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回到家己过午时,张氏和周大喜也刚收摊回到家。
云娘就跟周大喜说,可以看日子起新房子了。
周大喜吃过午饭就去了村东头找人看日子,回来说是六月不宜动土,到少要到七月,七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动土兴建。
这样倒是刚刚好,可以把先从山上引水下来的竹子先架好。
于是,一家人又分工,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不停歇地继续忙活开来。
上午张氏只带了云娘周皓周为开难做准备,周大喜带着周冬阳砍竹子,打通。
下午一家人在院子旁边准备起新房做院子的地方挖了个小池子。
第二天上午一样的安排,下午云娘指挥周大喜和夕周冬阳接竹管子,低洼的地方就架木桩托起,到地的就挖沟,把连接好的竹管埋在地面下。
张氏和周皓月带着小豆丁去河边捡小石头,厚厚几层铺在小水池底下。这样到时流经水池的水也不怕浑浊了。
这样忙又忙了四天,把竹管都接了,把排水沟也挖了,快到傍晚时把探到泉水口的最后一节竹管接上,不到半柱香时间,水池了就储上水了。
晚上睡着前,周大喜都不知第几次对着张氏叹自字闺女聪慧。
还有三天,周冬阳和周皓月就要去周夫子的私塾报到了,云娘画了样子和张氏一起逢了个几层口袋的书包出来,周皓月刚得了成品就背着显摆,惹周晨星小豆丁眼气得哇哇哭,直到张氏也给他缝了个小的才摆休。周皓月少得被周大喜收拾一顿。
周冬阳拿到书包郑重地给云娘道谢:“云娘,谢谢你!你是大哥的生命中的一颗闪亮的福星,谢谢你为这个家,为我做的一切,大哥的前途都是你辛苦换来的。”
云娘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大哥你干嘛说得这么感性啊,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呀,你们好了,也就是我好啊,难道你以后读书出息了还不管我了不成?”
“当然不会,大哥以后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大哥只是心痛你的辛苦,你看你,比分家以前还瘦了。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小女娃还在到处玩呢!”周冬阳摸着云娘的头说道。
周大喜也在一边点头:“是瘦了不少。”
“没事,说到辛苦,你们和爹娘不是一样都瘦了,我都是动嘴的多最辛苦的还是你和爹娘啦。等不忙了,我多做些好吃的养养肉就回来了。嘿嘿……”
“你这丫头!”
这时周皓月也插句:“云娘你放心,二哥以后也给你当靠山,二哥的也是你的。”
“二哥你说的喔,以后可不能取了媳妇就忘了我!”云娘一句话说得周皓月脸都红了。
张氏给了她一个爆粟:“你这丫头,也不害臊,什么话都敢说!”
云娘翻了个白眼:“娘!我又没说什么!”
张氏又点了点她额头:“媳妇不媳妇的是该你个小丫头说的吗!?快把针线收一收,娘去做饭了,你大哥说得对你是太辛苦了,太瘦了,我这就做点好吃的给补补,你呀以后就动口就行了,有啥事让爹和娘去做。”
歇了一天,周大喜就去找村里的泥瓦匠说好了初八那天开工起新房。又让泥瓦匠介绍着去定了一大批的青砖和瓦。
这一折腾,村里都知道周大喜得了大钱要起青砖大瓦房了。
这一转开才知道周大喜家撞大运,得了百年老山参卖了不少银子。
不只买地建房,还不声不响地卖下了后山两个大山头。
这下可爆锅了往后山去的人都多了不少。甚至还有人约伴想往深山去也想发一笔横财的。
还是当时一起去办地契的人出来把周大喜当时的说词说了,又强调周大喜说当时差点没命,那些人才罢休。
照说周大喜买地也不少时日了,为啥此时才传开呢?
不得不说那天同去包括村长在内的三个大男人品得都是不错的。回来也没碎嘴乱说,也只是和自家媳妇说了一嘴。
也怕别人听了都往深山走出事造孽,说完了还让自家媳妇别出去说。
所以这不到两个月时间才没传扬开,只有一小圈子的人知道这事。
直到周大喜又是请人又是买砖瓦的,大家家长里短的说,才知道有这回事。
老周家院子里,邹老婆子正骂骂咧咧的在喂鸡,就见罗氏一脸急色地从外面回来。
她立马拉着脸向着罗氏开火:“你这作死的婆娘!又死去那里浪了?男人都快从地里回来了,你还不做饭!畜口也不喂,还要我老婆子来伺候你们这些小辈不成?”
自从周大喜一家分出去后,一下子多了不少事情,好像怎么也做不完一样。邹老婆子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
她知道,老大家这个一惯是只会偷懒耍滑的,以前都赖到老三家和她儿女人上她也净只眼闭只眼当没看到,很少说她。
毕竟罗氏一气给老周家生了两个大孙了,在邹老婆子那还是很得脸的。
她看老三一房不顺眼,巴不得他一房过得更苦点,谁让老三不听她的话。
可老三房分出去后,这死婆娘还是那么懒,老二家的也只比这个好那么一点,还是个厉害的,只会敷衍地做完分到自己头上的事,不该自己的,就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看到大房的孩子一个上了翠竹园,一个上私熟,她儿子年纪一到,便闹着也送进去了,更是说什么女娃要娇养,一点活儿都不让她闺女到手,以至二房的梅姐儿都十三岁了还什么都不会。
于是,每到了大房做饭的日子邹老婆子都要气不顺,边骂着罗氏,边无奈地搭把手。
罗氏被骂了也是不痛不痒,拉着邹老婆子急急地道:“唉呀,我一下就去做,娘我可听说了,老三,那是发大财了,咋的也不知道来孝敬孝敬你呀!咱这可是他爹娘大哥,咋能让他忘了去呢!”
“你说啥?”邹老婆子还没听清。
于是罗氏把这两天在外面听的加油添醋地学一遍。
“老三这是不孝啊!”显然邹老婆子被撩拨得忘了三房是被她分出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