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太太发话,家学停一天,让两个孙子休息一天。
张衡林不知是有点自知之明,还是怨上他哥没把他喜欢的猫儿让给他,今天一天都没到张衡清的屋子露下脸。张衡清一天都在屋里,白姑娘就没得睡了。经过昨晚的‘心灵交流’,这厮现在干什么都要把她带在身边,最可怕的是,他还喜欢跟她说话!而且必须要给反应,不然铲屎官不高兴!
搞得白姑娘相当暴躁,泥煤,她还是只小奶猫呀!每天最少要睡个16小时,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不过现实是,白姑娘心里疯狂吐槽,却伸出了爪爪抱住了张衡清的手指,润润的蓝眼眸望着张衡清,小模样可招人疼了。张衡清的心尖酥了又酥,他笑着揉了揉小白猫的头,吩咐一边的墨香:“你去厨房,不拘什么,只要是好克化的鱼肉做的就让上一些,顺道问问你娘,养猫可要注意什么,它现在这么小,有没有什么忌讳。”
墨香应了一声,转头就要走,张衡清又叫住了他:“等等,回来时你去找一下陈妈,让她给我备些干净的麻布,还要一个软毛刷子,看有没有,没有来一个小篦子也行。”
墨香察觉到才过了一夜,少爷对小猫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奇怪,这小猫本就灵性得招人疼,连他都是它爪下的俘虏,如今多个少爷很正常。
吃过了早饭,老太太那边的夏花就送来了一个精致舒适的猫窝,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样猫玩具。张衡清看着东西心一暖,白姑娘却知道老太太这是支持张衡清养猫的意思。
张衡清把猫窝放在桌案上靠墙的那一边,然后把小白猫抱进去。小白猫开心的在猫窝里团团转,这猫窝比墨香用旧衣给她叠的猫窝好太多了,底下是个小藤萝,藤萝上垫着厚厚的棉絮,踩上去软软的,卧在上面可舒服了。老太太屋里的丫头们都心灵手巧,许是怕猫儿爬出爬进被看不见的木刺伤到了,竟用两层软布把藤萝边给包了起来,藤萝里还有两个软软的靠枕,也不知哪个做的,实在太心细周到了。
白姑娘卧在猫窝里,小脑袋往小靠枕上一靠,实在舒服极了,她的小尾巴尖微微弯曲,发出很享受很舒服的喵声。
张衡清本来打算看书的,被它的声音勾得看过来,笑了笑:“还是这个舒服吧,等你长大点,我让人给你做个更大的窝。”
白姑娘伸爪子拍了拍他伸过来的手,意思是‘少年,继续努力,做个更好的铲屎官。’
张衡清随手拿了个鸡毛做的逗猫棒垂到小白猫的面前想让它来抓:“来呀,来呀,看这个。”
白姑娘=_=
呵呵,这是想让她像个傻子似的追着逗猫棒跑?太天真!
不过铲屎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白姑娘意思意思地伸出爪子敷衍地按住逗猫棒上的鸡毛。张衡清开开心心的抽出去,然后一簇五彩斑斓的鸡毛就在白姑娘的眼前乱闪,她镇定地抬头直直地瞅着他,把他瞅的玩不下去。
“诶,算了。”张衡清放下逗猫棒,“你还太小。”
呵呵,等大了也不会被你逗好吗?
白姑娘心中无声嘲讽,脸上是一张萌萌的毛脸,她大了个大大的哈欠,装作困了的样子,给铲屎官保留了点摇摇欲坠的面子。
张衡清不死心,又拿了一个小藤球来,这小藤球编得小巧玲珑,里头还有一个小铃铛,一滚就发出阵阵脆响。他拿着小藤球在小白猫的眼前摇啊摇,小白猫却不理他,两只爪子扒在头上按住耳朵,一头埋进软绵绵的窝里睡。
张衡清只能遗憾的罢手。
中午去老太太屋里请安,张衡清把小白猫揣进怀里带上了。白姑娘很不愿意,她还这么小,骨头软得不小心一用力就死了。谁知道去老太太的屋里会碰见什么人?她扭着身子在张衡清的怀里挣扎,被他一手按住了。
“不安分的小东西,”张衡清扒开自己的衣领就看见里面藏着的那只小白猫,他教训道:“去见了祖母,讨了祖母的欢心谁还敢动你。”
诶?白姑娘一愣,意思就是张老太太是张府最高领导人了呗?
吃了张衡清一句训,小白猫竟然安分了,也不扭着挣扎了,扒着他的衣领人立起来探出一个猫脑袋,好奇地看着四周。
很快,院门口的丫头看见张衡清过来,脆生生的进去通传。
“二少爷来了!”
满院子的丫头都注意到张衡清衣领前的白毛团子,打门帘的小丫头更是直直的盯着,那眼神如饥似渴得白姑娘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
今天张衡林不在,想来应该在张太太李氏那里。张老太太看见孙子很高兴:“可是来了,用饭了不曾?”
张衡清笑了笑,把怀里的猫掏出来:“还未曾用,记挂着祖母这里的油炸玉狮子,祖母你看,我把这小东西带过来了。”
白姑娘窝在张衡清的手心里,睁眼就看见一张和蔼的老人脸,心里登时就稍微软了。她虽然对男人不是个东西,但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尤其是和蔼可亲的老人,那硬邦邦的小蛮腰,是软得一推就倒。过去她还有个绰号来着,‘资深妇女之友,中老年人的心头宝!’
从小到大碰见过的阿姨奶奶们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当然被她祸害了的男人们的妈妈是例外。
张老太太笑得容光焕发,向前探身,眯起眼睛想看清张衡清手里的小白猫儿,结果小白猫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双爪洗了洗脸,就像人整理妆容一样,然后竟然双爪合拢对她拜了一拜。
“哎!”张老太太有点惊讶:“它刚是不是……”
张衡清笑了:“祖母,它这是在给您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