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躲在里面,看着男人向外张望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你不要怕,”陆兆辞面对着她,用身子牢牢堵住了山洞口,看她低垂着头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害怕,“大不了就是一起掉血,没事的。”
“你不怕吗?”阮棠碰了碰男人发凉的手背,低声问他,“陆兆辞,你的手在抖。”
“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的,”看着阮棠脸上略显担忧的表情,陆兆辞心里莫名生出了些勇气,“抖是因为刚刚跑的有点急,我都不怕,你更没必要怕了,对不对?”
两个人之间只隔了半臂的距离,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对方,阮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脚尖抚了抚陆兆辞的发冠:“摸摸毛,吓不着。”
女孩的声音微甜,因为不敢高声说话而显得软糯可人,陆兆辞愣了愣,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她衣袖擦过的额头处一路向下,路过心房,路过躯干,路过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直达脚心,激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背后突然吹来的一阵风打断了话音。
“嘘——”阮棠竖起一根手指,悬停在陆兆辞唇前,“好像来了。”
陆兆辞被荷尔蒙刺激的大脑这才清醒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认真地盯着女孩看。
“好像没有追过来,”阮棠越过男人的肩膀努力往外看着,“再等一会,如果还没有动静,咱们就直接回小院子吧。”
陆兆辞没吭声,阮棠将视线挪回男人脸上,就对上了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狭窄逼仄的空间,近在咫尺的距离,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完全包裹住,阮棠从未像此刻这般明确地意识到陆兆辞的性别特征。
视线下意识地下移,却直直地对上了男人凸起的喉结,她怔愣了一瞬,飞快地移开目光,可心跳却像是赛车道上一脚踩下去的油门,根本无法安安稳稳地平息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人才分别从双眼发晕口舌发干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退出了假山的缝隙,探头探脑地准备回小院子去。
“你俩干嘛呢?”刚走出来没两步,旁边突然传来了毛琪琪的声音,“没事跑来假山干嘛?”
“没干什么,”阮棠正了正身子,努力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出来散散心,你呢?怎么也在外面逛?”
“嗷,楚管家通知说让到会客厅领取新阶段任务卡,”毛琪琪指了指院子西侧的一个屋子,“在那边,你们也赶紧去吧。”
阮棠和陆兆辞快步离开了,毛琪琪看着两人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夫妻”两人大白天的就跑到小花园里胡作非为,弄得衣服都乱了,这堂堂王爷王妃的,也太不检点了,回屋子里办事不行吗?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题外话------
晚上好!!
逼仄(bize四声):逼仄(拼音:bīzè),指尤其狭窄的地方,出自唐·杜甫《全唐诗》的第217卷第19首,逼仄何逼仄,我居巷南子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