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猜想应该是刚才纠缠了那么久之后动了胎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平复后,疼痛减缓了许多,“我没事,应该是受冷了。”
御政庭知道她是医生会有分寸,当下便信了几分,“经常这样?”
“嗯。”林凝轻轻点头。
下一瞬,一只火热的大手便贴上了她柔软平坦的腹部,温柔地揉了起来。
“你……”林凝的心里跟着一跳,撑着手就要坐起来。
“别乱动。”御政庭单手将她按回去,另一只手继续为她揉着小腹,缓声问,“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林凝呆呆点头,心想着御政庭又没有透视眼,应该不会知道她的肚子藏着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刚才差一点点,他就要知道了,可惜命运捉弄人。
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能不能感应到他爸爸的存在?这应该是宝宝和他爸爸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其他的情绪全部抛在了一边,虽然心思各异,但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时刻。
林凝的腹部不再疼痛,甚至在御政庭的轻揉下多了几分舒服,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迷糊间,她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睡吧,雨停之后我再走……”
尾音微不可闻,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御政庭面对林凝的时候,永远只有妥协,因为他早已经中了这个女人的毒,终生无药可救。
他看着沙发上睡着的女人,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进了房间里,盖上被子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眼底满是眷恋和深情。
“抱歉。”他小声地道歉,无法原谅自己刚才想要做出让她恨他到底的行为。
睡梦中的林凝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呼吸均匀绵长。
御政庭小心地给她掖了一下被角,转身离开了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像,像他答应她的,直到雨停后,才迈着沉重的步伐黯然离开。
林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她踩着拖鞋去了客厅,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明显男人在已经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雨停后才走的。
总之以后,他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林凝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再一次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前所未有的强烈,周身也开始莫名地有些发冷。
现在的天气也只是深秋,还没有入冬,屋子里也开着空调,温度适宜。
可奇怪的是,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很冷呢?
自从这一次后,御政庭一直遵守着承诺没有找林凝,也没有在他周围出现过。
林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又升腾起莫名的怅然若失,她尽量忽略那样的情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腹中这个小生命上,每天都按时吃药,胎儿在检查中确实稳定不少,正常地开始发育。
原本林凝是想着请假直接养胎的,但突然请长假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猜测,所以还是坚持上班,只是在工作上更是小心再小心,不是必须由自己经手的工作,她都学会了交给下属去做,好在医院里的众人只当她学会了偷懒,也没有人敢对院长有微词。
而御政庭这一边,虽然答应了不再去找林凝,但还是收卖了医院里的几个护士,时常报告一些她的日常以慰思念,有时候也会躲在偏僻处远远地看她一眼。
他现在痛苦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是一直这样不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直接把她抱回家算了?
晚上,一品阁内。
御政庭沉默地倒酒,一杯又一杯地灌下,完全无视对面被他强迫拉进来的凌西。
凌西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我说你能不能振作点?照你这样下去林凝都被别人抢走了。”
御政庭终于正眼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是我的!”
“你光说有什么用?”凌西简直无语了,用自己的杯子敲了敲御政庭的杯子,“我说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懂什么。”御政庭又灌下一杯酒,目露颓然之色,“……她现在让我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凌西面露惊讶,同情道,“这么绝情?她喜欢上别人了?”
“不可能。”对于这一点,御政庭无比笃定。
她的周围都有他的人,大到医生护士,小到医院旁边卖煎饼的小贩,全是他让乔装的保镖,所有的男人都不能靠近她一步。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多查几次dna,你查过了吗?”
“查过,孩子是我的。”御政庭仍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凌西单手支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分析道,“从那个女人来找你开始,到去世托付孩子,我总觉得整件事情太符合逻辑也太刻意了。”
御政庭冷笑一声,“你说的对,找不到一丝破绽。”
但越是这样,就越令人生疑,然而他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头绪。
“所以说,你现在在这里借酒浇愁,还不如多抽点时间调查这件事情,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毕竟你和林凝分手的导火索就是这件事。”
御政庭像是被凌西说服了,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说的对。”
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是有人在蓄意策划……呵。
……
裴娜最近非常焦灼,因为她追了蒋殊言一个多月,竟然毫无成效,而对方在最近就要离开b市了。
这对于裴娜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她连他的手都没有牵过,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亏她还想着要把他睡一睡!而且到时候蒋殊言离开b市去了h军区,山高水远的,她还怎么跟他谈恋爱?这么远的距离很容易被撬墙角的!
一定要在最近把他搞到手才行,让他自愿留在b市,蒋殊言他爹还会有什么话好说?她还真就搞他儿子了,怎么了?!
裴娜心里默默下好了决定,便听见办公室外面有人“咚咚”地敲门,清咳了一下,道,“进来。”
“裴总,有人给您送的玫瑰花,正红色的。”秘书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了进来,脸上全然是兴奋的笑容,两眼放光,八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