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几步上前走到了还在昏睡的夏暖跟前,“你想清楚了吗?到底要怎样处置她?我说了,我都听你的。”
“我也说了,马上给我放了她!”女孩子也上前几步到了夏暖跟前。
随后,她蹲身,伸出手捏住夏暖的下巴,让那张娇美无比的脸完完全全地出现在眼前,眼底立刻就生出几分怨毒出来。
半晌后,她终于还是起身,最后冷冷扫了地上的人一眼,“不要再试图破坏这场婚礼,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场婚礼必须顺利举行,我一定要让它顺利举行。”
身后,半晌之后传来江以言的阴沉声音,“既然这是你的意愿,那么我会成全你。”
女孩眼底终于还是闪现一抹犹疑,再次转身扫了地上的夏暖一眼后,她终于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冷哼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
脑子昏昏沉沉,完全处于混沌的状态,耳畔却有人声传来,“马上把她送出去,做的干净一点,不要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等等,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夏暖终于还是硬撑着逼迫自己稍微将眼皮抬了一抬,房间里站着的是两个男人,只是身影模糊,她一时之间实在是看不清楚那两个男人的脸。
恰在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已经蹲下身来,他的目光像是在她的脸上冷冷扫过,兀自喃喃道:“今天就便宜你了。”
脑中轰然大亮,这样阴沉的语气还有声音,除了江以言还有谁?
后背迅速窜起一阵凉意,夏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无边的恐惧感包裹起来。下一刻,这样的恐惧感终于还是被迫结束了,因为鼻端再次冲入一股刺鼻气味,她整个人再一次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夏暖竟然发现自己就出现在之前和易清约好的包间里,脑子还是一片昏沉,然而记忆终究还是渐渐回笼,所以她这是被江以言无缘无故绑过去又无缘无故给放出来了?
江以言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连串的问题直让她头昏脑涨,她有些无力地依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咔擦!”一声门被推开了。
夏暖几乎是立刻就被惊得跳了起来,惊恐万分地往门边望了过去,看见来人是谁后,她眼底几乎都要逼出泪来,顿时就松松垮垮地坐到了沙发上。
江以容将她这一连串的反应看得分明,几步跨到了她跟前,躬身问她,“怎么了?”
夏暖想也不想,立刻就要将今天发生到自己身上的事脱口而出,然而在开口的瞬间却终于还是变成了另一番意思,“我只是刚刚躺在这儿眯了一会儿,不小心做了一个噩梦,你刚好进来,所以我就被吓了一大跳。”
毕竟江以言到底没有伤到她,可是如果她现在立刻就将这件事告诉江以容的话,江以容肯定是要去找江以言算账的。但是婚礼眼看就要举行了,在这个时间点,她实在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再平添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江以容闻言,只是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夏暖勉力让自己不露出什么异样来。
半晌后,江以容在她身边坐下,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十指相扣。
在刚刚遭遇过那样的事情后,夏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他这样的温存,虽然江以容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的他终于还是恰好让夏暖一颗还在惊悸的心缓缓平和下来。
“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不开心?”江以容默默望了她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
夏暖有些不明就里,“啊?什么为昨晚的事不开心?”
“拟邀的亲友名单……”江以容抬手拂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这场婚礼只是你我二人的事,如果你因为这场婚礼而有任何的不开心,那么还不如不举行。”
夏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望着他那双黑眸中流动的温情脉脉,她心底终于还是不可抑制地趟过一股暖流。其实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还需要有什么其他的亲朋好友来撑场子呢?
“我没有不开心啊。”夏暖定定望着江以容的眼,唇边的笑柔美无比,“而且我婚纱都已经选好了,要是不穿出来看一看的话,不是太浪费了?”
江以容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将她揽入怀中,缓缓吐出一个字来,“好。”
婚礼举行地点选在嘉洲丽港,酒店草坪上举办的露天婚礼简单而又处处透露着浪漫和精致,夏暖第一眼看到婚礼现场,便只觉得满心满眼的惊喜。而林妈妈一早就对她说过,这些大多数都是江以容一手操办的。
按理说这婚都已经结了三年了,但是这次穿回来赶上真的举办婚礼,她终于还是难以克制地感到紧张无比。
休息室里,夏暖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这场婚礼带给她的紧张感比第一次让她站在镜头前演戏的压力还要大,门后突然传来声响。
下一刻,梳妆镜里蓦地就多出了一道人影,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夏暖有些诧异道转过头看她。
然而只是一瞬,她便又立刻就反应过来,其实面前这个女孩子并不是完全陌生的,那天在婚纱店里她刚好就遇见了她,这样精致的长相倒的确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夏暖无法忽视女孩子望向她的古怪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女孩子唇边蓦地绽出一丝笑来,那样的笑意并不是出于善意,竟然还像是透着几分恨的。
夏暖立刻就警觉地望着她,心底却是升腾起一团迷雾来,她非常确定,面前这个女孩子对她而言的确是完全陌生的,那么她又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呢?
随后那个女孩子并不答话,而是从身后拿出来一束捧花,那是好几朵洁白美丽的白玫瑰,而且花瓣上还像是带着露珠似的,“我是来给你送手捧花的。”
夏暖诧异,又是她自己想太多了?有些讷讷地伸手去接捧花,然而只是眨眼之间,那个女孩子竟然立刻就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小剪子,将那束捧花一通乱剪。
不一会儿,那些原本娇美无比的白玫瑰终于凋零了一地,十分惨淡狼狈的样子。
夏暖皱眉,带着锋芒的视线刺向面前的女孩,声音已经冷的就像是结了冰一样,“你到底是谁?”
女孩子却是毫不避讳她的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挑衅,只回道:“我是谁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
语罢,她竟然立刻就要转身离开,夏暖却已经眼疾手快,率先一步伸手拉住她,“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而且就连我本人都不知道?”
她这一连串的问句抛出来,女孩子却是非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半晌后回头看她,眼底都是怒气,“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呵,这其中的恩怨可就大了,你知道吗?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顿了顿,她蓦地就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来,“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但是我告诉你这都只是暂时的,我之所以会容忍你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是因为我想让你替我暂时守着这个位置,因为即使不是你也还有别的女人坐上这个位置。”
夏暖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立刻就脱口而出道:“什么位置?什么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女孩子望着她这副迷茫的样子,眼底立刻就有怒火翻涌,“这个你不用知道!总之你现在只是暂时陪着他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之后,我一定会来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因为这些都该是我的,都是我的!”
她越说到最后,情绪就已经渐渐趋于失控,夏暖满面惊诧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子,这不会是什么逃出来的精神病人或者是认错人了吧?
就在她尽力发挥自己想象力的时候,女孩子再度开口了,“最多三年,我最多给你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一切,夏暖,你最好给我牢牢记清楚我今天说的话!”
夏暖!也就是说这个女孩子其实是认得她的,那么这一切确确实实就是冲着她来的了。
就在夏暖诧异间,女孩子已经转身立刻又要往外走去,夏暖再一次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然而休息室的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从门边几步跨到了她们跟前,下一刻,她的手搭在夏暖的胳膊上微微一使力,夏暖立刻就吃痛地放开了那个女孩子的手。
又惊又怒地望着面前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夏暖勉力稳住心神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是你们现在不好好解释清楚,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showContent("117131","34844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