对没有机会接近陈溱,但还是忍不住嫌脏,默默拍两下,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陈溱,然而陈溱却觉得那眼神跟小钩子一样,莫名知道他心里正置着气呢。陈溱被剜了一眼,竟然觉得好笑。
他把袖子从稚乐手里抽~出来,牛逼哄哄地一回神对着那几个流氓得意道:“怎么,你们也看到了,撑腰的人来了。”他小手一翻横在稚乐胸前,隆重地介绍了一下稚乐:“我们家顶梁柱,要打架吗?”
大眼睛提溜一转,等着对方答话。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有一个撸了袖子准备上,结果被剩下的人拦住了。将他安抚好,边有一个脸上烫着个囚字的男人走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清风楼的护卫,今日只是相同这位小兄弟谈谈生意,并无冒犯之意,还请阁下卖个面子,不要趟这趟浑水。”
这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身上还有些侠气,结果说出来的不是人话。陈溱也是佩服他上一秒还准备撸袖子开干,结果下一秒
就是文明人了。衡秋已经被人放开,正蹲在地上小声哭。
稚乐迷惑地看着陈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陈溱撇撇嘴,准备去将衡秋扶起来。稚乐目光跟着他走,淡淡道:“家兄贪玩,喜欢涉水。”
“你!”那壮汉脸色一变,抄起铁拳头像稚乐砸去,然而还未近身,那人便迅速弯腰,惨叫一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高大壮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有什么在从他的腹部撕裂,那里空荡荡的就像破了个大窟窿。后面的流氓都吓得退后了一步,下一秒又迅速冲上前,壮汉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嘴巴茫然地张大,双目无神,眼白外翻。
陈溱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稚乐出手这么重,稚乐看见他诧异的表情,安抚道:“兄长别怕,他死不了的。”
转眼又对那几个人说:“你们现在带着人离开,就不会死。”
他语气温和,却让人平白打了个寒噤。
那些人扶起倒在地上的俩伤号,逃之夭夭。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不仅是无关的吃瓜群众,就连刚才和流氓僵持的年轻少爷也不见踪影。陈溱偷偷观察一下衡秋,发现他和设定完全不一样。原本的健气受现在怎么就跟个弱鸡似的?而且……陈溱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席,大概猜到里面是谁,衡秋有个身体不好的养母,常年卧病在床,看这样子是没熬过去。但是自从按照故事的发展衡秋应该会找到灵草治好她,而且他练了《槐花宝典》,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