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自从知道自己喜欢裴娜,便是打着结婚的念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各方面和他如此契合的女人,对方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日复一日地沉沦,更想要独占。
他说什么都不会错过她,不会放开她。
但明显裴娜的思维和他出现了分歧,这个女人就算是喜欢上了蒋殊言,也没有想要结婚的心思。
她就像是一阵风,从不在一个地方生根,不羁的灵魂只爱找开心。
她的喜欢是非常浅薄的东西,要求低到只有“长得好看”四个字,甚至于有时候,凌西会怀疑裴娜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蒋殊言?
然而她是真正喜欢对方的,眼神骗不了人,至少她现在对蒋殊言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用心。
凌西不得不承认,自己讨厌也嫉妒这个事实,而且裴娜根本没有相信他的几次表白,这让他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
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让她彻底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思绪万千之际不过几秒之间。
此时的裴娜瞥了一眼凌西的脸色,看不出一丝喜怒,却依旧大着胆子把错全都推在了对方身上,“一切都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这一段时间,裴娜为了追求蒋殊言,简直安分得不得了,身边连一个男人都没有,更没有多看外面的男人一眼,十分洁身自好……好吧,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凌西,她已经被撕下了洁身自好的标签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在她心里,有美色送上门不吃才是傻瓜,一时犯浑……咳咳,也情有可原不是嘛。
所以归根结底,都怪凌西!
凌西知道她说的是那一晚的事,眼神微动,倒也没有反驳她,只闷笑了一声,道,“是,这锅我背。”
裴娜这才满意了,抬手体贴为凌西理了理衣裳,“走吧,凌大少爷。”
凌西顺手撩过她散落在脸颊边的一缕长发,而后自然而然地走在她的身侧。
两个人齐齐走下楼,裴娜想起刚才林凝的事情,似是无意般开口道,“你知道御政庭有私生子的事吗?”
“知道。”凌西语气顿了顿,眼神看向裴娜,“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但总归是林凝和御政庭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御政庭会处理好的。”
“有什么好处理的,竟然让人在眼皮底子下生出孩子,我看不是御政庭默许的吧?”裴娜提起这件事,自然是在站在林凝那一边,眼神里带着讥讽。
“真相还不知道,我们不好妄自定论。”凌西语气淡淡回答,脑海里闪过什么,忽然问,“你……那天吃避孕药了吗?”
“你没带套吗?”裴娜看着对方点头,一下子瞪大眼睛,显然是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不带套?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要带套的!谁知道你和其他女人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裴娜觉得自己就像是用了一根被很多人用过的牙刷一样别扭,虽然这根牙刷看起来很昂贵,但也改变不了被用过的事实啊!
凌西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见她神情激动,凌西反而勾起了唇,没有在意她的口无遮拦,笑容意味深长带着丝丝愉悦,“这么说我是第一个和你在一起不戴套的男人?”
“滚吧你!”裴娜脸色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的还是其他原因,一拳就砸向了凌西的胸口。
“这么生气做什么?”凌西不闪不躲,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拳头,温暖干燥带着点点粗粝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我在军部经常做体检,而且自从回b市以后,我身边的女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裴娜闻言第一个想法就是,怪不得那天晚上凌西那么生猛,她的腰都快要被他折断了……妈的。
“不想跟你说话了,再见!”裴娜踹了一脚男人的小腿,看见对方的裤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鞋印后,这才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凌西没在意她的举动,伸手一把拽住她,“那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裴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怕我弄出一个私生子出来抢你家产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西知道裴娜这一回是真生气了,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甚至还有些暗暗的窃喜。
“行了,没那么容易中奖,起开!”裴娜恼怒地拍开他的手,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快速地启动,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卷尾气和站在原地的男人。
凌西低低地笑了一声后,又无奈地叹口气。
……要是真中头奖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林凝便全副武装好了,打车准备去城郊找那位妇产科主任介绍的老中医。
其实御政庭不是没有教过她开车,可她愣是学不会,加上御政庭也不放心她开车,所以去哪里除了御政庭和司机送,剩下的就是打车了。
而在公寓周围的保镖时刻盯着林凝的动向,在发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时,赶紧给自家少爷打了电话通知。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林凝终于到了城郊,但妇产科主任写给她的地址较为偏僻,也是徒步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站在老式院子前,林凝礼貌地敲了敲门,一连叫了好几声“有人吗”,才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老人的脸,满是岁月刻下的痕迹,“有事吗?”
林凝愣了愣,赶紧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是来找阮老医生看病的……”
“你就是严苓说的那个姑娘?进来吧。”
林凝一听就知道是妇产科主任严苓替她打了招呼,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声谢谢,礼貌地跟在老人身后进去。
阮老医生向来不说废话,直接将人领进屋坐下就开始察望闻问切,几分钟下来后,心中已有结论,“你的身体不好,这一胎很难保下来,现在孩子一个多月,胎脉很弱,不出三个月就会出现胎停育。”
林凝闻言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握紧手心,“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住这个孩子?”
阮老医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问,“孩子的父亲呢?怎么没有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