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取了血压器到卫生间给病人测量了血压,发现病人血压已经较压了。
立即跑到诊室取了瓶生理盐水,将乳酸林格液注入其中,插好输液针管。
马上转身小跑进卫生间,给浴缸中的病人作静脉输液。
这时,跑路过来了几个女人,一起拥进卫生间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郑爽又好气又好笑,大声指着一名相对年轻点的女人道:“你留下拎着输液瓶子,举到你脖子高就可以了,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其余的人,立即到大厅上等着,别挤在卫生间增加热量了!”
山村的女人们对医生本身就有种敬畏感,郑爽用的又是命令式,几个女人闻声立即退向大厅。
郑爽回到接诊室叫进大厅上的一个女人,问明病人姓名、年龄、住址后,才知道这中暑的年轻女人叫赵雅芬。
填写病历单,写上中暑表现及诊断结果,在病历上开出生理盐水和乳酸格林液。
抬腕看看表,见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郑爽拿起血压测量器走进卫生间给病人测量血压。
见越雅芬的血压仍然较低,想了想,郑爽回到接诊室在病历上加进异丙肾上腺素后,取来针筒吸尽异丙肾上腺素溶液,直进卫生间加注到生理盐水瓶子里去。
翻看检查了赵雅芬的眼睑,觉得比来的时候好转一点了。
郑爽走到大厅,对正叽叽喳喳议论着的女人们道:“你们去一个人,到赵雅芬家里帮她取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赵雅芬应该没危险了,再过些时候就要穿衣服了。”
见一个年轻女人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大门,郑爽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将窗户都关紧,把空调开到20度后,才关好房门,回到接诊室里坐着。
约莫过了十分钟,郑爽指着大厅上的那一位身体较壮的女人道:“你到卫生间帮她们把赵雅芬抬到我床上去,她们两个人呆在里面,你立即出来。”
正在这时,幼儿园老师夏侯婉儿走了进来,跟大厅上的女人们打着招呼。
问过情况后,走进接诊室对郑爽道:“郑医生,要我帮什么忙吗?”
郑爽抬头见是夏侯婉儿,心知是方芳派她来做饭的,想了想道:“不用了,你帮我多做些饭菜,她们可能要在这里吃午饭了。”
夏侯婉儿受命来照顾郑爽的生活,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跟郑爽好上一回,那幼儿园老师的工作就算锁定了。
却不料摊上这等事,心理预期无法实现了,夏侯婉儿略带着点落寞道:“好的,我这就去做饭菜!”
说着退出接诊室,恰巧看见赵雅芬被赤身**抬出卫生间来,夏侯婉儿惊愕得张大嘴巴合不拢来。
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郑爽的卧室,夏侯婉儿见赵雅芬赤条条被抬上郑爽的床铺,不由惊异起来。
刚想问为什么,却被闻声走进来的郑爽制止住了:“有她们两个人在照顾着就行了。你们先出去,别在房间里增加室温了!”
忙到吃过夏侯婉儿做好的饭菜,郑爽才对夏侯婉儿道:“你招呼她们一起去吃饭吧!
”说完,郑爽感觉自己对夏侯婉儿太冷厉了,温和地加了一句:“你自己也吃饭去,别饿着了啊!”
其实,郑爽在处理急症病人的时候,是以医生的心态在说话,并不是故意装冷酷,说的话自然都带着命令的口气。
耸了耸肩膀,抖了抖双手,郑爽走进卧室去检查赵雅芬的体温变化情况。
见她的体温基本恢复正常了,才对两个女人道:“你们可以帮她穿上干净的衣服了。赵雅芬的家人怎么还没来呢?”
说着,郑爽拉过毛巾被盖在赵雅芬的下体和胸前。
举着输液瓶的年轻女人轻声道:“她离婚了,家里就她一个大人,还有个四岁的小女孩,正由她的婆婆照顾着。”
郑爽听了,这才想起玉山村的留守嫂子多已离婚了。
点点头,郑爽同情地轻声道:“那你们辛苦点,帮着多照顾她吧!今晚,赵雅芬可能要留在我家里观察,你们就留下来陪她吧,好不?”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都爽朗地答应了。
那健壮的女人道:“大家都是离婚女人,不相互帮衬着,谁来可怜我们呀!”
郑爽叹了口气,道:“过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我准备开一家酸枣加工厂,营业执照已经批下来了,设备也在采购中,厂房过两个月就会盖好。到时,你们就去酸枣加工厂上班去吧。田间的劳作太辛苦你们了啊!有空,你们就来我这里领了招工表格去填去,我优先招收你们!”
两个女人见郑爽这般体贴女人,一时激动得落下泪来,边擦拭着泪水,边频频地点着头。
见输液瓶里的药液快挂完了,郑爽起身走出卧室,到接诊室抽了两根棉签回来。
拔出输液针头,接过空瓶子,让健壮的女人替自己按住针孔上的棉签,郑爽叮嘱道:“过二十分钟才可以松开!”
走出卧室,将空瓶和一次性输液器扔进垃圾桶里后,郑爽边走到洗手池前洗着手,边对大厅里的女人们大声道:“大夏天的,太阳这么毒,你们应该早出晚归,把大太阳的中午时间给避过去。还要带足凉茶,做好防暑降温准备工作,才不会中暑。”
大厅里的女人们听了,一个个神色立即都暗淡下来。
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女人幽幽地道:“不全力干,地里的活干不完,我们哪里有饱饭吃呀!”
想起她们都是离婚的单身女人,郑爽非常同情地点点头。
心头一阵难过,郑爽深深吸了口气,道:“等养老院和酸枣加工厂建好了,你们都去上班吧。那样就有收入了,就不用冒这么毒的太阳去田间劳动了。抽空你们带相片来我这里报个名吧,我一个人力量也有限,只能先招你们就是了。”
到傍晚五点多钟的时候,赵雅芬苏醒过来了。
虚弱地睁开眼,望着床头边上的女人轻声问:“嫣然嫂,我这是在哪里呀?我记得是在田里晕过去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