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获全胜,随后的牌,我连连出手,总是以大一点点的牌赢了他们,打得两人如死狗一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短短半个小时,他们的钱就全部如水一般流进了我的面前。
铁老板垂头丧气:“狗日的九万,手气硬是火!”
周老板要垂死挣扎,目露凶光:“继续发牌,我就不信今天撞了鬼!”
你今天不是撞了鬼,你是撞到了西域鬼赌王的徒弟九万!
这一局,我又弄了一手牌,周老板A,K,10的杂牌,我手上就A,K,J的杂牌,铁老板一手小杂牌。我要让周老板娘输得心服口服。
牌闷了几圈,他们就没有钱了,铁老板看了看牌,生无可恋,弃牌了。周老板站了起来,瞪着我:“九万老弟,我今天的钱已经输光了,不过呢,我跟你赌一手,赌个三十万,输了,我明天就把钱给你,怎么样?”
他想一把就翻本。
我知道他就是随口一说,他输了,未必会把钱给我。但为了结束今天的牌局,我准备赌了。
“三十万?一把牌就赌三十万?”我假装出有些害怕的样子。
铁老板在一边怂恿我:“反正你赢了,怕个卵?要么多赢,赢个痛快,输也不多!”
周老板:“翻看三张牌,就是三十万呢!”
我心一横:“赌了,三十万,你赢了,我马上数钱给你。”
于是我们一起拿牌看,我抢先问:“你有对子没有?有对子赢钱。”
周老板:“我有A!”
我亮出一张A:“我也有,比第二张。”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亮出第二张K,铁老板在一边惊呼起来:“狗日的,精彩,不亏我输了三十万,看了也过瘾。”
我把最后一张J翻出来,周老板浑身就瘫倒了,他还有什么话说,他就是一张十,就只有被打死的命。
周老板认输了,心服口服:“妈的,打了这么多次牌,就只有今天,不知道被强健了多少次,我服了!”
他当然要服,精心准备了密码扑克,想杀我的猪,结果被我杀得片甲不留,他还有什么话说?
牌局结束了,张电,郭雨一进来,就看到了我桌子上堆满了钞票,蒋真理更是双眼放光。
他们满心欢喜,因为我赢了。
回到房中,三人开始清点战果,今天只赢了五十多万,加上上次赢的三十多万,应该有九十万了。
蒋真理:“九万,见好就收,我们不赌了,明天回江城。”
他是铁了心要走了。但我还不能走,我还要会秦小仙呢!我怎么能走呢。
我说:“既然你要回去,我就给你分钱。”
我给蒋真理分了二十七万,给张电,郭雨一人十万。蒋真理连牌都没有摸一张,就赢了这么多钱,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张电,郭雨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觉得钱太多了,我对他们说:“没有你们在背后给我撑腰,我就赢不了这么多钱,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得的,以后每次赢了钱,都有你们一份!”
第二天,蒋真理买了飞机票飞回江城。我和张电,郭雨去了银行,把钱存入银行卡中。只留下了二十万备用。张电,郭雨把他们的钱汇回了老家,补贴家用。
中午,我带张电,郭雨两人去海鲜大排档。拳头大的龙虾,脸盆大小的螃蟹,几百块一斤的鱼。有了钱,也得让我的兄弟们开看眼界。下午,我带了十万块钱,其余的给张电随身携带。我去了滨海大茶楼,让他们两人在茶楼附近逛街,或者去开个钟点房休息。我如果有需要,就给他们电话。
今天秦小仙没来,毕老板也没有来,不过胖姐来了,她一看到我,眼神就亮了起来,远远就招呼我:“九万……”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鸡腿在大啃!一边向我飞奔而来,吓得我的心肝扑扑直跳。
拜托!你要想男人喜欢你,你得先管住自己的这张嘴吧!
胖姐:“九万,我要跟你打麻将。”
我说:“打麻将可以呀!”
胖姐笑得虎躯一震。
今天我们这桌上四个人,我,胖姐,一个穿戴整齐的赵先生,三十来岁,高大挺拔,腰杆笔直,一双手如鹰爪一般,刚劲有力。他的脸庞冷峻,不苟言笑。鹰钩鼻子,鹞子眼睛锐利。
还有一个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刀疤,凶相毕露的汉子,穿着夹克,脖子上一条粗粗的项链,他姓孙,我们叫他孙老板。
服务员小姐端来茶,先收了茶费,每个人五百块,然后把一个箱子放在麻将桌子边。这个是抽喜钱的,谁做了满番,就抽五百块。谁都愿意做个满番,谁都愿意出这个喜钱。当然,一下午一个满番都做不出来,茶馆老板也就自认倒霉了。事实上,满番是很容易做成功的。
服务员小姐站在门口,距离我们远远的,我们有什么需要就喊她,她才会走过来,她不会主动打扰我们打牌的。
我们今天还是打血战,和昨天一样,一百的平胡,六番封顶。我之所以愿意和胖姐打牌,是我想看看她一个人的套路,没有了搭子,他该如何出手呢?至于其余两个人,我也不敢怠慢,毕竟不认识,敢上这么大的局,就说明不是等闲之辈。那个一脸凶相的孙老板,我反倒没怎么在意他,这样的人,外强中干,没多大本事。反而是姓赵的人,一看就是深藏不露之人,我可得小心些。
第一局定庄,胖姐打庄。她扔出了六点,拿我的牌,我在他上手方,胖姐的对面是赵先生,我的对面是孙老板。
今天我的战术是尽量早走,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别人的大牌之中,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可以小试身手。
赵先生在出牌的手,我无意之中,看到他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纹身,这个纹身居然是一张黑桃A。
我的心一动,我想起师傅西域鬼赌王曾经说过,牌坛有六大高手,王大鬼,王小鬼兄弟,凌方块,易红心,梅草花,赵黑桃。赵黑桃门下之人,极爱黑桃,喜欢在身上纹身一张黑桃A。此人既然把黑桃A纹在手腕上,会不会就是赵黑桃门下之人?
如果是赵黑桃门下之人,在扑克牌上千术出众,可他居然来打麻将?不过我又转念一想,我也擅长金花,但不是也来打麻将么?
既然是赵黑桃门下之人,在打麻将之上,也可能有过人之处!遇到了高手,我的心就有些激动!
与高手过招,何其快哉?
有了高手在场,我出手就得谨慎小心了!
前面几局牌,我走得小心翼翼,输赢不大,牌桌上,也没有出大牌。这一局是胖姐胡的第一,在洗牌的时候,我发现赵先生一双手看似很随意地在牌河里推了几下,但实际上,她是在控制牌。至于控制的什么牌,我没有看清楚。
牌叠好之后,胖姐打了色子,三点。
我的心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窜了出来。
这一局牌起来之后,我的牌就叫一个烂字:东南西北各一张,一万,三万,六万,九万各一张。三筒,六筒,九筒各一张。四条,七条各一张。连一个好搭子都没有。反正一手烂牌,我选择扣牌的时候,选了万字牌。
胖姐扣的万字牌,她打出了一张九万。孙老板扣的筒子牌,他出了三筒,赵先生扣的是条子牌,他打出了一张三条,胖姐喊碰。
我拿出香烟,递给孙老板一支,然后递给赵先生一支,孙老板接了我的烟,赵老板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一言不发。
我笑着说:“兄弟我叫九万,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赵先生淡然一笑:“赵无敌!”
这个名字好大!赵无敌!
我笑道:“幸会幸会!”
赵无敌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
转了几圈,胖姐自摸,胡牌,她摸的一是张九条,我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难不成她做成了清一色极品?
孙老板打出了一张发财。发财,红中,白板三张牌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就隐隐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人在做三元会。孙老板打出发财之后,赵无敌倒下了三张发财,开杠。赵无敌开杠之后,又来了一个自杠,而且自杠的牌是红中。
不出我的意料,赵无敌在做三元会,十有八九,白板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又过了几圈,赵无敌自摸了。随后孙老板自摸,三家人倒下牌来。胖姐是三张三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条子,一对八条。清一色,一条龙,四归一,极品满番。
赵无敌是四张红中,四张发财,三张白板,四五六万,一对七万。三元会,两个杠,极品,满番。
孙老板是个小胡,四百块。
我给了钱,心中了然了。这一手牌是从赵无敌面前抓的牌,也就是说,牌是赵无敌洗的,他做牌的可能性就非常地大。他不仅仅给胖姐做了一个清一色,还给自己做了一个三元会,这手段之高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而且,这就说明,赵无敌和胖姐是一伙的。
昨天我和毕老板输了不少钱,没有出过一手千,居然被他们当成肥猪了,杀了一次,还想杀第二次。
我是一个人孤军作战,如果牌桌上有我的搭档,我可以轻松给搭档做牌。如果我一个人要出千,对付普通人没有问题,对付两个高手,就有些难度了。胖姐是北门清一色的弟子或者传人,赵无敌跟赵黑桃肯定有关系,要么是他儿子,要么是他侄儿之辈。这两大高手的传人在此,我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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