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阿珠尖叫一声,疯了似的冲到铁面身边,她跟长臂猿的感情,不比我和秦煜差多少,如何忍心看着元元命丧黄泉。
但就在这时,一只芊芊细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住。
是秦煜
她示意阿珠不要轻举妄动。
下一秒,铁面猛地抬头,他忽然感觉头顶一暗,风声大作。
接下来,就眼前一片漆黑。
是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将老头背后的黑色帘幕割断,正好落在铁面头上。
像巨大的口袋,将他罩在里边。
元元趁乱,从他手上逃了出去。
铁面像一只熊瞎子,伸出双手,胡乱的乱摸,想把帘幕从身上扯下,但这帘幕又大又厚实,他扯了半天,都没有扯掉。
我判断出他后颈的具体方位后,飞起一脚,踢了上去。
他闷声一声,瘫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我没有犹豫,从袖中抽出匕首,扎了下去。
刺刀见红,铁面抽搐了一下,断了气。
有两名少女需要我保护,我不会有任何的妇人之仁,甚至不惜再次背负杀人凶手的罪名。
“你居然杀了他”
老头本来还翘着二郎腿,欣赏这场单方面的虐杀,但是眨眼功夫,铁面居然死在了我手里,惊的他手里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
“不仅杀了他,我还要杀了你。
说生产车间里的柱,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反握匕首,眼神吞吐着寒芒,死死地盯着老头。
“呵呵”
老头皮笑肉不笑,忽然从椅子下边抽出一把手术刀,就要朝我刺来。
碰的一声,老头狠狠撞在背后的墙上,血流不止。
他的眉心正中,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我早就猜到老头不会听话,在他动的那一刻,甩出飞刀,终结了他罪恶的一生。
我的飞刀技巧,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阿珠惊恐的舔了舔嘴唇,她有些后怕,当初假扮织女吓我们,如果被我一镖扎死,哭都没地方说理去。
“呵呵
你以为这样就能活下去吗
柱的盛宴才刚刚开始,你们,你们最终都会像我一样沦为柱的奴役
就像它永不原谅我们一样
永不原谅你”
老头哆嗦着,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句话后,彻底咽了气。
这老东西,果然知道柱的秘密。
可惜他已经没有向我们透露秘密的机会。
直到这时,我们才有机会去看直播内容。
秦煜在我掏出匕首的那一刻,就关掉了摄像头,如果我杀人的一幕被传播到网上,就算是正当防卫,也绝对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更何况,我是有案底的。
满屏幕的问号飘过,看到关键时刻,手机忽然黑屏了,你说难受不难受
屏幕前的水友们急的想摔手机,他们迫切想知道战斗的结果。
将老头的尸体也搬到黑色帘幕下后,秦煜再次打开直播间的摄像头。
“欢迎大家回到世界上最恐怖的直播间,之前我不小心碰到了摄像头开关,让大家久等了。
大家看到我还在直播就应该明白,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是我们赢了。
那两个坏人,已经被我们捆在黑布下边,等我们逃出去的时候,会交给警方处理。
我想之前的那一幕,你们在别的直播间,绝对不会看到。
恐怖的杀妻俱乐部,已经被我们解决。
但我们的探险之旅还远未结束。
喜欢直播的水友,麻烦点一下关注。让你们的朋友也一起收看我的直播间,谢谢了。”
此时时间已经午夜一点,但是直播间的水友,却达到了空前的顶峰,足足有6万人同时观看。
兔兔可爱多吃兔兔:“呜呜呜,主播你刚才关了摄像头,我还以为你要被坏人杀死了。”
心有蔷薇千千朵:“天啊我能说我吐了吗这个地方简直是男权癌的极致那老头说他开了几十年的诊所,天知道被他迫害的女性有多少
希望他的最终下场是被千刀万剐”
宠妻狂魔:“唉,可惜这家俱乐部被主播一锅端了,不然我还真想去做笔生意”
月夜子规啼:“楼上的,你的想法很危险。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杀妻俱乐部远非一个诊所那么简单。
它在全世界,都有大大小小的分部。
世界上相互仇恨的夫妻,远比相爱的要多,只是他们将自己的不满,压抑在心里。
但是杀妻俱乐部,给了他们一个等价交换的机会,驱动着婚姻坟墓里的活死人,做出很坏的事情。
单单华国,就有五十个以上的杀妻俱乐部,而且总部,就设在华国,不过没人知道在哪罢了。”
月夜子规啼的话,震撼到了所有人。一时间弹幕静悄悄的。
秦煜和水友互动的时候,我们可没闲着。
在一边翻箱倒柜,找撬门的东西。
最终在侧墙上,找到了一柄接近一米长的铁锤,上边沾满了鲜血,还有白花花的东西,我尽量不去想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我将铁锤的把手插在门缝里,尝试利用杠杆原理将门撬开。
“那个眼镜男,真不是个好鸟。亏我还挺同情他,现在他不仅坑了我们,还要去虐杀自己的妻子。”
我一边撬门,一边骂骂咧咧,发泄心中的不满。
“二位”
阿珠忽然开口了,听我提到眼镜男,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那个男人有些面熟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而且每次想到他,我都有种心悸的感觉”
被她这么一说,我们也是一愣。
我在进门前,仓促看过他一眼,只记得模样还算标志。
现在细想过来,的确觉得男人有些面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秦煜同样点了点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就很奇怪了。
我、秦煜和阿珠,认识的朋友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有什么人,能是我们三个都认识的
老子iq230:“草我第一次感觉到,记忆力太强也是一种错。
这个男人你们的确都见过,不止是你们,直播间里的水友,也是第二次见这个男人。”
弹幕上忽然飘过这样一句话,看的我眉头一皱,我们在纺织厂内,总共也没见过几个人。
能是谁呢
李老头张长宽脸都没看清的剥皮凶手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iq230打出了这样一段话:
“还没想到吗眼镜男和你们玩过家家游戏时,灯上吊着的那张假人皮一模一样。
他,就是织女秋月梅的男人。”
我和阿珠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比纸还白,要不是阿珠死死捂着嘴巴,她现在估计能把喉咙叫破。
难怪她第一时间察觉到眼镜男很熟悉,因为她和人皮朝夕相处,看到过太多次。
门外的眼镜男,难道是二十年前织女的男人
还是,只是单纯的巧合
我忽然想到了眼镜男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那个丑女人的故事。
又想到了孙小桃设计的织女的餐桌游戏。
几乎是完美的契合。
织女利用手段,强行拥有了眼镜男的孩子,眼镜男审核她体检报告的时候,发现她怀孕了。
他让织女打掉孩子,织女没有同意。
所以眼镜男请她去饭店吃饭,在饮料中掺酒,让织女倒在餐桌上,被送往医院。
但是,送往医院,只是眼镜男计划的第一步。
他要送织女去的地方,不是正经医院,而是伪装成诊所模样的杀妻俱乐部
他在俱乐部里,打掉了孩子,彻底断绝后患,摆脱了那个让他恶心到吐的女人。
之后,有了织女火烧饭店老板一家三口,将眼镜男扒皮的后续
这一切,契合的让人头皮发麻
织女,眼镜男,他们的恩怨情仇发生在大生纺织厂倒闭的二十年前,为什么眼镜男,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看眼镜男的模样,和我差不多,二十年前,他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
难道是我们穿越回了二十年前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头痛欲裂,心中有千万猜测,但每一条,都匪夷所思。
“大冲哥”
秦煜忽然叫了我一声。
她站在老头先前喝茶的桌子旁,脸色,恐怖的吓人。
她的手里,拿着一本病例。
是老头的,上边记录了他每一天,做了多少次手术。
以及每次手术的内容。
秦煜翻来的,是最新的一页。
日期,是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