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避瘟神一样远离桥上老者,那老头放完屁居然没睡着做起来盘着腿支着脑袋指着三人哈哈大笑,看着三人狼狈逃窜的模样直教他欲罢不能。三人听见笑声知道是老者故意捉弄,一时停下来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那老头笑的颇为放肆,路边行人都朝那老头看来仿佛是看个疯子一样,皆侧目而视。老者混不在意外界的嘲讽面色对他来说看惯了,我行我素,他笑他的别人看他的,姜子司只叹气说道:“这又是何苦呢?”
子安见时间不早,早些赶往下个站邑才要紧,催促着他们上了车。姜子司携起衣袍正上去,忽然手里的东西让他行动不便,抬手一看手里拿着的正是老者的‘奇变’。子安见他神色犹豫拍了拍他的肩头,“上去吧,我们还要赶路,你这次算是捡了个便宜。”
韩丰本来要来上车,这时候也走过来打趣道:“这次出行你……你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啊!看来秦弟……弟吉人自有天相!”
姜子司一愣:“不知韩兄如何得知我就比你小?”
韩丰笑笑不说话,摇了摇头自回到车上去了。
姜子司回头看向子安想向其请教,子安拿手掩嘴低头笑话道:“你啊你!哪里都好就是颇不通人情世故,可忘了韩丰是什么人物?韩丰乃是韩国的公子,也就是说他也可能是未来的国君。”
“那又如何?”子安见姜子司如此不晓得人情世故只微微抚脑,拉着上车再说:“韩丰乃是韩国的公子,即使待人处事大方的韩丰的也有他的身份,韩国境内现在内忧外患,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国君,你说他为何要喊你兄?这还只是其一。其二韩丰确实比你早生二年,今年刚年方二十。”
姜子司不明白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如今韩国上接魏国南鄙楚国,西面更有强秦为患,韩丰虽然贵为公子也确实有他不便为人说的秘密。一路无聊便随手打开老者的赠物来看,姜子司仗着熟读音律便翻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谱曲之壮阔实在无法耳语,曲谱波澜起伏错综复杂,他实在没见过这类奇怪的琴谱。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非常要求弹奏者的手速,其二在于高调转哀同一时间还需要弹出三种音色,这其二乃是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不同的人听出不同音色的关键。
姜子司看完冷汗连连连忙擦汗合起竹简,子安见他神色张皇笑问道:“什么事吓成这样?”
姜子司喘了喘气,摇了摇头,自将手上的竹简递给了他,让他自行看看。
子安狐疑的接过来,他心知刚才老者弹得曲子怪异之极,但看到姜子司这幅表情不禁好笑。姜子司看在眼里何尝不知子安师兄在取笑自己,只把脸转到一边去默默的擦着汗。
过了片刻,只见旁边没了声音,只闻到竹简上传来的腐木气息,姜子司心道:“师兄果真不比我这粗俗见识短浅之辈倒是我鄙陋了。”心里不禁对子安多了份敬佩。
姜子司回头想问子安看出了什么门道,回头一看只见子安两眼瞪着竹简上的字仿佛着了魔一样,头上何尝不是布着细密的汗水。
姜子司尝试着拉了拉他衣袖,只见子安仿佛呆了!嘴巴轻轻开阖……姜子司将竹简卷起挥挥手笑道:“师兄反应可是比我还惊讶。”
子安呵呵干笑了笑,直接拿胸前的衣襟擦了擦额汗,感叹道:“这老者当是奇人哉!怪我居然没好好看他一眼,何方神圣居然能谱写这样的曲子!”
姜子司看子安不禁有羡慕之意,一面对老者感激一面又想到不能独占,反正自己不喜欢弹琴对音律知之甚少便将竹简包好给子安,“师兄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子安笑道:“别介,这曲子是好曲可这东西就不知是不是好东西了!姜弟好好收好才是,财不露白,姜师弟可别到处拿来与人炫耀。”
姜子司知道这是打趣他的话便回道:“师兄哪里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独占鳌头者必遭怨恨。昔日周王朝九鼎之争,此乃贪物之欲,到得今时诸侯争霸战乱之争,此乃权利之欲。姜子司不才,不敢惹祸上身。”子安听他说罢微微笑道:“你这人跟你开几句玩笑便正经起来了,要这样说师兄我也不敢得罪人啊。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姜弟,我看为了大家好你还是不要祸害其它人的好。”
姜子司想想也是,索性便它收好放回了袖子里。
路上车马颠簸,好在周围沿途都是美景,人烟越来越稀少,这几日他与子安相替的驾赶马车差不多七日时间已缓和到处,半赶半歇好歹在第八天的早晨赶到了。
远远看去只有一座完整的山峰矗立在眼前,然山峰巍峨磅礴,晃晃入云海,一股浑然大气的威严散发出来。这里已经是韩国圉地,地接楚国,树林蛰伏百里翠绿盎然,远了似乎还能听到一丝水流冲击声,想来附近一定有条瀑布,走在其中山林中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兽之鸣,奇珍异兽行走在树梢,遇人不淑。姜子司默然:“此地应该是儒家的求学圣地了。”心中没有来由的激动起来,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这一刻等了很久。姜子司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道上,车下百草争艳,小道向山路蔓延而上,两边旁生木拱的大树,身在其中只觉呼吸为之一畅,世间纷纭丢到脑后。
子安拾下车阶见韩丰的马车独立停在远处,这几日韩丰一人索驾却不见他有丝毫疲惫,韩丰见子安过来连跳下马车打招呼。此处甚为避世,境随心转难怪儒家要选在这里教世,远望去只见有几间小屋隐藏在半山腰的树枝后面,韩丰目光所去问道:“这就是儒家所在的百圣庄?”
子安师兄道:“百圣庄旨在教人,有教无类,凡是来圣庄求学之人和你们一样!百圣庄之前是不允许闲人叨扰,之后师叔苟子前辈责罚师父为人太过刻板便放宽了要求,如今山上已有三十位弟子。”
姜子司纳闷道:“听说儒家门生遍天下,为何只有这几个人?”
韩丰上前道:“百圣庄传承儒家思想,君子济世思物兼爱天下,为德者流放百世为仁者后人师之,为德为仁者莫不乃君子,即便是市集上卖肉的屠父与物无伤不惘理法,重德重义,孝敬父母尊重他人也是儒家的一角。即使百圣庄被遗忘民众能做到允执其中,那么世间无儒,便处处都是儒。”
子安睁大双眼惊讶的看向韩丰,眼前的后生居然对儒家大化能有这番看法着实不错,只连连点头,看向韩丰的目光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