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燕云挥手落下,“放箭。”
瞬间,无数羽箭笼罩上去,几乎刺破了所有酒囊,使其中酒水挥洒各处。
船上弓手皱眉不解,可手中速度也丝毫不慢。虽人数远不如燕军,可越军却站着有理位置,效果可想而知。
如此反复,直至将酒囊投掷完毕。
此时,燕云朗声,抬手,喝道:“上火箭。”
吱吱声响起,无数长弓怒张,士卒拿过火把,快速点燃众弓手的箭矢。
手指轻点而下,燕云脸上带着狠色。
咻啾啾,无数火箭呼啸而去,也是让船上守军微微一惊,决定避其锋芒,低身下掩,躲在船沿之下。
而下一息,这些士卒眼中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们亲眼看见,在火箭落下的瞬间,一条条火龙瞬间腾起,接着无情的吞噬了他们。
不少士卒摇着头,眼中透过惊恐,显然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过一旁,无数惨叫声却让他们惊醒,因为那是他们同伴的叫声,而这一切也全都是真的。
扑腾,扑腾,不管是火人还是常人,此时皆选择了跳船,因为火势显然控制不住了。
当然,落水者除了部分水性极好者可以生还外,其余绝对会淹死在这湍流之中。
另一边,陈戍看着靠近东岸近一般的战船燃起熊熊大火时,第一时间是不敢相信,而第二时间却是逃往一旁的战船上,同时下令拔锚后侧。
大火直直燃烧至翌日天明才堪堪结束,而此一战,梁军绝对算不上胜利。
要不是燕云一把火烧退越军,想必伤亡还会增高一倍。
清晨的露雨飘落,带着丝丝清爽,可空气中却充满了鲜血的腥味,让燕云神情很是不好。
一匹如同染血的白马而来,赵云翻身下马,白色披风已经染成血色,如同从血池中打捞上来一般。
而身上盔甲也变成了暗红色,皆已经结痂。
溅在脸颊的鲜血,也是使赵云如同嗜血修罗一般。
手中长枪插在一旁,赵云拱手神情不是多好,道:“主公,白马义从阵亡六百多人,轻伤四百人。”
点了点头,燕云并未多言。
只是轻声道:“子龙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而此时,吕布也是纵马赶了回来。
不过经此一战,燕云明显感觉,其原先的稚气已经被这场屠杀所洗礼。
吕布此时虽只有十五六岁,但身高也已经近八尺。
而原先那丝丝稚气也是消失,此时或许无人觉得吕布还是早先那个小孩了。
方天画戟往一旁怒插,甚至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师傅,布未愧对师傅所托。”
看其脸颊,燕云甚至可以看出丝丝兴奋,稚嫩虽褪去,而孩性却有丝丝保留。
“小布,为将者,应有稳重之风,而不是心浮气躁,志高意满。”
“此战,是你的初战,你表现的也很完美,我本应该夸赞与你。可你要记住,你是我燕云唯一的徒弟,而身为我的徒弟就必须知道,你要做到比别人好十倍,甚至百倍才算是完满。”
“小布,现在还不是你可以志高意满的时候,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看见,你所率的燕州狼骑席卷天下,令众敌胆寒的,在道出你吕奉先之名后,敌卒不战而溃的模样。”
“能做到么!”燕云声音铿锵,句句勾带怒火,喝说道。
滚了滚喉咙,吕布紧了紧手中方天画戟,喝回道:“师傅,布有信心。”
在抬首间,燕云已经远去,其要清点物资使用与人员伤亡。
晌午,河岸不远处,一座简易的营寨已经立起。
此战,白马义从死伤六百有余,武卒也是阵亡达到一千五百,而寻常士卒更是战死近千人。
第一战,梁军战死三千余人,且多是燕云麾下的精锐部队,不得不算是一场惨胜。
虽然也是斩敌四千,可要知道,敌军绝不是越国精锐部队,且还多亏了燕云的一把大火,否则梁军第一战便要伤筋动骨。
幕帐内,将校皆不与做声。
燕云眉光闪着狠色,心中也是打定主意,这次扼制完雷国后,需得养精蓄锐一段时间,不然且不说国力难以为继,单单士卒厌战就得不到解决。
“各位,想必现在消息已经传到越国了,我军出其不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说完,燕云转身指着羊皮地图,冷声道:“我军如今虽以渡河,可陈戍不除,我军必会腹背受敌。”
“如今,据探马回报,陈戍已将上游三千驻军皆调入襄平水寨之内,意图视机而动,恐欲断我军队后勤补给,各位有何建议不妨说来听听。”说完,环视帐内将校,不由问道。
互相对视一眼,赵云拱手起身道:“主公,云认为,水寨易守难攻,理应诱敌而出,以于歼之。”
“子龙觉得应如何诱敌?此时想必陈戍已是惊弓之鸟,其万万不可能以己之短,攻敌所长。”燕云挑眉反问,道。
“这……,”赵云皱眉,沉思数息,后道:“可遣一员大将前去叫战,然后故以诈败,设以伏兵,或许可以一试。”
“不不不,陈戍惊弓之鸟也,不管是何外因,恐都难以引起出寨。”燕云摇了摇头,脑海中不断沉思着。
“那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一直与其互相对峙着么?”潘凤眯着小眼,皱眉道。
语落,燕云正皱眉思考,贾诩不在,这种事也没个帮手。
数息后,燕云神情闪过丝丝光芒,冷声道:“传军中暗部成员前来。”
暗部,早已经被贾诩打入各大国内,而出征则必有数名暗部随行,以便调遣吩咐。
不过片刻,男子快步入内,一身黑衣,遮住脸颊,没人可以看清他们的容颜。
“主公,有何吩咐!”声音沙哑,只从上次出现叛徒后,整个暗部也是遭受了严格的清洗。
“去给我将陈戍的为人性格整理出来,尤其是他的缺陷处。”
“另外,顺便派人给我调查下越祯的才干与其周遭的权臣,切记,我需要那些有弱点的人。”燕云神情平静,吩咐道。
“诺,”
看着黑衣男子退去,燕云眼光闪过狠色,喃喃道:“既然外因不行,那我倒要试试内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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