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看起来也挺一般的嘛,怎么连赫宏康都在意?”
“他怎么会在意我?你搞错了?”
“哦,那……阮东青呢?”
“他只是报答我替他挡了飞镖而已。”
“哦,那……慕容皓呢?”
目光忽闪,“他……他现在可讨厌我了。”
“哦,那……艾瑞克呢?”
一抹厉色悄然升起,“你到底什么人?”
“玄冥教,你知道的吧?”妖媚男人在离严枫两步之遥的距离站定,“我姐姐洛心,你不是也认识的吗?我叫洛恒。”
“哈,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洛心还有一个弟弟呢!呵呵……你想怎么?”
随手捻了一缕头发在手指间随意缠绕,想了想,“要不是你,阮东青已经死了,你说,这笔账要算你头上吗?”
“……”严枫咧嘴,这要她怎么回答呢?
短暂的沉默被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破,太守询问道:“严姑娘,你还好吗?”
“……”严枫盯着洛恒,回答道:“我很好,没事儿!”
“哦,那就好。”太守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殿下呢?”严枫高声问道。
“……”没有回答,好像已经急匆匆的走了。
“你们把二皇子怎么了?”严枫紧紧拽着剪刀,瞪向洛恒。
“还能怎么了,杀了啊!”洛恒回答的很轻巧。
武安国的太子要杀了二皇子阮东青这个绊脚石。
来执行任务的是洛恒。
这洛恒是受他人胁迫还是与人互惠互利的合作?
“你想重振玄冥教,是吗?”
严枫这个话题问的很突兀,洛恒微微惊讶。
继而,展颜一笑,觑着严枫的眼流光闪烁,“聪明的女人!你这样很不可爱哦!”
“呵,这玄冥教之前因为被花小离利用,搞得乌烟瘴气,所以皇上才要灭教。如今,教中余党都已经被诛杀。你欲要重新立教,又想做什么?就为了过一把当教主的瘾吗?你之前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又怎么斗的过一国之君?”
洛恒被戳中心底的痛,突然欺身,一手掐住严枫的喉咙,另一只手扣住严枫握着剪刀的手腕,稍稍用力,剪刀落地。
他的动作很优雅,这很符合他妖魅一般的气质。
严枫胸口有伤,她不是他对手,所以放弃……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杀了我,这也是事实!”严枫努力憋出一句话来。
片刻,突然,窒息感消失,严枫顿时瘫软到地上,压抑的咳嗽着。
“留着你还有用,我不会杀你的。”
严枫咳嗽了一阵,抬头,“其实,我想,我刚才所说的并不全对吧?”捂着胸口的伤,语气柔软了些,“你最主要,还是想救你的父亲对吗?”
“你这女人……”洛恒冷冷一笑,蹲了下来,隐没在黑暗中的脸,叫人看不出表情,但话音里略带嘲讽,“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是啊,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嘁……!”顿了顿,洛恒忽然伸出手指,在严枫毫无防备的时候,轻轻戳向她胸口上的伤。
“嘶!”严枫吃痛,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你干嘛?疼死老娘了!”
“呵,忽然发现你确实挺有意思,不如,跟我走吧!”低低的话音,带着一抹愉悦。
严枫知道,他要带走自己觉对不是因为自己有意思。咽下一口唾沫,“跟你去哪儿?”
“武安国。”
“哦,那……走吧!”严枫很爽快的回答,然后,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但毕竟被伤痛折磨了两三天,严枫体力不支,险些又摔回地上。
辛好洛恒一把扶住。
“你看,我现在实在没法走,要不,你给我留个地址,等我养好伤了,再去找你吧!”
洛恒斜眼看着,虚弱的严枫那一脸装模装样的无奈,淡淡然道:“没关系,我抱你出府,外面有马。”
“我很重的,怕你累着了。”
“你以为这样拖延时间,有用?”洛恒好整以暇的调侃。
严枫很认真的摇头,“没用!”
“你还挺诚实!”
“这是我唯一的优点!”
“走吧,现在没人会来帮你。”
“是啊,现在的确没人会有空来理会我了!”
“……”洛恒不再回答,一把抱起严枫,打开房间门。
一阵凉风灌入,严枫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院子里很安静,仿佛刚才激烈的打斗不曾出现过。
就连侍卫也不见一个,应该是都出去追二皇子了吧!
严枫放弃所有无谓的挣扎,任由洛恒将自己大摇大摆的带出驿馆,上了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
“你姐姐在哪儿?”严枫突然开口问道。
“……”洛恒挥鞭催马,没有回答,严枫扭头瞥了一眼,见他脸色暗沉,似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严枫暗自揣测:难道,洛心出事儿了?
夜风阴冷,房屋树木模糊的一团,看不清轮廓。
马蹄嗒嗒响彻空寂的街道。洛恒带着严枫来到荒郊,此刻在一棵老榕树下,已经有两人等候在哪儿。
下了马,严枫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口渗出血水来。
靠,难怪那么疼了……
“少主!”
那两人单膝跪地,低垂着头。
“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洛恒隐约感觉不对劲了,疾言厉色的质问。
“属下……属下,该死,让阮东青跑……跑了!”其中一个颤颤巍巍的回禀,浑身更是颤抖不停。
洛恒闻言,抬脚就狠狠的踹了过去。力气很大,那人直接被踹飞老远。
今晚行动的计划是,洛恒引开驿馆里的那些侍卫,让手下去刺杀阮东青。那么多人行动,现在竟然告诉自己失手了?
“你们这群饭桶,养你们何用?”洛恒低吼,再次挥手将另一个人拍飞。
严枫站在一旁,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你是不是特别开心?”洛恒突然转身盯着严枫问道。
严枫点点头,继而猛地摇头,脚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目光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美得像精灵一样的男子。
“你的诚实,真令人讨厌!”
他说,脸上绽开花儿般美丽的笑容来。
在这东方隐隐泛起一丝白的凌晨,他朝严枫一步一步逼近。
“有你在我手上,也许,我可以收获到更多惊喜呢!”
“那恭喜你了!”严枫呵呵笑着,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目光在严枫胸口扫过,“伤口裂开了?”
“哈是呢,介意我回去找个大夫重新包扎一下吗?”
“何必麻烦,我替你包扎就成。”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坐啊!”
要是忽略之前的总总,严枫想,他的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会迷倒一片众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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