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精雅的咖啡厅里缓缓的流淌着悦耳的钢琴曲。
“不好意思，莱尔克先生。”陆菲羽带着陈秘书和柳副总在莱尔克的对面落了座，她满含歉意道，“公司有事，耽误了一会儿。”
莱尔克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没事，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我来早了。”
陆菲羽抿着下唇，朝莱尔克点了下头。
“您好。”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
陆菲羽接过了菜单，她先递给了柳副总，等柳副总和陈秘书点完后她才拿回菜单。
“黑咖啡，不加糖，谢谢。”陆菲羽没看菜单，直接就将它递给了服务员。
“好的。”服务员接过了菜单，轻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黑咖啡极苦，不加糖更甚。”莱尔克瞧了陆菲羽一眼，笑道，“我还以为陆总会喜欢喝卡布奇诺这些。”
“卡布奇诺是好喝，但是论起提神醒脑，到底还是黑咖啡好些。”陆菲羽抿唇笑道，“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忙，时时需要提神。”
陆菲羽侧眸看了柳副总一眼。
柳副总接收到了她的指示，立刻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新做的方案。
陆菲羽将方案递到了莱尔克面前，她笑道，“我后面几天能不能喝上卡布奇诺，就要看莱尔克先生了。”
陆菲羽的转折很直接，却也不突兀，莱尔克看了眼陆菲羽递到他面前的方案，又看了眼陆菲羽，他轻笑道，“不着急。”
“可我着急。”陆菲羽抿着下唇，笑意盈盈，“安尔顿可是我接手顾氏以后接触第一个大合作，也是精心准备的新方案，不过这方案到底好不好，我心里没个底，还是希望莱尔克先生可以看一眼，给些指导。”
陆菲羽虽然是在迫着莱尔克看合作方案，但她话说的软乎。
莱尔克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粲然的姑娘，对她的强硬并没有生出什么抵抗心理。
“指导说不上，但陆总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好好看看。”莱尔克抿着下唇，伸手拿过了那叠文件，翻看了起来。
在他翻看的过程中，他们三人点的咖啡都送了过来，陆菲羽便一边用小勺轻转着手里的咖啡，一边静等着莱尔克开口。
资料准备的很是齐全，莱尔克本来只是扫一眼，可看着看着却认真了起来。
“方案很完美。”莱尔克合上了手里的资料，给出很高的评价。
不得不说，顾氏的团队在专业方面是没的说的，如果单拿这方面相比，秦氏远不及顾氏。
“顾氏能够一直站在行业的前沿，的确名副其实。”莱尔克又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陆菲羽抿着下唇，半低下了眼，她听了莱尔克的这两句评价却并没有多开心。
莱尔克的这两句话的确是在夸奖顾氏，说的大约也是真心实意，可这两句话里却没有一字提及这次的合作。
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陆菲羽抬眸看向了莱尔克，“能得到莱尔克先生这么高的赞誉，也算是我们这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铺垫了一句后，陆菲羽直奔主题，“就是不知道莱尔克先生有没有兴趣再深入的了解一下？”莱尔克不提，那就由她主动提。
莱尔克的双手在咖啡桌前交叠，“这个问题我暂时给不了你答案，这还需要我们团队共同商议决定。”
如果说这是和别的公司合作的项目，项目负责人用这样的话来推脱，那陆菲羽就信了，可莱尔克是什么人，他对安尔顿有百分之百的掌控者权，安尔顿和谁合作，那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而他却用这样的借口来推脱……陆菲羽抿了抿下唇，看来他还是更加属意秦氏。
陆菲羽轻颤着长睫，其实说实话，她有些想不明白莱尔克为什么会在顾氏和秦氏之间选择秦氏，因为单从高端护肤品和香水这块市场来讲，顾氏都明显比秦氏好上一层。
陆菲羽掀起眼皮，看了莱尔克一眼。
冷静些，虽然莱尔克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但他只要还坐在这儿，那她就不是没有机会。
陆菲羽端起身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小口。
随着液体进入口腔，苦涩的味道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味蕾，可也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了。
“莱尔克先生，我想问句非常冒昧的话。”陆菲羽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抬眼看向了莱尔克，“您是不是比较属意和秦氏合作？”
大概是陆菲羽问的过于直接了，莱尔克顿了下才模糊的回复道，“现在还不清楚，还要看后期我们团队的分析。”
莱尔克的话说的过于官方了，这让陆菲羽轻皱起了眉。
可也不知道莱尔克是起了什么心思，正当陆菲羽想着该从哪里再开口时，莱尔克却主动开了口，“陆总，你私底下将方案透露给我怕是有些不合规矩，还有……”
莱尔克笑着看着她，“你这方案里提到的几个营销策略，我瞧着还不错，你就不怕我拿着你们公司的创意去和别家公司合作吗？”
莱尔克这话虽然略含试探，甚至于有些不客气，可陆菲羽听后却是半勾起了唇。
他这是给她递了话头。
“我们给出的营销策略是根据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的数据分析后得出的，就是我们不拿出来，保留着，那也用不到其他上了，莱尔克先生说的，拿着我们的创意和别家公司合作……”陆菲羽轻笑了一声，微挑了下眉，“我们对我们公司的团队有信心，所以才拿出这样的营销方案，可若是这方案放到其他公司，有没有效果那就另做他说了。”
“至于莱尔克先生说的不合规矩？”陆菲羽看向了莱尔克，“莱尔克先生不是迂腐的人，我这其实也不算不合规矩，对吧？”
若是真按着以往的规矩来说，在第一次约见的饭局上，见过所有公司给出的方案的莱尔克就应该选择出自己的合作对象。
可他一拖再拖，显然，他并没有将这种小规矩放在眼里。
就是不知道他忽然提及这点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