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也不是就要立刻请教,但得了这话却是相当欣喜,辞别徐宽后容玉就离开了听风小居的侧房,回去后才发现菡萏院里,徐蕙之正与徐顾两人坐在客厅里,但看面却并不怎么愉快,她心中一转,正要从侧门溜走,却被眼尖的春晓看到了。
“小姐,你回来了!”
容玉叹了口气,重新转身笑着说道,“姐姐怎么也在呢?”
徐蕙之没有察觉出容玉方才的动作,皱着眉头说道,“还说呢,方才二叔将你叫走,我正担心呢,本想让凝之过去看看,却被这小子拒绝。”
容玉一听,并不奇怪,走过去坐到靠近徐蕙之的一侧,“二叔唤我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做个背景。”
“那章公子呢,肯定没什么好事”,徐蕙之摇了摇头,对容玉找的这借口一点也不开心。
“其实是这样的”,容玉微微一笑,既然二叔都没有让她可以瞒着,这话说给这姐弟二人应该也是无事的,但想了想,这事情到底是因着徐顾所以,所以容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徐顾,这才说道,“因着某人的事,二叔只能将自己手中的底线抛了出去。”
“你什么意思?”徐顾神一紧。
容玉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徐顾,让他有次以后收敛一点,但看着他这么紧张的神,不由有些好笑,但因为这话还要继续编下去,便只能继续正襟危坐的说道,“二叔手中原本握着米行发财的机会,还不都是为了你,二叔已经答应将米行与兵部的这条生意交给章家了。”
“等等,我没明白”,徐蕙之有些糊涂,“米行什么时候与朝廷有牵扯了?”
同样带着质疑的还有徐顾,虽说他的眼神没什么不同,何况还是那样令人不讨喜,但在这样一张俊美的姿下容玉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
容玉正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你们只需要晓得二叔疏离握着与朝廷兵部的关系线就好,如果能与兵部打交道的是徐家,但是给兵部运送粮饷,这一年下来的利益你们算算,但现在确实拱手相让给章家。”
这话一出,徐蕙之有些震惊,原本脸上还带着可惜的神,“确实是太……”可话还没有说完,又看见了身旁低头思考的徐顾,又怕他因着这事情生出愧疚,徐蕙之只好勉强的笑着说道,“那个,其实,二叔也是好心,所以也不必太介怀。”
徐顾突然道,“其实二叔这么做是对的!”
徐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徐蕙之与容玉起初都没有听懂,两人俱是一愣。
徐蕙之是被弟弟这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弟弟你……”
容玉反应过来却是觉得相当好笑,这家伙莫不是真觉得二叔是个冤大头,“你说二叔是活该这么做了?”
徐顾看了一眼容玉,也许是觉得她这话太过刺耳,但容玉却撑着脖子直视了他好一会,神间不甘示弱,徐顾这才悻悻的收回了视线,说道,“不,并不是我觉得二叔这么做就是该做的,他没有义务为我做到这一步,我该感激的,但我觉得二叔这么做还是有其他理由。”
容玉点了点头,这句话确实说道点子上了,但她没有打算出声提醒徐顾。
徐顾接着道,“先抛开二叔为了帮我的目的,他这么做的确是很正确的,兵部是什么地方,岂是我们寻常人可以打交道的,别说二叔手中握着关系线,就算他现在在里面有一官半职,这生意都未必做得。”
“为什么?”出声的是徐蕙之。
“人都说商场如战场,但其实不是这样”,徐顾摇了摇头,“比战场更可怕的是官场,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诡谲多变,人心的好坏放在一边不提,但是身处其中各自为营的微妙关系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咱们寻常百姓得罪的起谁,能与谁结交,能与谁撇开关系,你根本毫无选择权。”
“可是……”徐蕙之“可是”了好半天,却不知道这个下文该如何说出口,虽然晓得徐顾说的在理,可是要真的放弃那么大的肥肉还是觉得实在可惜。
反到一旁方才还一本正经的容玉忽然笑出了声,她这一笑只引得那姐弟两同事看了过去,容玉自觉有些失态,忙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方才我只说了一半,后话大致与徐顾说的相同,二叔为什么会这么轻松的应了出去,其实与他说的有些相同。”
徐顾至今与徐宽未曾见面,刚才的话也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才说的,但没想到二叔居然也是这么想的,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
徐顾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二叔也是这么讲的?”
同样惊讶的还有徐蕙之,“二叔真这么说?”
容玉耸了耸肩,“嗯。”
得了容玉的确认,徐蕙之明显松了口气,一旁的徐顾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变化,反倒是“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去找二叔!”
容玉没想到徐顾居然这么在意,起初还以为他会窃喜,但看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了徐顾的智商,但既然他能决定去找二叔,必然还是有其他的话要确认,容玉没理由反对,但一旁的徐蕙之却有些犹豫。
“你现在就去找二叔,只怕已经晚了。”
“不,不晚,我只是想去见见二叔。”
看着徐顾面沉稳的样子,容玉脑海中盘旋起之前二叔说过的话,他说徐顾性格很像他的母亲,虽然不晓得那位已故的婆婆究竟是什么样子,但从二叔的态度与老夫人偶然间提起过的过往,总觉得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女子,何况二叔也提过,这徐府的生意一开始也是由着她的帮助才一步步走上强大的,所以这一定是个很厉害勇敢的女子。
虽然徐顾对自己做了不少的坏事,也在某种程度上压榨着自己,而且他的光辉过往也早就有所耳闻,即便他的人品真的有些问题,但至少他对自己从来都很恪守规矩,至少那一层边界他始终未曾逾距。
也许是徐宽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容玉自己擦绝了徐顾掩盖在外表下的真是面貌,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甚至还对他有了一丝丝的同情,至少他年少时期的成长确实令人同情。
但这种同情也不过才产生了片刻,又很快在徐顾的态度下化为泡沫。...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