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真傻!”严枫感动的抱着猫咪,用鼻尖蹭了蹭雪儿柔滑的皮毛,“你吃老鼠吗?”她黯然的问。
回答她的只有轻柔的叫唤。
肚子有点饿啊!一大早被抓来,一直到现在好像已经过了漫长的一整天了吧,自己粒米未进。
“喵儿……”通人性的雪儿跺步到牢门边,叫唤着。
严枫纳闷的扭头看去,原来阴影处正安安静静的放着一个食盒。
匍匐前进,伸手将食盒拽到自己面前,揭开盖子,一股饭菜香瞬间驱散了整个鼻腔里的霉味,心中暗喜的同时,也后悔刚才对楚云飞的态度。自己这是不是叫做以怨报德了呢?
感慨完,严枫把食物分成了三份,然后爬到与己一栅栏之隔的隔壁牢房前,将食物递上,唤道:“嗳,大婶,你也一起吃吧!”
耷拉着脑袋的狱友一听到有吃的,连忙抬头,蓬乱的头发后面,那双憔悴的眼睛也有了些色彩。
她爬了过来,颤抖着抬起了手,那手,就像被烧焦的枯树枝,看不到一丝好肉。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
“谢谢!”她哽咽的说,“你真是个好姑娘!”
这样近距离的看到狱友,严枫的内心翻江倒海,自己熬的住吗?
这古代难道就真没一个说理的地方了吗?
“唉!你可真幸福,一关进来马上就有人来看你!”
狱友大婶怅然的感叹。
可严枫听了,却不满,用力咀嚼着一块牛肉,含糊的回应:“你以为他是专程来看我的吗?您没听他说,他是来找雪儿的!”
“哦……”大婶嗤笑了声,续道:“找雪儿,会给你带吃的来?”
“他那是顺便。”
其实狱友大婶说的也对,他应该是专程来探监的,可是,严枫的心里却是不愿相信的。
萍水相逢,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而他又是个极有身份的人。人家凭什么对自己好,凡事总该有个理由吧?
“从他的衣着来看,定是个富家子弟?”狱友大婶的目光从食物移到一脸纳闷的严枫这边,诚心的提醒道:“你呀,可别惹他生气,能不能出去,还得靠他呢!”
“我才不稀罕呢!”
严枫不以为然,可心底深处,却是存在着这样一份期盼,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洗清冤屈。
想到这里,严枫后悔极了,为什么在他面前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怎么,现在后悔刚才那样对人家了?”
严枫无语,美味佳肴吃在嘴里,都形同嚼蜡。
“那位是谁家的公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他叫楚云飞,听王知府唤他三少爷,哦,对了,那个福祥楼就是他家的!”
“是嘛?”狱友大婶面露惊喜,“照你所说的,定是落霞山庄的三少爷不假了。”
严枫放下餐盘,靠近隔壁牢房的木栅栏,好奇的问:“落霞山庄在瑶城是不是很牛B?”
“牛B?”狱友大婶重复了一声,纳闷的看着严枫。
“就是,呃……了不起!”
“哦!”大婶点点头,藏在乱发后面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沙哑着嗓音说道:“落霞山庄不仅在瑶城是响当当的,就算是在整个南月国,那也是说一不二的……”
从狱友大婶的口中,严枫得知,这落霞山庄是南月国首屈一指的富户,垄断经营着国内百分之八.九.十的米粮、茶叶、布匹等。
他们掌握着南月国的经济命脉,外人毫不夸张的说,‘落霞山庄,跺一跺脚,这皇宫大院人人都要喝稀饭。’
他们能有今天的辉煌,主要原因是这庄里代代出贵妃,所以,外戚得宠也就变的天经地义。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古以来有权就有了钱,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而在这心照不宣的交易中,女人则成了登天的梯子或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们放弃了个人的幸福,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和坚韧的忍耐力挑起一个家族的荣辱,这是生在大富人家女人的悲哀使命。
楚庄主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
目前管事儿的是他的大儿子楚云天,此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生意做的,那是相当的轰轰烈烈,山庄的产业可算是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光宗耀祖了。
老二楚云寒,听说在工部任什么职,总之也是个吃香的喝辣的差事;
这老三楚云飞,呵呵,人如其名呀,他喜欢游戏于花丛中,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因此而被街坊邻居,大叔大婶,大哥大姐们,乃至整个南月国民贴上了不务正业的标识,以至于没有哪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愿意嫁给他。
另外那五个女儿,有三个已经嫁人,夫家不是经商的就是当官的,未出阁的只有小女儿楚梦涵,听说她将在明年年初进宫。
“那……不是有五个女儿吗?还有一个呢?”严枫纳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