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凰扭头看着他,那双极美的眼睛里渐渐沾染了一丝的玩味,“你猜?”
太子妃知道自己得不答案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封哥哥,这世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众人皆以为你待人温和,贤名远扬,却不知你目无下尘,满肚子的阴谋算计。”
封凰眼底露出轻蔑的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几乎癫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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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内虞折烟紧紧的跟在封凰身后,却见太后在高高的位置上,隔着空气中缭绕的檀香,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不善。
太后年事已高,却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便是当今圣上,一个便是南安王,太后偏爱幼子,谁知幼子被先皇贬至青州,无召不得进京。
她随着封凰一起郑重行礼,太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把将封凰搀扶起来,“你父亲的寒症可好些了?”
封凰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变化,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平和,“您送过去的药父王一直在吃,如今病症已经好了,孙儿进京时,他还让我给您带话,说您莫要再为了他的病情忧虑。”
太后听了这话,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你父亲自小身体便不好,我对他也最是挂心,如今竟去了青州那样的苦寒之地,竟连面都见不到了。”
一旁的宫女赶忙替太后擦着眼泪,安慰道:“今儿世子进京,原是个喜庆的事情,您怎么还哭起来了。世子妃还跪着呢,您快让她起来罢。”
太后一听到虞折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罢了,赐座。”
虞折烟跪着看了一出人伦大戏,跪的连膝盖都已经麻木,她被宫女搀扶起来,才和封凰入了座位。
此时宫女端过茶水来,虞折烟又累又渴,端起来便喝。
谁知刚喝了半口,太后却勃然大怒道:“果然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难道在尚书府里你就是这样学规矩的吗?”
虞折烟满脸茫然的抬起头来,“太后娘娘,折烟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您示下。”
“不知哪里做错了,那哀家告诉你,你夫君尚未吃茶,你竟先用起来了,难道你娘没教过你《女则》吗?”
虞折烟放下茶碗,然后毫无畏惧的抬起头来,“妾身自小就没了娘亲,自然没有人教。再说难道今日夫君不用茶,妾身便活活渴死再这里。”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顿时目瞪口呆,想太后是何等的身份,一个小小的世子妃居然如此出言顶撞。
“你——”太后气的浑身颤抖,转头对封凰道:“马上给哀家休了这个女人。”
封凰那张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复杂,“皇奶奶,折烟不懂规矩,会青州之后,我定会让母亲好生调教,您便饶过她这次罢。”
虞折烟抬起那双清若秋水,灿若朗星的眸子,“世子,连你也觉得妾身有错吗?若你这又那种男尊女卑的想法,今日我虞折烟便在这里休夫。自小我便被礼仪束缚着,倘若我出去立一番事业,定会强过你们这些王子皇孙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